“你也来一串嘛，活得像个人一点。”女人将一串刚烤好的羊肉，塞到同坐一桌的同伴面前。

不过相比起她的显眼，同伴的存在感却是极低，低到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去注意他。

“让我活得不像人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伱们吗。”白墨接过肉串，轻轻地放在了面前的碟子上。

他将众人送走以后，兜兜转转，最终又来到了天海大学这里，“正好”遇上了法蕾尔的一个投影。

法蕾尔原本是不打算进入这个世界，对其产生干扰的，但是她看见了白墨。

连这个超级干扰源都进来了，自己一起进也没啥所谓了。

两人见面，法蕾尔便主动提出，要请白墨吃上一顿。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诡异场景。

“罪魁祸首是他们俩，我什么都没做呀！”见白墨又说起这件陈年往事，法蕾尔赶忙解释道。

正是因为他们三人的干扰，造就了一个被道化侵蚀的白墨，最终深刻地影响了整个历史。

“对了，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会不用本名？”法蕾尔紧急转移了这个越发危险的话题。

“不用本名？你是指‘神宗’？”

“没错。”

法蕾尔刚刚在搜集碧蓝星信息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白墨竟然没有用真名，而是编造了一个马甲。

按道理说贵为真仙，根本不需要搞这种藏头露尾的事情。

特别法蕾尔还是鬼仙，一旦有谁念叨自己的真名，她甚至可以瞬间空降，但如果是马甲，就没有这些特殊效果了。

“成就八阶的鬼仙以后，得反过来，将自己的存在尽量收拢。”白墨回答道。

“单是知晓我真名这件事上，就会对低阶修士自身的道路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一旦我告诉了他们真名，他们会逐渐向着我靠拢，最终成为我的眷属或者傀儡。”

“……”

白墨的这个解释，让法蕾尔愣住了。

七阶的鬼仙，顶多是可以随意顺网砍，或者主动释放精神污染，但并没有这种离谱的被动污染能力。

八阶的鬼仙，竟然仅仅是知晓祂的真名信息，就会被逆向精神污染……

“只要不及五阶，都会受到影响。”

“所以，只有帝国贵族阶层，才能在知晓你存在的情况下，仍然能够不受精神污染？”

“是的。不过帝国里认识我，而又能活到今天的人，基本也没有五阶之下了。”

“等等，你的鬼仙层次是八阶？”

“我以天仙成道，只有天仙道是真正九阶层次。”对于自己的修为，白墨并没有进行隐瞒。

他的天仙道，依靠跟道辰界天道融合而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一方界空人格化的“天道”，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无尽大地，便是一个“天道”规则笼罩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