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住!一定要顶住!”杨秋厉声嘶喊,手起刀落,直接将面前一员贼将,拦腰斩断,反手一刀,铛的一声清脆,又拦下了对方扑来的钢刀。“让开!”一个浑厚如雷霆般的声音响起。从阵中闪出一员悍将,身高丈余,手持一杆铁蒺藜,迈步直扑杨秋而来。那看似随意的一招怒劈。仿佛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狠狠得朝杨秋劈了过去。杨秋挥刀格挡。咣当!刺耳的金鸣声炸响。杨秋只觉得双手发麻,虎口微微发颤。他满嘴钢筋咬紧,使出吃奶的劲儿,方才将其兵器隔开:“弟兄们,给我顶住,一定要给魏延将军争取时间!”哒!哒!哒!城外。有一道红色闪电呼啸而来。“杨秋勿忧,魏延来也!”战马一声长嘶。在魏延的急勒之下,马蹄飞起,越过人群。杨秋只感觉一道阴影从头顶掠过,他抬头轻撇一眼,就只见寒芒闪烁,紧跟着一颗头颅当场抛飞,噗的一声,喷出一道鲜血!那丈余高的悍将,竟被魏延一刀削去了脑袋!噗!噗!战马落地,一双铁蹄踏死二人。魏延挥出一道寒芒,一招横扫千军,当即将面前七八个贼将,连人带甲挥为两段。**战马似乎感受到了魏延那抖擞的战意,昂首嘶鸣,摇头摆尾,甚至连眼神中,都是无穷的战意。吼!吼!吼!城外,大军呼啸而来。漫天箭羽,顷刻间笼罩三军。战斗,从现在开始,直接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魏延狞声喝道:“三军将士听令,杀五人者晋升伍长,杀十人者晋升什长,系百人者晋升百人将,杀贼将军者,直接晋升裨将军!”“众将士,随我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魏延为了加快战斗的步伐。从一开始,便用军功来刺激麾下将士。这些将士,大部分都是降将,他们位卑言轻,只有通过不断的积累战功,才能在军队中站稳脚跟因此,当他们听到魏延的命令时,一个个眼神中弥漫的,全都是无穷的战意。话音刚落,魏延就能清楚的感受到身旁将士爆发出的战力。他们好像一头奋战的雄狮,手中的钢刀上沾满了对方的血迹。甚至有人在嘶喊:“哈哈,又是一颗人头!”“这个归我了!”“那不成,这是我的!”“那咱们就比比,看谁有本事!”城中的一颗颗人头,仿佛一个个移动的军功。魏延已经不需要再下令,麾下将士各自寻找目标,逢人便杀,遇人便砍,一个个腰间别着的,全都是对方的人头。谢沐城中的将士简直要疯掉了!他们哪里见过如此悍勇的将士,更要命的是,自家大将还被魏延一刀斩杀。常言道:兵为将之胆,将为兵之魂。没有大将,便相当于没有了灵魂。麾下这帮士兵,一个个吓得面色如土,掉头便走,没有丝毫犹豫没一会儿。谢沐城便彻底被攻陷。魏延立刻下令:“杨秋、韩浩听令。”二人闪身而出:“末将在。”“按照计划,立刻将四门紧闭,在城上设下埋伏!”诺!将士们的动作很快。打扫战场,在城中埋伏,雷厉风行。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整座谢沐城,仿佛从未发生战事一样。且说刑道荣率领大军,追着溃军一路狂杀。没一会儿便赶到了谢沐城下。城下溃军扬声嘶喊:“速开城门,贼人杀了张将军。”吱呀!城门大展。溃军蜂拥而入。哗啦!城上突然架起了千张硬弓。员悍将策马从城中弃来,厉声喊道:“三军听令,给我杀!”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魏延。这帮溃军顿时懵逼了。“不好,咱们中计了,快撤!”城外,刑道荣率领的大军直接城门堵住。“将军,大事不好了,城门ロ被贼人堵住了,怎么办?”于此同时,城中左面杀出杨秋,右面杀出韩浩。将这伙交州军彻底围困在城门洞方向。四面皆敌。城上箭羽笼罩。顷刻间便杀掉半数贼军。魏延摆手,示意城上箭雨停止,厉声喊道:“缴枪不杀!”交州军明知死路一条,自然不会在奋力反抗。一个个立刻丢掉兵器,抱头蹲在那里,等待对方接受。魏廷招呼道:“杨秋,收降俘虏!韩浩,给关将军飞鸽传书,告知战况。”二人齐声呼喊:“诺!”此刻。广信城中,正值傍晚。州牧府中。士燮端坐上首,其下一众文武,分列两旁。长子士廞朗声言道:“父亲,镇国公崛起微末,兵威正盛,万万不可与之敌啊。”其下ニ子士袛,立刻出言还击:“大哥,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如今荆州已经陷入大乱,若是咱们能与江东刘繇联手,不仅能获得交州王的称号,还能世袭罔替!”“大哥,你可是父亲长子,难道你不眼红吗?”士廞发出一声轻蔑:“二弟,交州王虽好,但咱们也要有名做才好,刘繇早在数年前,便大败于夜风,而今夜风兵威更盛,一旦攻下江夏,刘繇连长江天塹都没有了,他拿什么和夜风争雄,咱们此时帮助他,你脑子难道勾芡着吗?”士袛暴怒:“你……”士廞轻哼一声:“二弟,不是大哥说你,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江东刘繇根本不是明主,否则也不可能困在江东这弹丸之地,整整数年。”士袛正要开口还击。其上士燮勃然大怒:“够了,你们俩还嫌我不够烦吗,滚!赶紧滚!”士袛抱拳拱手:“父亲,那夜风狼子野心,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这样的人,咱们干嘛要替他卖命。江东刘繇已经研发出了最新战船,誓必可以重新夺回长江的主动权,而且,江东水路纵横交错,更是水军的主战场,夜风此獠必定占不了太大的便宜。”“如此一来,刘繇大军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而咱们交州,有瘴气为天然屏障,刘表尚且拿咱们没有半点办法,他便是再强,也进不了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