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法正长呼口气:“其实,我也只是听说,严老将军对陛下将他发配到江州略有不满,因此才稍有怀疑的,张嶷的事情,让我鉴定了决心,一定要查上一查。可是……”法正言语之中,有股浓烈的懊恼:“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赵贼的兵马速度太快了,快到令人实在是难以想象,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说罢,法正长袖一甩,转身便要离开。他才刚迈开脚步,便听到里面有声音响起:“快!传御医,传御医。”整个皇宫顿时陷入混乱之中。法正缓缓离开,显得稍有些格格不入。董和瘫软在廓道,双目无神,喃喃自语:“完了,蜀汉完了,彻底完了!”酒楼。窗前。两人。孙阳小呷口酒,长呼ロ气:“严颜投降,东线基本上便废了,张将军的部队攻入蜀郡,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张松捏了捏山羊胡,淡然一笑:“整个蜀郡的兵马加起来,也不到五万,如今张将军兵カ足有五十万,这已经是绝对的优势了!”孙阳举杯再次相邀:“来!咱们为了胜利,提前干杯庆祝一番,你我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张松举杯:“此诚乃平生一大幸事啊!”“哈哈哈!”二人仰天大笑,心情畅快!“也不知北线战事如何了?”张松放下酒樽,淡然开口道。“子乔兄放心,北线进展得颇为顺利,用不了多久,马超的军队便可以杀到绵竹关了。”孙阳轻声回答。“绵竹关?”张松微微惊诧:“竟然这么快,只要过了绵竹关,可就到了成都地界了,西凉马超果真是名不虚传,实在太厉害。”“是啊!”孙阳轻声道:“情报上说,这家伙从葭萌关出发,昼夜兼程,一天之内,连下七座城池,杀得蜀军甚至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便望风投降了。”“只不过…”孙阳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绵竹关守将乃是李严,此人文武双全,颇有才干,马超想要靠之前的快攻战略拿下绵竹关,是不可能的!”张松捏了捏山羊胡,默默点了点头:“看来,率先攻入成都的,应该会是张将军的兵马,毕竟严老将军一投降,成都东线战场,基本上再无阻拦!”孙阳嗯了一声:“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哦对了!”孙阳似乎想起了什么,轻声道:“你且传令孝直,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从今天开始,一切行动全都停止,益州败局已定,咱们做得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反而容易暴露。”张松嗯的一声点点头,心中颇为温暖叨。能时刻以他们的安全作为前提,张松觉得投靠夜风的这次决定,真是的是有史以来,干得最漂亮的事情,没有之一。“你放心吧,我会转告孝直的。”张松言罢,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一笑。“子乔兄何故哂笑?”孙阳试探性地开口间道。张松摆了摆手:“也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知道,明日上朝刘璋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次日清晨。皇宫。崇德殿。伴随着一阵钟鼓齐鸣,皇帝刘璋从殿外缓缓走入,神情肃穆,眼神疲沓,俨然已经有了一层浓重的黑眼圈,他的嘴唇干裂,四肢仿佛没有气力般,勉强支撑在走,宛如行尸走肉。哒!哒!哒!脚步声比起之前,也弱了不少。刘璋坐在龙撵之上,整个人似乎丢了魂儿一样,简直是惨不忍睹。“平身吧。”声音有气无力。张松抬起头来,望向高高在上的刘璋。嚯!这心中顿时一惊。整个人没有半点神采不说,甚至给人一种挺尸的感觉。仔细端瞧,鬓角已经有了些许白发,脸上甚至还有许多皱纹,怎么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这可真是太特么爽歪歪了!张松强忍着笑,不爆发出来。身旁的大臣却各个已经愣怔,纷纷窃窃私语。“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成了这般模样?”“我哪知道,来得也太突然了。”难道又有什么坏的消息?”“莫不是北线又战败了?”“可之前北线战败,陛下也没有变成这般模样啊!”“乖乖,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众文武大臣一个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仔细观察之下,有大臣突然发现:“咦?这是怎么回事,董大人怎么没上朝?”“是啊!真真是奇哉怪也,今天董和大人竟然没有上朝?”“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对啊!难不成是江州出事了?不可能吧?严老将军可是一员虎将啊!”“不可能!江州二十万兵马,据城而守,没有半年怎么可能啃下来!”“那会是怎么回事呢?”“咳咳。”皇帝刘璋突然咳嗽了一声,疲沓的眼神微微抬起,凝望着殿中文武大臣。顿时!大殿寂静下来,没有一点声音。紧跟着,刘璋轻声言道:“朕接到可靠情报,如今江州严颜已经开城献降!”话音未落,整个大殿顿时哗然一片。一声惊呼之后,议论之声又掀**。“严老将军竟然投降了?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严老将军乃是老臣,素来衷心,怎么可能投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谣言,绝对是谣言!”“我也不相信,严老将军会投降!”反对的声音有,同意的声音同样有,只是稍稍显得小些而已。“哼!人家可是老臣,把人家发配到江州驻守,一守便是八年的时间,谁能受得了?”“是啊,冷落了八年的时间,严老将军可能没什么,但是麾下将士早已寒心了。”“即便严老将军不投靠,麾下的将士也受不了!”“可不是吗,张嶷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咳咳…咳咳!”皇帝刘璋剧烈的咳嗽,足足七八声,方才止住停止。他缓缓抬起头来,声音绵软无力道:“严颜匹夫,卖国投敌,如今东线战场,賊军总兵カ达到五十多万人,咱们却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