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型藤蔓落在圣龙狱异能者身上后,变得好似八爪鱼一般,紧紧地攀附在其上。任凭对方竭力挣扎,也挣脱不了。仿佛被牢不可破的绳索捆缚住了一般。“这是什么鬼东西?”他们的脸上无不露出惶恐之色,因为出于对巨型藤蔓的未知和无能为力。当一个人,被神秘事物所操控,而又无何奈何,唯有受摆布的份时,那种感觉是最可怕的。当然,并非所有的异能者都在刹那之间中招,他们其中的幸运儿,提前开启防御罩后,成功地将袭击隔绝于身外。原来,那诡异的半隐形的黑色藤蔓并不能将防御罩所攻破。“咦——”婆罗萨见状,口中不由发出吃惊的声音,因为他原本以为会将所有的对手都擒住,想不到依然有漏网之鱼。同样吃惊的,还有暗处的蚩尤大军。“这是什么鬼东西?”“想不到世界上竟然存在着如此神奇的巫术。”“这下有好戏看了。”蚩尤大军的士兵,饶有兴致地围观着。他们希望,暗黑族与圣龙狱之间,双方斗的越凶越好,这样收拾残局起来也就会容易的多,不费吹灰之力。然而这伙人高兴的未免也太早了,因为那暗色的参天巨木所控制的范围变得越来越广,以至于无声无息地,触角般的枝桠藤蔓已经延伸到了蚩尤大军的藏身之处。“嗖、嗖、嗖!”仿佛一只只帆船,驶入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失去了所有的掌控,任凭海洋来左右。不少士兵的身躯,从森林中被吸了出去,吊挂在了巨树上。他们的表现以及神情跟圣龙狱的异能者们如同一辙,口中大呼小叫,试图摆脱束缚,却终又是徒劳。“特么的,居然敢暗算咱们的人!”“是不是早就被对方发现了?”“管他呢,不放了我们的人,现在就弄死他们!”蚩尤大军之前之所以按兵不动,那是因为收到了首领的命令。而如今的情况则不同,他们竟然遭遇到了暗袭。这是一群狂妄自大,命比天高的人,岂能容忍被别人攻击。所以一个个按耐不住地冲了出去,试图将暗黑族拿下。但是他们发现,又有不少同伴,在瞬间被古怪的藤蔓所缠住。于是一个个手中幻化出了巨大的冰盾,挡于身前,这些冰盾倒也厉害,竟能将藤蔓的攻击阻挡下来。空气之中,半透明的藤蔓一旦靠近冰盾,便真的如同被冻住冰封住了一般,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突然多出了那么多蚩尤大军的人,不由将正在打斗双方的人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半空中的婆罗萨,有一种俯视众生的神姿。他随后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你们是圣龙狱叫来的救兵对吧。”“放屁,我们堂堂圣龙狱对付你,还用得上救兵吗?”圣龙狱的首领,那侏儒状的男人,底气不足地回应着。他原本以为,闯出来的神秘来者,是暗黑族的援兵,看来不是。“呵呵,只会吹牛皮说大话,我随意一招,便能杀的你们片甲不留。”婆罗萨的话语里,无不充满了蔑视。他随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蚩尤大军的身上,“来者何人!”“何尼妈个头!”手持巨斧的牛头怪,发出冲天怒吼。“嗡!”只见一道洪流般的飓风,从他的口中呼啸而出。那道飓风的威力,无与伦比的强大。似乎是龙卷风,又如同海啸一般,势不可挡。瞬间那些打斗双方大军,被吹得七零八落。甚至有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吹得飞出去千米开外。而挂在树上的被擒住的人,则摇摇晃晃,身躯摆动的幅度巨大。相信若不是因为被藤蔓所捆缚,他们同样如同稻草人般飞出。暗黑族和圣龙狱的人,见此情景,无不大惊失色。因为他们发现,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大军,其中不乏厉害人物。一上来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双方心中不由打起了小算盘,希望蚩尤大军乃友军而非敌军。尤其是对于圣龙狱而言,一个暗黑族就令他们苦不堪言,几乎吃不消再来一个强敌的话,那么很容易导致他们全军覆没的。“赶紧将我的人放了,否则后果自负。”牛头怪阴沉着脸命令道。“嗬嗬嗬嗬,好狂妄的口气!”婆罗萨根本没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我若是偏不放呢。”“那地狱将会是你们的归宿。”“我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圣龙狱一个装比犯,哪里料到,数量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报上名号吧。”“我们是蚩尤大军,说出来吓死你们。”“是么,我好怕怕。”婆罗萨依然是吊儿郎当的神态,很是欠扁。“现在让你们亲眼看看,自己的同伴是如何在痛苦中死去的。”紧接着,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念诵着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语。伴随着婆罗萨的念诵,那株巨大的参天树木,逐渐显示出了原形。从半透明的状态,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成为了一株千米高的巨木,通体黝黑,包括枝叶在内,无不是一片墨色。“这是在搞什么?”蚩尤大军中,很多士兵用冰盾掩护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一边窃窃私语着。他们总感觉,将有不妙的事情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巨型藤蔓捆绑住的那些人,口中开始发出阵阵哀嚎声。只见他们的衣衫,正迅速地融化,冒起了一道道青烟,仿佛被点燃了一般。但奇怪的是,又没有火焰在燃烧,似乎那些藤蔓具备融化的功能,类似于硫酸。好歹毒的招式,这种杀人抑或折磨人的方式,实在是太残忍、惨不忍睹了。只不过对于婆罗萨而言,他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怜悯或者仁慈一词,唯有杀戮,才会让他找到存在感和无比的舒*。“快放我下去!”“救救我!”哀嚎声遍野,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