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升镜居然还能幻化出个小人来,虽说没有太过于惊讶,但也让何冲没想到。不过既然这家伙都匍匐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了,那就证明肯定是害怕自己,提个要求什么的自然也就没问题了。“这……”那人明显迟疑,却还是不敢抬头,“小人自古便是实事求是,这改动的话……”“我会的东西不多,但身上多少也是有点宝贝的,比如说雷灵之力,在比如说风灵之力……”说到这里,何冲却没继续往下说而是观察了一下发现对方居然抖的更厉害,“当然还有其他的能耐,咱们先一个个的来说,怎么样?”“雷……雷灵之力……”那人显然知道雷灵之力的存在,颤抖着出声,“小人愚昧,上神饶恕!”“很好!”何冲知道雷灵之力就足够让这家伙害怕了,也就不必再说其他,“既然你知道那就应该清楚威力了,你说我能不能使用雷灵之力给你造成点不可挽回的创伤啥的呢?”“上神饶命!”那人的身子伏的更低了,“单凭上神吩咐,小人一定照办!”看来不管是人还是镜子都会有惧怕的事物,这倒是让何冲有些想笑,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居然会威胁一面镜子。“你这个潜力的评级是按照什么来的?”何冲再问,“珠子亮起的数量吗?”“是,一共百颗,每十颗为一级,共十级。”那人老实回答。“我这潜力怕是百颗未必能够吧?”既然这家伙跪在自己面前,那就证明是在他能力范围外的潜力,否则绝对不会如此害怕。“是,在大宗门处有千颗的飞升镜。”那人回答,“想必只有那种飞升镜才能真是勘测上神潜力。”“一般你检测的飞升者都在什么水平?”何冲问道,“五十颗?”“四十到六十之间。”那人再回答,“能到六十以上便是资质上佳者,宗门会全力培养。”“这么说三十就是不好的了?”何冲继续问,“那成,就给我亮二十五……不,亮二十八颗吧!”“什么?”那人一怔,“小人从来都是亮出整数,从未……”“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亮二十八就亮二十八,赶紧的!”何冲不耐烦道,跟着将手掌翻出,蓝白色的雷灵之力出现,“还是说你想尝尝雷灵之力的滋味?”“小人遵命,求上神饶命!”那人慌忙恳求,“小人这就照办。”“等等,你也听到了,他们还要再试两次。”何冲说道,“第二次亮二十颗,等第三次再二十八,明白吗?”话一说完,那人应上一声,跟着幻境便自消失,何冲再度看到了正常的景物,同时他也发现那抱住自己手掌的模印恢复了原状。“何冲,重新将手放上去!”谢克冯皱眉说道,“先拿下来。”何冲装作茫然的点点头,将手拿下来后顿了有两秒钟跟着才又放了上去。依旧还是之前的步骤,但同样的也是全部亮起,何冲看的一皱眉,那飞升镜好像感受到了怒意,赶忙逐渐的熄灭,最终停留在了二十颗的数量上。“减少?”谢克冯惊讶,“从未听说过飞升镜会逐步减少珠子数量的,难道真的坏了?”“就算是坏了,现在也好了。”冬意封讥笑着哼道,“二十的数量,连一般弟子都不如!”何冲之所以不让飞升镜将自己的真实潜力展现出来,那是因为他知道什么叫树大招风,在这个初来乍到的世界里,越是抢眼就越容易遭到围追堵截,还不如先表现得弱一些,让这些人轻视,待得自己适应后知道了格局如何再做他想。“再试一次!”谢克冯依旧皱眉,指挥着何冲第三次重新放上去。这次就没有一下全部亮起来了,而是先亮了二十颗,跟着那飞升镜似乎想到什么,这才又不情不愿的依次亮起剩下的八颗,直到二十八的数量后才停了下来。“二十八?”谢克冯第三次惊讶,“从来都是整数,为什么会只有二十八?”“依我看这飞升镜确实是坏了。”赵帘昂沉声道,他显然对何冲后面两次的表现很不满意,却还是争辩道,“从未听说有过这样的时候,肯定是出问题了!”“就算真的出了问题,也最多不过少亮两颗罢了,能说明什么?”冬意封似乎找到了漏洞,讥笑道,“你们碎雨门只不过找到了一个废物一般的飞升者而已,就算再有其他飞升镜测试最多也只是三十,又能改变什么?”这话直接命中了赵帘昂的要害,让他无法回击,只能阴着脸不出声。“虽然潜力测试有些小问题,但飞升者的身份是可以确定的。”谢克冯叹口气,显然对何冲的表现同样不满意,“赵师弟,这何冲便交由你来负责了”说完,谢克冯将何冲从模印中解开,便不在管他,打声招呼先行离开了这里,那冬意封明显是觉得自己讨得了便宜,一脸的趾高气昂也离开了屋子。现在只剩下赵帘昂跟何冲两人,前者满脸的阴沉,看着何冲半响却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师父,我住在哪?”见对方半天没有反应,何冲只能先行询问,只是这话问出来让人感觉非常无奈,“跟着师兄御器十天,实在是累了。”“你这……”赵帘昂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却还是忍耐了下去,摆摆手很不耐烦的哼道,“跟我来吧,以后你宇文师兄会亲自教导你功法以及宗门规矩!”说完,那赵帘昂似乎是懒得再说其他,转身也走了出去,何冲赶紧跟在身后,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大笑起来。何冲这么做不得不承认是有一部分戏耍的成分,但最主要的还是不想当出头鸟引人注目。但仔细想想日后自己啪啪打脸的时候,似乎也挺带劲,所以何冲打算将自己的差劲再多表现一段时间,反正又不会掉块肉。跟着赵帘昂来到碎雨门所在,直接交给了宇文弦,前者甚至都懒得再嘱咐什么,气哼哼的便背着手离开,倒是让宇文弦紧张局促了起来。“师兄,师父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何冲装作什么都没看明白,很天真的问道,“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