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倒不是一点警觉性没有,而是对非恶意的人没有警觉,如果来者是冬意封那种一见面就想杀了他的人,肯定早就醒了。毕竟那种杀意是最让人惊诧的,而此时这人显然不是。“师弟,你怎么在这睡着了?”居然是赵帘昂的声音,“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赵师兄?”何冲惊醒,赶紧站起来,笑道,“昨儿回来的。”看看天色,已经到了黄昏,没想到自己居然一睡就是半天,来的时候是近中午,一下午居然一个人都没来。“赵师兄你是来找宗主的?”何冲问道,“很急吗?”“还行吧,确实有事要跟师兄说一下。”赵帘昂不知道何冲问此事是什么意思,“师兄不在?”“在是在,但你不能进。”何冲解释道,“师兄正在里面突破呢,你得等他完事才能见他。”“师兄他……”赵帘昂先是一愣,跟着大喜,“师弟,莫不是师伯的丹药已经炼制成功了?”话音一落,两人只感觉到屋内猛的爆出一团惊人的气息,竟是直接将大门都给撞了开来,同时谢克冯那开怀的笑声也传了出来。“突破了!”何冲喜道,“现在可以进去了!”两人连忙进到里面,只见谢克冯一脸的兴奋,源力在身周围绕,显然是已经到了劫消境。“恭喜师兄,突破成功!”赵帘昂高兴的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谢克冯大笑,“赵师弟来的正好,今日为兄突破,多亏了师伯跟何师弟啊!”“丹药只是辅助,最关键的还是师兄你。”何冲也不多磨蹭,又拿出一粒丹药来,“正好赵师兄也来了,就在这服用突破吧,护法的事就让宗主师兄你代劳好了。”“没问题!”谢克冯一拍胸脯,“这莲果丹果然神奇,竟是半点阻碍都没有,突破的非常顺利,接下来我给师弟护法,提升境界。”赵帘昂也被这莲果丹的功效惊住,似乎都忘了此行的目的,赶紧服下开始突破,而谢克冯则去到外面关上门坐那护法。何冲这会儿就没事了,有谢克冯在这里,其他人也没那个能耐去搞破坏,干脆便离开这里。先回了一趟巩斯那里,见到这家伙也突破到劫消境了,高兴的在屋子里手舞足蹈呢,见到何冲便是各种感谢,这境界可真的是困扰他很久了,要不是何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见这边也没问题,何冲晃晃悠悠的来到自己的住处,耿博却是也在修炼。“你回来了?”见到何冲,耿博也是相同的问话,“没遇到什么事吧?”“那能遇到什么事,小意思。”何冲笑道,“对了,这次我还得给你一个惊喜。”这话说的耿博有些纳闷,给自己惊喜,这上趟山能有什么惊喜。“这个,给你了!”说着,何冲便将天问剑取了出来,放在耿博面前,“比你那把要好吧?”“这不是车师兄的天问剑吗?”耿博惊讶,“给我了你用什么?”“哈哈,我用这个!”何冲随即将陀脉剑取了出来,“巧了,碰巧在暗首森林里遇到的,还不错吧?”“这都行?”耿博瞪大了眼睛,“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那没得说。”何冲很是得意的笑道,“这次镶嵌灵玉,你的仙兵就不次了,还不赶紧布下血契?”“可这是车师兄的,我如果用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啊?”耿博有些纠结。“怕个球,这剑是他输给我的,我愿给谁就给谁。”何冲哼道,“而且现在化雨门是我掌管,还能反了他不成?”“这倒也是。”耿博闻言放下心中不安,美滋滋的拿了来。布上血契,这仙剑就完全归属在耿博那里了,但以前的那把仙兵也没丢掉,完全可以作为备用的来使,反正也不占地方。“对了。”忽然,耿博面现难色,“化雨门出了点事,你知道吗?”“出事?”何冲一怔,“什么事?”“王瑜要退出宗门。”耿博说道,“似乎在门内闹的挺厉害。”“退出宗门?”何冲一愣,“然后呢?我师父没去管吗?”“巩长老不是跟你进山了吗?”耿博发愣,“这件事一直都是卞非师兄处理的,但因为他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大比时跟你交好,所以……”何冲还真忘了自己说的话是有多矛盾,一方面让巩斯帮忙代管化雨门,另一方面又说巩斯和自己一起进暗首森林了。巩斯本就不愿意去折腾这些复杂的雨门事宜,正好何冲说过他也一起进山,索性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来,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同样的这里也体现出卞非的能力来,硬是没让这件事外传,自己处理的同时还给王瑜留了后路,可谓是很不错了。“真是能折腾。”何冲挠了挠头,“我去化雨门看看。”“我和你一起吧。”耿博作势要起身。“不用,你就修炼。”何冲拦住,“我自己去就成。”说完,何冲便又离开了这里,直奔化雨门而去。化雨门那个地方何冲本能上是排斥的,毕竟这里的人对他都没啥好脸子,除了卞非。但既然都暂管了,不来也得来,更别说还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他这个代门使如果不去,那可就有问题了。“王瑜呢?”一来到化雨门的院里,便见着数道非常不善的目光,何冲也懒得跟他们斗气,淡淡问道,“让他来见我!”没想到话说完了,居然没人回应,那些弟子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跟着便各干各的去了,完全不拿他当回事。这让何冲有些下不来台,自己好歹也是代门使,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问你们话呢!”何冲知道这时候如果不来点狠的,那是不行了,干脆骂道,“耳朵都聋了吗?”“王瑜不在!”终于,一个弟子很是不耐烦的回了句。“去哪了?”何冲皱眉,“找他过来!”“自己找去!”又有弟子哼道,“又不是没长腿。”“哦?”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敢如此对待自己,似乎上次来时还没这样,显然这四天里有人对他们说什么了,“这就是你们对门使的态度吗?”“你不过是靠着关系攀爬上来的废物罢了,凭什么让我们对你有好态度?”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赫然正是那车绵鄂,“很生气是吗?有本事你就把我们都赶出宗门啊,你有能耐陷害我们师父,难道还没能耐赶我们走吗?”听到这话,何冲心中立刻明了,感情这些家伙都在这打着这个算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