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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秦空收拾着工具。
“还接客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空回过头,笑了。梁安歌也笑眯眯地看着他。
秦空连忙跑过去,唐森扫把一丢,更快跑过去,“师娘,我先走了!”对着梁安歌一鞠躬,就跑了。
秦空和梁安歌都笑了,秦空抱住她,看看外面人来人往的,关门拉窗帘。
“干嘛干嘛?”梁安歌看着他,“大白天的太阳还没下山呢!”
“哦。”秦空又在拉了帘子的门背后抱着她,“那你吃饭了吗?”
“还没,我们吃什么呢?”梁安歌手指点着嘴唇,认真思考起来。
这哪受得了啊?
秦空拿开她的手,就吻上去。
过了好一阵,秦空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脚下两只猫仰头认真地看着他们。
被围观了!
秦空抬脚,轻轻踢踢秦重,想让它回避一下。秦重皮粗肉厚没反应,秦意拍了他脚一下,喵了一声。
梁安歌也睁开眼睛,推开他,抱起秦意,轻轻摸摸她的肚子,“哇!肚子这么大啦?”
“嗯。”秦空意犹未尽地看着她,心里犹如猫抓,“你想好吃什么了吗?”
梁安歌看看他,笑了,她没想好吃什么,空老师那眼神倒是想吃人。
怕引起太多关注,两人还去对面私房菜。
菜上来,梁安歌看着他,“你知道明天是你的生日吗?”
“我知道啊!你说要赶在我生日时回来,我以为你明天要把自己打包成一个大包裹寄给我。”
梁安歌无语地看着他,接着又笑了。
“那这个月还有十天了,专辑还发吗?”
“发呀!”梁安歌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给我过完生日了又要去炎京吗?”
“你好多话呀!快吃了回家啦!”
“嗯。”秦空连忙低头吃饭。
回到家,梁安歌服侍秦意,秦空收拾店面。
楼下一片整洁,秦重和秦意都乖乖地头靠头躺进沙发旁边的猫窝里了。
一阵香风刮过身边,梁安歌穿着浴袍上楼去了,秦空也连忙去冲了凉。
跑到楼上,却扑了个空。
“嗯?”秦空又跑下楼,发现花架后亮着灯光。
转进去,看见梁安歌坐在洗头床上,洗头床上铺着浴袍。
一身香槟色的丝质吊带睡裙,宛如流动的月光,跟她滑腻的肌肤融为一体,目光也如月光流转,看着他。
秦空嗓子有点干,“要在这吗?”
“什么在这?”梁安歌脸一下红了,低下头,“我只是想洗个头!”
“哦。”秦空连忙收敛心神,走到洗头床后面。
梁安歌躺下来。
打湿了她的头发,秦空轻柔地给她洗着头。
梁安歌微微仰头看着他。
秦空一下心乱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因为她一仰头,身体起伏了一下,v领的吊带睡裙里……
梁安歌微微红脸,抬手压住领口,“空老师,你给女顾客洗头也看这儿吗?”
“我才没有!”秦空连忙说,“没有哪个女顾客会穿着吊带裙躺在这让我洗头!”
“真的?”梁安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也有啦,现在夏天嘛。”
梁安歌眼睛眯了眯。
秦空笑了,“但是碰到这样领口开得比较大的顾客我都会让她先穿上围布的。”
“理发师是不是经常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碰到一些不该碰到的地方啊?”梁安歌看着他。
“理发师不是在顾客后面就是在顾客上面。”秦空说。
“噢?”
秦空捂脸,“不是!从角度上来说是比较容易看到。理发时的站位也容易碰到顾客敏感部位。
但是没有哪个认真的理发师会把注意力放在这方面嘛!而且我都把顾客用围布裹得严严实实的!”
梁安歌笑了。
秦空继续给她洗头,过了一会儿,梁安歌把手从领口放开了。
秦空发现在女朋友面前,就连专注都做不到了,眼神飘浮,手也不想只按摩头了。
又不敢乱动,免得她以为他对顾客也这样。
漫长的半小时过去了,秦空拿吹风机过来给她吹头发。
风吹得领口一阵荡漾,像月亮落在了海里,波光粼粼。
只想伸手捞月亮!
秦空敷衍地吹完,放下吹风机,就过去抱起她。
梁安歌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嘴角漾起梨涡,目光如水看着他。
秦空心情荡漾,脚步踉跄,抱着她上楼,把她放到床上。
突然顿住,一本正经:“梁小姐,给钱。”
“不给。”梁安歌看着他,“有本事你去睡沙发呀!”
秦空叹口气,把她的手机从床头柜拿起来,抓起她的手。
梁安歌哈哈笑着往后一滚,秦空扑过去,把她压在下面的手拉出来,将她大拇指摁在上面。
“空老师!你这是绑架!抢劫!欺负女生!”梁安歌笑着挣扎,想把手抽回去,被秦空抓得牢牢的。
解了锁,秦空松开她的手,坐起来,打开自己的聊天框,给自己转了六千。
梁安歌爬起来,趴在他肩头,歪头看着他线条优越的侧脸,“空老师,你这么好看,只要六千吗?”
秦空丢了手机,转身扑倒她,“所以这就是生日礼物吗?收到了,我很喜欢。”
“不是说双子座喜欢追求新奇吗?要吸引住他的目光就要一个女朋友演出一百个女朋友的样子啊!”
“那都是污蔑!你所有样子我都喜欢!”秦空吻着她白皙的耳垂,“我好想你……”
“嗯……”梁安歌抱住他的背,“我也是……”
风声敲窗,雨声滴答。
“好像下雨了。”梁安歌侧过头。
“嗯。”秦空头也不抬。
六月,是云州的雨季。
但云州的雨跟别处不同,不会连绵不绝也不会下得到处。
总是毫无征兆地在晴天聚起一朵乌云,然后就在那块乌云下下起来,雨柱如利剑般一阵噼里啪啦。
乌云上方就是月亮,其他地方依然一片晴朗。
这块乌云飘走后,天地如洗,月色更亮。
秦空轻轻地抱着梁安歌,“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房子?阳光和月光可以洒到床上的房子。”
“明天后天都可以啊!”梁安歌转身抱着他。
“啊?”秦空低头看看她,“你不去炎京了吗?”
梁安歌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拉着他靠在床头,自己靠在他胸口。
“来!空老师!倒计时!”
“过年了吗?”
“哈哈哈……”梁安歌拍他胸口一下,“过生啊!凌晨十二点到,就是你生日!”
秦空也兴奋起来,虽然也不知道兴奋个啥。以前不注重这些,但现在她把一切变得有仪式感了!
手机上时间到了四个零,梁安歌转头亲了他一下,“生日快乐!空老师!”
秦空还没说话,就有声音传来。
像飞机划破夜空,接着一阵嘈杂的车声人声,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接着电话铃声响起。
音乐起,梁安歌如在夜空唱歌的精灵,歌声传进耳朵——
凌晨三点
飞机刚到机场
你在你的家乡
问我是否到家
我问你
有没有见过凌晨三点的炎京
(各种乐声交汇,揉出繁忙而空旷的大都市!音乐宏大,大到无边,大到看不见!)
梁安歌空灵的声音又在空旷中传来——
世界那么大
雁回江边
凤来街口
那家理发店
是我的世界中心
(每一句都铿锵有力,落在耳中,敲在心上,秦空眼睛渐渐湿润。最后一句就像被击中心脏!这一段快节奏后,乐声又逐渐归于清静,一段自行车铃声响起在空旷的街道。)
梁安歌像晨风一样干净的声音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