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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吸了口气，又“看了看”脑海中平静旋转着的魔方，才硬着头皮随着林雪走进了小屋。

屋内，一位身着朴素的老妪正在桌上整理餐具。老妪五六十岁的模样，头发花白，岁月在她脸上划出了一条条皱纹，显得苍老。

老人的五官其实很端正，如果再年轻三十岁，绝对是一个倾城美人，然而时间无情地剥夺了这一切。

“奶奶。”

林浩和林雪异口同声。

“浩儿回来了？正好，吃午饭吧。”老人转过身来，溺爱地望向了这对兄妹。而后又将灶台上的菜端了上来。

这是一份很简单的午餐，一份鱼肝，一叠青菜，一盘豆腐。鱼肝能明目，是给少女准备的。青菜，豆腐都是原装货爱吃的食物。

午饭吃的比较沉默，林浩因为心中有“鬼”，一直低着头。

“奶奶，我吃好了。”

林雪声音动听，放下了筷子。

“把这碗灵瞳菊花泡的药喝了，这是奶奶在山里摘到的，对你眼睛有好处。已经凉了。”

老人笑眯眯地站起身，弯着腰，从灶台边端来一碗药，放在了林雪面前。

“快喝吧，小雪。”

“恩，知道啦。”

林雪伸出雪白的小手，摸着桌子，小心翼翼端起了药，又用挺巧的鼻子嗅了嗅，发现有些难闻，白玉般的额头轻轻皱了皱，但还是将药汤喝了下去。

老人又打量着林浩，奇怪地问道，“浩儿，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心事重重。”

“没什么，奶奶。”林浩不免心虚。

老人笑道，“昨天的事情，小雪已经告诉我了。你做的很对，不用往心里去，那周德发该揍。只要有我在，那周德发也不敢来放肆的。倒是你，在武院里小心那周德发的儿子周宏，听说他是高阶武师，你不是对手。遇尽量避开，不要正面冲突。须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恩。”

“浩儿，还有心事吗？”

老人笑容慈祥的注视着林浩，觉得今天的孙儿有点怪。虽然平时在外人面前也是个闷葫芦，可在她这边可不是这样的。

“奶奶。事情是这样的。”

冒牌货承受不了老人关爱的目光，转移话题，将今天揍张天虎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就一块肚兜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喜欢刘慕馨，奶奶给你上门说媒，她若能做我林家的孙媳妇，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妪手拍着桌面霸气地说道。

“奶奶威武!”

林浩佩服五体投地，心想原装货的奶奶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就这家庭条件，还上门提亲呢，不被人家赶出来就不错了。

不过既然转移了注意，他也松了口气，顺着她的意思笑嘻嘻地道：“就是，奶奶。就那刘慕馨，怎么配的上您的孙子。”

“就是这个道理。浩儿，这些年辛苦你了。这次出门，奶奶用一些灵材，从山里的猎魔人那里换了一瓶凝脉灵液，不仅能助你恢复经脉，还能增长内气。饭后，你将它服下。武道这一途，对你只是刚刚开始。”

老人的目光从林浩系在身后的黑锅上面收了回来，又从怀里一个小巧的玉瓶，微微打开瓶上的木塞，隔着桌子的林浩便闻到了它散发的淡淡清香。体内的真气如同贪吃的孩子见到美食般，快速涌动起来。

“谢谢奶奶。”

……

午饭后，借着服用灵药之名的林浩走进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以后，稍稍松了一口气，似乎没有被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