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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思诚目送凤云柒离开，跑到了凤临渊身边去，一副天真模样。

“父亲，为什么姐姐没有和你说话她就走了？这么多年她没回来，她不想你么？”凤思诚满满的不解之意。

“姐姐有事要办吧！”凤临渊慈爱的摸了摸孩子的头，目光复杂的望着门口的人儿，叹息一声。

凤嫣儿不明所以：“姐姐？”

“是老三。”

凤嫣儿闻言，面露不悦。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又变得古怪了起来，终是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凤临渊朝秦兰走了过去，说：“那孩子长大了，今非昔比，你也该放心了。”

秦兰苍白着脸冷笑：“谁担心她？我恨不得她死在外面，那不是我的孩子。”

凤临渊沉默不语。

秦兰看着凤思诚，朝着那孩子招了招手，后者便小跑走了过来，怀里还带着一堆的东西。

“母亲…这些能不能不扔？”凤思诚是天真，但他并不傻，他已经通过寥寥几句话知道了母亲对那个姐姐的不喜。

凤思诚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很喜欢那个姐姐，所以想要留下来姐姐送自己的礼物！

秦兰看了几眼，她知道凤云柒留给凤思诚的都是好东西。纵使很生气，她也没说让儿子把东西给扔了，毕竟这是应得的。

“留着吧！”

凤思诚闻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凤临渊看了会儿，道：“都是那个人的孩子，为何你就不能待她好点儿？”虽然他也不怎么喜欢那个孩子，但多数都是因为秦兰不像让凤云柒好过，他才顺意的。

秦兰没说话。

凤临渊让凤嫣儿把凤思诚带走，忍了忍终究没控制住把十来年的话说出了口。

“起初你不接受那个孩子的出生，是因为她的父亲意外毁了你的道。可后来呢？思诚怎么出生的你比谁都清楚。”

秦兰面无表情：“那又如何？”

“思诚的存在二爷并不清楚，所以老三是他最喜欢的孩子。当年你虽无法彻底接受老三，但也曾尝试过，直到后来二爷走了，你觉得老三的存在留不住他，所以在恨二爷的时候连带也恨上了老三，可她何其无辜！”

凤临渊叹息着摇头，这个局这么多年了，秦兰还是没有从里面走出来，折腾来折腾去最痛苦的还不照样是自己？

“你喜欢看老三不好过，我依你。让她变得人人可欺，艰难渡日，甚至纵容老二对她下毒手杀她。我以为做到这个地步，老三都这么惨了，作为母亲的你起码会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忍，可是呢？”

凤临渊见她一副丝毫不悔改的样子，苦笑一番：“你对二爷因恨生爱，又因爱生恨，祸及老三，这么多年来你又得到了什么？”

“二爷没了，你现在不管是爱也好恨也好，他通通不知晓。至于老三，她不爱你，不恨你，也不憎你，你对她而言和其他人并无区别。”

秦兰仍旧不说话，转身回了屋里关上了门，不一会儿里面的木鱼声再次响起来。

凤临渊继续道：“我从北域府打探到了一些消息，老三和龙神殿关系密切，而且她觉醒血脉唤醒了三头神凤，若不出意外，他日她便会走上与二爷一样的道路！”

“那条道上，鲜血淋漓，白骨累累。谁也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死去，若到那天…你好自为之吧！”

凤临渊说完一番话，转身便离开了。屋里的木鱼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响起来，隐约伴随着笑声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