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
根据陆雪凝提供的情报,再过一个小时,玛舒卡卡就要在某大佬儿子的婚宴上;给诸位尊敬的来宾,来表演她绝美的舞姿了。
而周过要想对玛舒卡卡下手,也只能是在盛大的婚宴结束后,大概是午夜时分。
因此李骁在这儿干等李蒙羞一个小时,再去某大佬儿子的婚宴上,保护玛舒卡卡,一点都不晚。
可他当前的情绪,一点都不高。
李骁是真没想到,今晚他正式和菩萨蛮母子见面后,会闹成这个样子。
他刻意带秀子过来,是想利用她的“地产大亨贵夫人”身份,来打掩护的好吧?
压根就没有向李蒙羞,显摆他身边的女人,有多漂亮的意思。
谁想到——
“对生活在这种鬼地方的菩萨蛮来说,有那种想法是很正常的。环境,能改变人。我虽然不会太怪她,却能理解她的‘苦衷’。但我,也必须这样做。如果我没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我妈肯定会连夜北上。单枪匹马的,灭掉菩萨门。”
“那样,会让我爹处在,相当不好的境界。”
“虽说菩萨蛮的脑回路,不同于正常人。但无论怎么说,她都是八百承认了的十四姨;李蒙羞的身上,终究是流淌着李家的血脉。”
“这他嘛的,就是家大业大老婆多的后患啊。”
“估计等我到了这个年龄,千帆良宵三少他们,必要时也会为了各自的利益,兄弟反目的。毕竟,仅仅是兄弟齐心,还远远不够。关键是,得看他们的娘,和自己的老婆。民间,多少亲兄弟反目的,还不是因为妯娌关系,处得太糟糕?”
横抱着秀子,坐在“净土”外面环形路上的李骁,胡思乱想了很多。
却也因今晚这件事,心生警惕。
李骁能看出,当菩萨蛮明确表露出,要把秀子留下来的意思后;李蒙羞就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多次想反驳母亲,却因极孝不敢吭声;心里对李骁很是愧疚,更是难过,痛苦。
这足够证明——
脚下这片神奇的土地哟,并没有把李蒙羞身上流淌着的,炎黄子孙特有的傲气,和知廉耻抹掉。
那是个极孝,极其看兄弟亲情的男人。
亲兄弟,就是亲兄弟!
但亲兄弟的母亲们,却不一定是亲姐妹了!!
电视里早就把古代宫斗戏,给演烂了。
那些表面亲姐妹般的女人们,为了自身利益,尤其事关亲儿子的利益;在机会来临时,只会毫不犹豫的,对“亲姐妹”递刀子。
这是事实。
也是人性。
慢说古代的宫斗戏了;当今普通人家的兄弟俩,反目成仇的事,也多不胜数。
有岳梓童这个强悍的地主婆存在,没有哪个女人敢在八百挑事;这也是汉姆,菩萨蛮还有杨逍等人,另起炉灶的原因;她们,不想听从于“大房”的安排,和约束。
正如数十年前的龙腾四大高手,那可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
现在呢?
随着老胡的彻底隐居,他的大孙女女婿雅克列夫,就决定和四爷谢情伤的徒弟李南方的儿子李骁,摆明了车马炮,要为利益起纷争了。
五百年前,我们或许是一家。
五百年后,你他嘛的是谁啊!?
“必须得有尽可能完美的家规,来约束龙墟的女人们了。就算她们的后代,在我们百年后,依旧会为了各自的利益,拼的你死我活。但也要把这个苗头,尽可能的往后推。”
被未来的危机,深深威胁到的李骁,终于体会到了这一点。
他在认真考虑以后时,耳边,传来女人梦呓般的声音:“心肝,你杀死我。现在,就杀死我。再把我,一口一口的吃到你肚子里去。那样,就没谁能抢走我。才能表达出,我对你有多么的爱。”
李骁低头。
清冷的月光下,怀里的女人脸色通红。
整个人,就像一个发热体那样,浑身散着暖烘烘的气息。
她眼神迷离。
她波澜起伏。
她缓缓扭动。
她在流溢——
李骁皱眉,头也不回的向后伸手。
一瓶矿泉水,递在了他手里。
李蒙羞,早就已经静静的站在了他背后;就这样默默的,陪着他发呆。
李骁倾倒瓶口。
清凉的水,细细的瀑布那样,洒在了女人的怀中。
她猛地打了个冷颤!
迷离的眼神刚要聚焦,李骁的左手拇指屈起,在她左边太阳穴上轻轻一碰;她就闭眼,轻抚着李骁脸颊的右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李骁放下矿泉水瓶,右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很热。
站在他背后的李蒙羞,轻声:“她发烧了。”
李骁点头:“嗯,高烧。”
“她是被吓的。”
“嗯,受惊过度。”
“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你的女人缘,像咱爸那样好。甚至,更好。”
李蒙羞坐在他身边,递过来一颗劣质香烟:“毕竟,你从没强迫过哪个女人。她们却能对你死心塌地,甘心被你一口口的吃下去。而我妈,贺兰四娘,汉姆十二姨,星神,牧辰姨娘她们。甚至三娘夜神,都是被老爷子,用不光彩的手段,给强行得到的。这也是八百当前,只能靠梓童大娘强势镇压,才能确保表面上的和平。但后患,会随着岁月的流逝,一点点的突显出来。老爷子,以后有他焦头烂额的。”
李骁笑了。
他接过香烟,却没有抽,放在了耳朵上。
不是因为他嫌李蒙羞的烟,太劣质。
而是因为他怀里,还抱着个被吓高烧后,又被打昏过去的女人。
李骁问:“你敢不敢在八百,或者当着老爷子的面,说这些?”
李蒙羞实话实说:“我哪敢啊?休说是我了,就连二娘,敢在八百说这些吗?大娘,那可是无比强势的。这次,我派人把我妈连夜送回东土后,相信大娘会让她明白,今晚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离谱。不让她去当三五年的守墓人,估计都不带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