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司镜说完,却见皇甫嫣脸上笑容更甚,不由皱眉问道:“我在说你呢,你笑什么?”
皇甫嫣浅笑晏晏,歪头的样子透着少女的调皮和灵动:“关心我的人,你在说你自己吗?”
司镜噎住,不自在地转移了目光,掩饰道:“我是说你哥他们,还有你家里人,还有你朋友们……”
“那这么多人里,司镜你属于哪个分类?”皇甫嫣上前一步,转到他面前,仰头不允许他逃避自己的目光。
“我……”
看着面前的容颜,司镜有几分难堪,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窗外风过,空气冲淡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也让司镜终于回归了些许的理智。
“我哪个分类都不属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地说着话。
皇甫嫣愣了愣,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好在这样的失望,她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她竟渐渐地也练出了城墙厚的心性来。
此时此刻,任哪个姑娘听见心爱的人说出这样冷淡的话语,都不免会伤怀落泪。
可皇甫嫣的失落却只是一瞬间,就在司镜以为她会难过的时候,就看见她脸上又展露了笑容。
“说得也对,你确实哪个分类也不属于呢。”皇甫嫣虽是笑着,眼中神色却再认真不过,“因为你是我喜欢的男人,你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家人,你是我的……爱人。”
司镜心中一震,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对面前的少女有多过分,这几年来,她每次靠近,他不是将她推远,就是用冷酷的言语去刺伤她。
本以为她终会远离,却不曾想,她竟追来了江城。
“你……”司镜张口,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拒绝吗?训斥吗?
好像说不出口了。
其实每次,在看见她难过跑走的背影,他心里也不好过。
每一次,他比她更伤。
“嗯?你想说什么?”皇甫嫣吐了吐舌头,噘着嘴道,“好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骂我厚脸皮啦,说我缠人啦,我都快会背了。”
司镜苦笑出声,没有再说什么。
皇甫嫣顿了顿,大着胆子上前,伸手拽住他的袖子道:“我们不说那些事了好不?既然来了,你坐下陪我一会儿,我一个人呆着可无聊了。”
司镜低头看着她的手指和他的衣袖,唇角渐渐紧绷,僵着没有动。
“司镜~”皇甫嫣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撒娇和恳求,“就当看在我生病的面子上,你也没必要刚来就要走吧?”
是啊,她生病了。
所以……他对她好一点,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司镜的心软了两分,点头道:“好,就坐一会儿。”
“哎,好!”皇甫嫣重新笑开,拉着他坐下道,“你陪我对对台词吧,我还有好几段词没有背会呢。”
见她拿出剧本,司镜略微一点头道:“好。”
今天的他温柔地过分,皇甫嫣心里甜滋滋的。
她知道司镜今天这么做是因为她的病,可那又如何?
他留下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皇甫嫣珍惜着眼下一分一秒的相处,也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不想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到他们。
“这里,还有这里……我怎么总是记不住呢?”皇甫嫣烦躁地敲敲自己的脑袋,抬头看着司镜问道,“司镜,你说我是不是脑子瓦特了呀?不然就是烧坏了?”
司镜失笑,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就算没烧坏,你再这么敲下去,可能就真得敲坏了。”
他的动作说不上多暧昧,但对于两人的相处而言,却绝对算得上宠溺和亲近了。
皇甫嫣微微一愣,红着脸佯装正常道:“哦,是……是吗?”
她的小表情太过明显,司镜就算想不注意到都难。
他眼中神情更柔了两分,连唇角都微微扬了起来,拿过剧本道:“好了,不要心急,反正还有一天时间,慢慢来,我陪你再顺两遍。”
“嗯。”皇甫嫣点点头,低着脑袋装作专注看剧本的样子,实则是害怕自己快要藏不住爱意的眼眸被司镜看见。
她又怎么知道,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她晶亮的双眸,就已经刻在了司镜的心上。
这个下午,司镜没有去别的地方,在薄瑾修来电话之前,他就陪着皇甫嫣,对对剧本,然后两人随意聊聊天。
司琪来过一次,不过看见司镜在这里,就借口还有工作要处理离开了。
两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以说这是皇甫嫣过得蛮无聊的一个下午。
可她却偏偏一点都不觉得无趣,甚至心里有些希望这个静谧的下午可以永远留在这里。
当夕阳西下,司镜站起身道:“我该走了。”
皇甫嫣顿住,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一个下午的时间,真的太短太短了。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否则司镜以后就更不会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