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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友好，可能需要各种媒介。

可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恨意，却从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

有时候，单纯的嫉妒就足够让人产生疯狂的念头。

商雨一点不怀疑楚楚说这话的真实性，因为她一开始对顾篱落的恨意，就是源于嫉妒。

嫉妒她的容貌，嫉妒她的才能，嫉妒她能得到皇甫图和薄瑾修的青睐。

这种种的嫉妒，慢慢积累成了恨，成了不毁掉对方就无法消解的仇结。

此刻，也因为同样的嫉妒，让楚楚成为了商雨的盟友。

商雨告诉了楚楚学校的名字，顾柒柒所在的班级，还有她的上下学时间。

“我给你两天时间，摸清她的习惯，到动手的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商雨说道。

楚楚皱眉，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只是将一个小孩子从学校带出来而已，你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找我？”

商雨冷笑：“你以为姓顾的那么白痴吗？这江城多少人恨着她呢，就说除了你我，还有苏心月，还有顾家，更别提其他想要嫁给薄瑾修的女人了，多少人等着机会，明里暗里想要对她跟她女儿下手，你觉得她女儿跟前会没有人保护？”

楚楚怔愣，商雨索性道：“我也不怕把话给你说明白了，薄瑾修对顾篱落那个贱人在乎得很，学校附近都是他的人。所以我不能出现，我的人也不能，因为一出现就会被人盯上。”

“所以你要找我，因为我不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楚楚这才明白商雨之所以找自己的原因。

“不错。”商雨微笑道，“我需要一个足够聪明，又绝对不会背叛我的人来做这件事。”

楚楚知道她这话的意思，她如今虽然算不上顾篱落的敌人，可很明显，她也不是顾篱落的朋友。

所以除了跟商雨合作，她别无选择。

该说的话都说完以后，商雨就离开了。

楚楚仍然住在这间小旅馆内，商雨走后，她愣了许久，最后目光定格在商雨扔在垃圾桶里的那张湿巾上，眼神变化复杂。

从迟疑，到厌恶，到狠绝……

各种都有，最后只变成了坚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顾篱落，要恨就恨商雨去吧，别怪我……”

简陋的房间里，轻飘飘地回荡着楚楚这句话。

——

学校。

课间，顾柒柒跟杜晨围着桌子玩儿打手背，旁边薄琮琮在认真看书，不管他们多吵闹都影响不到他。

杜晨凑过来看了一眼那书名，全是英文字母，他连看都看不懂。

“琮哥，你真不跟我们玩儿吗？我俩手都快让柒柒打肿了。”杜晨晃晃自己跟小猪蹄差不多的手，撇着嘴道。

顾柒柒捂着嘴巴调皮地笑：“杜胖，你还敢找我哥？我告你，跟我玩儿，你也最多变猪蹄，可是跟我哥玩儿，你手就别想要了。”

杜晨偏不信，他哼哼道：“柒柒，我知道琮哥牛掰，可是他别的地方牛，不代表玩游戏也厉害啊，不试试怎么知道？”

顾柒柒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