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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薄瑾修知晓“篱落”这个名字已经过去了三天。
皇甫图和皇甫青也都战战兢兢地等待了三天,以为薄瑾修会找他们问个清楚明白,可是三天过去,却依然安静如昔。
又是一天清净过去,皇甫青的实验室里,皇甫图烦躁地将自己摔在椅子里,扒拉乱了头发抓狂道:“啊啊啊我快受不了了,这也太折磨人了。”
皇甫青叹了口气,坐在医疗仪器上,点了只烟吸了两口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受不了啊?”
“可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皇甫图走过去,十分熟练地伸手,从皇甫青的裤子口袋中掏出烟盒,自顾抽了一只香烟出来叼在嘴里,模糊不清道,“借个火。”
皇甫青侧首,嚼着自己燃了一小半的香烟凑过去。
皇甫图歪过来,烟头就着他的烟头点燃,吸了一口道:“要不咱们一块儿找他去?”
“你去吧,我没空。”皇甫青嗤一声道,“顺便等你死的时候,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皇甫图噎住。
问不敢问,就这么熬着吧好像也不行,那该怎么办?
皇甫青想了想问道:“你问过司叔没有?说不定修不跟咱们说,会找司叔说呢?”
“问了,他说修哥这几天都没找过他。”皇甫图道。
“没找过……”皇甫青皱眉呢喃道,“照理说没可能的啊。”
“就是啊,以修哥的性子,他既然有了怀疑,势必会问个清楚明白的,怎么可能安静这么多天呢?”皇甫图也疑惑。
“除非……”
想到某种可能,皇甫青突然眼神一凛,从医疗仪器上跳了下来,严肃道:“糟糕了,修他一定是知道了。”
听到他这话,皇甫图一顿,脸上的表情也变了:“不……不会吧?”
皇甫青斜了他一眼道:“要不你给我一种更合理的解释。”
“可……”皇甫图蹙紧眉头道,“可这也不对啊,如果修哥已经知道了篱落是谁,想起了他跟篱落的过去,那他更没道理这么安静了。”
这也是皇甫青想不明白的地方,按理说,如果薄瑾修知道了过去的事情,那他肯定恨不得第一时间飞去南宫家把顾篱落给带回来了,怎么可能还这么沉得住气?
而且他们也没听薄瑾修有什么动向,包括修缮院落等待顾篱落到来之类的事情。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猜完了各种猜测也摸不清楚薄瑾修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两个头四个大,几根烟都抽完了,两人还是大眼瞪小眼。
“哎我不管了,我去问,死就死吧。”皇甫图扔了烟头道。
皇甫青想了想,也点头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
两人到达薄瑾修住处的时候,却见他跟个没事人似的,正坐在阳台上喝茶。
和他的悠闲自在比起来,愁眉苦脸的皇甫青和皇甫图两人就像是刚经历过什么大战回来的人似的。
“修哥……”皇甫图一见他就想问,却被皇甫青暗中拦了一下。
薄瑾修看了两人一眼,食指点点对面的两张椅子道:“慌什么?坐。”
“哦。”两人点点头,乖乖坐了下来。
薄瑾修又为两人倒了两杯茶,推到他们面前,淡声道:“喝。”
“好。”皇甫图和皇甫青对视一眼,不知道薄瑾修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也只得乖乖端起茶杯喝了。
喝完了茶,皇甫图小心观察着薄瑾修的神色,迟疑着出声道:“修哥,我有点事想问你。”
“嗯,问。”薄瑾修手中转着个空茶杯,低垂着眼盯着杯面,和那天套皇甫图话时候的姿势一模一样,让皇甫图心里立刻就警惕了起来。
他反复组织了下自己的语言,才低声问道:“修哥,我想问……关于篱落的事情,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薄瑾修眉尾一挑,半抬的眼皮下,深邃的眼眸扫了皇甫图一眼,声音不冷却淡道:“想起来,想不起来,有什么关系吗?反正现在她已经选择了南宫翡不是吗?”
皇甫图一怔,转头跟皇甫青互换了个眼神,又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迷茫和不解。
薄瑾修的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可是又好像问题很大。
“不是,修,我不知道你具体想起了多少,但是我要说的是,篱落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皇甫青郑重地看着薄瑾修,替顾篱落解释道,“如果你因为一些片段的记忆就断章取义的话,那篱落未免太可怜了,她对你是真心的,而且从来没有……”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