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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的承诺，南宫翡欣喜若狂。

他抱紧她，情不自禁吻她的发丝。

顾篱落控制住自己想要推拒的手，没有动。

“当家，已经全都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启程。”门外响起木鹰的敲门声。

南宫翡顿了顿，没再继续刚才的动作，松开她，微笑说：“我们回家了。”

“嗯。”顾篱落点点头，起身换衣。

南宫翡道：“我在外面等你。”

“好。”她很乖，对他的任何话都很顺从。

南宫翡摸摸她柔顺的头发，转身离开。

“咔哒”一声，房门轻轻合上。

顾篱落脸上的笑容瞬间隐没。

她缓缓地，沉沉地，长呼一口气，一直挺直的肩膀也在这个时候耷拉下来。

她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一捧冰凉的水泼在脸上。

冰冷的水温让她清醒了许多，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低声自问：“我该怎么做，才能谁也不伤害呢？”

她本来已经决定了以后都留在南宫翡身边，可是没想到薄瑾修又出现了。

于是她梦中全是他的身影。

不该这样的，不能这样。

她刚答应了南宫翡，要努力爱上他。

顾篱落咬咬牙，压下心底隐隐的，属于她自己的痛，洗漱离开。

她真的没办法兼顾所有人了。

在这场爱情角逐中，她本来选择了薄瑾修，哪怕明知道对南宫翡有所亏欠，还是选择了爱情。

可薄瑾修推开了她，将她推到了南宫翡身边。

而南宫翡为她的付出又多到让她偿还不起，除了留在他身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走到现在，很多事情已经说不清楚。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管她心里爱的是谁，她都不可能再背叛南宫翡。

想来，薄瑾修也从未想过要找回她，不然也不会说让她去爱南宫翡这样的话了。

顾篱落苦笑，好像他们将她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该爱谁，该和谁一起共度余生。

但却忘了问她，想要爱谁，想要和谁，共度怎样的一生。

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可偏偏，最受煎熬的本来就是她自己啊。

——

顾篱落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南宫翡拿着风衣等在她门口。

见她出来，南宫翡叹了口气，上前将风衣裹在她身上：“夜里风大，披上。”

顾篱落看他一眼问：“你呢？”

“我不碍事。”南宫翡笑笑，问，“困不困？”

顾篱落摇摇头，刚想说“不困”，还没开口，人就被南宫翡拦腰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勾住他的肩膀。

“就知道你困，没关系，你继续睡，我抱你出去。”南宫翡的笑意从胸腔里传出来，那是独属于顾篱落的温柔。

顾篱落怔了下，也不由低笑一声，点点头道：“好吧，那我可真睡了。”

“睡睡睡。”南宫翡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又拿风衣帮她挡好。

顾篱落快一米七的身高，本来不算低，可被南宫翡这样抱着，却显得格外娇小。

她也不再为难自己，索性找了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既然不能改变，那就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