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有些举棋不定，虽然亲眼见证了这个李乐平对厉鬼发起了袭击，但是顾离心中依然很是忌惮眼前这个仿佛真如李乐平亲至的诡异存在。

因为他无法判断眼前的这个好似突然醒悟过来的李乐平究竟处在什么状态，又有什么目的。

要知道，之前这个李乐平可是凶性大发，发出的灵异袭击更是导致鬼烛瞬间熄灭，就连新点燃的完整鬼烛也被他消耗得只剩下了那么一小截。

若不是这根完整鬼烛足够坚挺，只怕自己现在已经死透了。

有了这种经历之后，谁能确定眼前的这个家伙是敌是友？

“看看那张纸上是怎么说的。”

忽的，顾离想到了在这地方还有着这样一个诡异的东西。

他到现在依然无法精确定义这东西的能力，完全是在试探中步步推进，结果把事情搞成了此刻这副样子。

然而。

当他回过头看向书桌上的白纸之时。

却发现纸上的内容却没有更新，而是依然停留在那三个字上。

【它是鬼？】

对李乐平的描述似乎停留在了这一行，没有更新了。

“难道现在的这个李乐平依然是鬼？而且是一只能够开口说话，不用遵守鬼烛规律的鬼？”

顾离一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等一下。”

突然，他的目光闪烁，像是又发现了什么。

“这个问号，之前是没有这个问号的。”

顾离发现这三个字后面突然多出了一个符号。

这是一个问号。

他敢保证，之前是绝对没有这个符号的。

在李乐平没有出现之前，顾离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这张白纸上，恨不得把这上面的每一笔每一画都记在脑海里，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遗漏这个问号的。

这个问号是在他无暇顾及白纸的时候悄然浮现的。

一个简单的符号却导致句意随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从陈述事实的句式变成了一种不确定的语气。

它是鬼。

它是鬼？

这样的改变顿时让顾离暗自思忖起来。

“我之前让周跃预测李乐平的情况之时，也出现过一个问号。”

沉思之中，熟悉的符号让他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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