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阿红的李军，脸庞发黑如同死人的卫景，还有正坐在曹延华旁边椅子上的曹洋。

显而易见地，他们都是因为王小明之死而提前赶到总部的队长，从负责的区域来看，他们确实也确实会是最快到达会议室这边的队长。

相比起气势汹汹，非要问出个所以然的李军和卫景，曹洋则是咧嘴一笑地打起了圆场：“李军卫景，你们这就叫当局者迷，这么明显的道理你们还没看明白么，王小明一日不死，包括你们在内的一些人就始终向着王小明，某些时候王小明的话甚至比总部的话都管用。”

“可是王小明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无力约束队长，更没办法处理灵异事件，却又被你们捧得太高了，这种高度换在以前还没什么，但是现在时代变了，已经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一般驭鬼者的时代了，而是以执法队长为首的队长时代。”

“在这样一个时代里，王小明是没有位置的，可是被你们抬到那个高度的他又怎么可能一点位置都没有？说难听点，即使王小明自己想要退下来，但是你们这些人真的就愿意让他退下来，愿意接受他退下来了，再也说不上话的事实？愿意承认杨间这个执法队长的身份？”

“这其实就跟古代被人黄袍加身的天子一样，一个人一旦成为一群人的利益代表，那么他就算是自己想要退下来都退不下来，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灵异复苏的敏感时期，温和的手段是不会被灵异圈、甚至是我们这些总部负责人承认的。”

“王小明能够退下来方法其实就只有那么一个，那就是死，就像狮群里的旧王被新王杀死一样，只有王小明死了，以他为中心的山头才会被打破，杨间这个执法队长才能踩着他的尸体，站在他之上的高度来镇住所有人。”

“这个解释说得够直白了，也很难听，但我想你们应该都能听明白。”

说完，曹洋再次看向了卫景和李军两个人。

曹延华闻言不禁面色一紧，但很快也就微微松了口气，毕竟有时候把真相和事实说出来反倒显得你比较坦诚，还能避免很多无端的分歧出现。

他又何尝不怕李军和卫景因为王小明的事而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若是这俩人一怒之下跑去找杨间要个说法，那么搞不好按照杨间的脾性，弄不好就是一钉子飞过来了。

“啪！啪！啪！”

忽的，随着一阵鼓掌声响起，会议室的大门又被推开了。

一个肤色蜡黄，脸色却是有些艳丽，好似一个画有脸的纸人缓缓走进了会场。

“柳三？”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看向了这个神似纸人的男子。

“曹洋说的不错，总部就该有一个统领全局的样子，可是现在的总部之中却没有一个既能管事又能管人的人，所以才会因此产生执法队长这个职位，说白了，这个职位就是总部所有人的老大，而杨间有这个管住所有人的能耐，所以由他上来把王小明这个只能管住部分人的教授换下去，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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