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这是一间长方形会议室。
乔跟着施泰因走进会议室,目光一扫,顿时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会议室中,居然有这么多图伦港真正的大人物。
乔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里面的所有人,除了两个女人,其他人全都向他看了过来。原本‘嗡嗡嗡嗡’的会议室,一时间变得冷寂异常。
会议室的右手边是墙壁,橡木护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左手边是一排十几扇落地窗,正朝着外面大街。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被蔚蓝色的玻璃染成了淡蓝色,混着屋顶一排水晶吊灯放出的淡黄色灯光,屋子里光线隐隐发绿,给人一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正对着会议室大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高有将近二十尺的复制版油画,《帝国女皇登基像》,左手托着一颗水晶球,右手紧握权杖,头戴皇冠的女皇眯着眼,正目光凶狠的俯瞰着偌大的会议室中所有人。
乔一进门,就看到那副巨大的,在梅德兰大陆都颇为有名,因为主角目光过于凶狠,以及她这些年做出来的事情,而被其他各国贬低为‘战争贩子登基图’的油画。
会议室擦拭得油光水亮的花梨木长桌右侧,前天夜里粉色美人鱼门外,那名美丽的红裙女人,正阴沉着脸,端端正正的坐在高背椅上。
在她对面,是另外一名身穿黑色长裙,黑发黑眼,肤如白雪,姿色丝毫不逊红裙女人。黑裙女子气质更是犹如万年冰山,让人心头发寒。
两个女人面对面的坐在会议桌旁,抿着唇,目光如刀,无声的在空气中疯狂撞击。乔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也只有这两个女人纹丝不动。
长条会议桌的尽头,女皇油画下面,端坐着一个梳着分头,灰色头发、灰色眼睛、嘴唇也发灰,整个人犹如一块冰冷的马口铁,让人莫名心头滞闷的中年男子。
图伦港监察厅第一室的主任,有‘疯狗’美誉的唐泰斯,一个让图伦港所有官员都闻风丧胆的强力人物。
红裙女人的身边,距离唐泰斯更近的座位上,坐着一名身穿海军制服的老人。乔认得他,帝国海军图伦舰队司令,图伦军港最高指挥官,图伦港海军学院名誉校长,帝国海军少将帕帕西·冯·德伦堡。
在帕帕西身后,紧靠着橡木护墙,一排站着十几名身穿制服的海军军官。
黑裙女人身边,同样是更靠近唐泰斯的座位上,坐着一名身穿燕尾服,带着灰白色假发套,浑身打理得一丝不乱,带着金丝框单片眼镜的老人。
西雅克侯爵,一位深居简出,在图伦港没多少存在感,据说为了疗养肺病,才来到四季气候温暖湿润的图伦港居住的外来户。
就乔所知,图伦港周边,有三成的葡萄园是这位低调侯爵的产业。他的触手,还涉及图伦港的酒店业、博彩业、风俗娱乐业等暴利产业,甚至,有小道消息说,这位侯爵还涉足某些‘社会财富再分配’的行当。
西雅克侯爵身后,站着几个面容普通,服饰普通,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男子。
他们的面孔阴郁,全身散发出让人非常不舒服的气息,直勾勾的和对面的海军军官们大眼瞪小眼。
让乔吃惊的是,黑裙女人的身边,还坐着图伦港的另外一位大人物。图伦港地方驻军司令,帝国陆军少将龙格斯特穿着一身铁灰色制服,军帽放在面前会议桌上,丝毫不介意自己光溜溜的地中海秃顶,叼着一支细雪茄正在吞云吐雾。
同样是十几名陆军军官一排儿站在龙格斯特身后,目光不善的盯着对面的海军。
会议室内,还坐着、站着一些气度不凡的人,好些都是乔认识的人,但是也有几个,乔并不熟悉。
比如说,没有坐在会议桌旁,而是站在落地窗的窗框边,穿着细条纹燕尾服,哪怕在屋子里,都还带着卷檐圆礼帽的瘦条个的中年男子。
哪怕在屋子里,哪怕今天的图伦港阳光灿烂,这男子身边,依旧靠着一柄雨伞。
这种臭毛病,唯有冰海王国的‘绅士’们,才会在常年的阴雨连绵中养成这样的强迫症。
又比如,正坐在会议桌旁,一脸茫然不知所措,面皮憋得通红,身穿贵族礼服的男子。
和德伦帝国相对简洁的贵族礼服相比,这个有点发福的男子身上的礼服,分明是路塔利亚地区的风格,极其的奢华,制作工艺极其复杂,那么他应该是高卢共和国的人。
不过,这些会议室内的人,无论男女,他们的眼珠都带着浓浓的血丝,一个个精神不振。很显然,他们已经长时间没有休息。
施泰因带着乔走进了会议室,他用力的拍了拍手,沉声道:“先生们,应特别调查组的要求,图伦港警局抽调精兵强将加入调查组。这是乔·容·威图,图伦港最优秀的警察之一,相信有他的加入,会对我们的调查起到巨大的作用。”
坐在会议桌旁的帕帕西用力的敲了敲桌子:“一个胡作非为的小无赖,施泰因,你说他是图伦港最优秀的警察?你这是渎职!”
帕帕西冷声道:“乔,这个小无赖,我知道他的臭名。他就是一个无能,无礼,粗暴,残忍,无法无天,肆意破坏社会法纪的恶棍。如果不是某些人的恶意纵容和保护,他早就上了绞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