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见面，采购经理秦川就对秦小鱼说道：“小寿，这就是那位拥有大量玉石的卖家？”秦小鱼眉头一皱，认真的纠正道：“秦经理，请喊我的艺名秦小鱼，江湖外号为飞天魔鱼。”“呵呵，飞天魔鱼，混水摸鱼还差不多。行了，言归正传，介绍一下卖家的情况吧。”秦川说着，目光已经在打量王平安。秦小鱼心中很不满，严肃而郑重的提醒道：“堂兄，咱们熟归熟，但你必须尊重修炼者，不然惹出了麻烦，咱们秦家也兜不住。这位是玉石货源提供者，也是一位修炼者，名叫王平安，江湖尊称平安居士。”秦川不以为意，不过却是伸出手，对王平安说道：“王先生你好，我是秦川，秦氏集团的玉石采购经理，跟我一起来的是莫师傅，资深玉石鉴定师。”莫师傅微微点头，神态倨傲，瞥了王平安一眼，并不说话。王平安和秦川握了一下手，同样不想浪费时间，说道：“行，先看货吧，毕竟大家都挺忙。”秦川怔了一下子，没想到对方丝毫没有巴结自己的意图，也没有巴结秦氏集团的意图，行为表情，不像一个商人。或许，他真是一个修炼者？不过一想到自家堂弟秦寿，也就是秦小鱼，从小花费无数金钱，拜访无数名师，最终学了个四不像，有次帮家族去边界运输一批货，差点被人家打死，最终家族掏了一大笔赎金，才把他救回来。自从那之后，家族的正事，就没让秦小鱼参与过，每月给他一点点分红，够他吃喝玩乐就行了。不管他把自己夸的多么天花乱坠，多么神奇，多么厉害，也没人相信他了。呵，还修炼者呢？一个精神病还差不多。跟秦小鱼混在一起的修炼者，莫非也是一个精神病？秦川心里带着古怪的想法，跟着王平安，来到皮卡车边。王平安随手一扯，就把覆盖在玉石上的帆布，扯了下来。车后斗上，露出满满一堆玉石，颜色白润，质地细腻，边缘长有籽料皮一样的天然色泽，有红皮、黑皮、秋梨皮、洒金皮。市场上一般的籽料，小的只有指甲那么大，大的也不过巴掌大小，再大的就极为少见。可是眼前这车上一堆玉石，明明有籽料的品质，形状却如山料一样，有的大如脸盆，有的小如盘子，最小的一些碎料，也比巴掌大。秦川看到这些玉石，眼睛瞬间就直了，怔怔喊道：“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的料子？太奇怪了！莫师傅，你来鉴定一下。”一向倨傲的莫师傅，也慌了神，一下子扑到皮卡车边，像饿了十天没吃饭的乞丐，看到了一车美味佳肴，馋得口水都快滴下来。“这不可能，矿坑中根本采不出这么高端的玉石料子，明明是籽料的品质，为何没有籽料的形状？这不科学。”莫师傅如若疯魔，搬过一块又一块玉石，用放大镜、强光手电筒不停的观察。以前王平安给他们寄出去的两块玉石，只是极小的碎片，一个拳头那么大，一个碗口那么大，带一点点皮，虽然不圆润，没有鹅卵石的形状，但也算在籽料的形状范围之内。但是眼前这一批玉石呢，太大了，质量太好了，已经超出莫师傅的鉴定经验范围。王平安很不耐烦对方的反应，还资深玉石鉴定师呢，跟一辈子没见过玉石的菜鸟一样，表现太差了。“别跟我讲科学，我没上过几天学。你们就说吧，这些玉石你们怎么收？给多少钱？”“这个……王先生，你别急，等我们的鉴定师给出鉴定结果之后，再说其他。”秦川尴尬的说着，同时给秦小鱼使眼色，让他帮着自己说话。秦小鱼微微点头，当即说道：“别磨叽，这么资深的玉石鉴定师，扫一眼不就知道玉石质量了，还用一块块鉴定？我们老板平时很忙的，赶紧给个价，行就交易，不行就拉倒。全世界的玉石商，又不是只有秦氏集团一家。”秦川气得直翻白眼，怒道：“秦寿，你到底帮着谁说话？”“当然帮着我老板说话，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跟着我老板混。而且，我再警告你一遍，别叫我本名，请喊我艺名。”“行，秦寿，算你狠。”秦川气得不想和他说话。这时候，资深玉石鉴定师莫师傅，终于把一车玉石，粗略的鉴定一遍，兴奋得满脸涨红。“秦经理，这一批玉石不管如何古怪，但质量确实不错，可以全部收购……呃，我太激动了，这话我应该和你悄悄的说。”莫师傅说到一半，才突然尴尬的发现，这些话不能当面公开说，这样会耽误打压价格。秦川黑着脸，无力的摆摆手：“莫师傅，看你说的，既然是小寿介绍来的客户，咱们秦氏集团当以诚相待，该什么价就给什么价，绝不会刻意压价。”“是，秦经理说的对，是老朽孟浪了。”莫师傅知道说错话了，尴尬的道歉。“对了，你看这批玉石，该以哪个品阶的价格收购？”秦川压着心中的不爽，给莫师傅使一个眼色，问道。“顶级……顶多给他一级收购价，毕竟形状有点问题，以后销售时，怕客户不认货，还得浪费口水去解释。”莫师傅强行改口，给降了一个品级。“行，既然莫师傅给出鉴定结果，那就按市场价，给你一级收购价，一斤五万元，你觉得怎么样？”秦川盯着王平安的眼睛，说道。王平安一听，觉得价格给的很高了，一斤五万元，车上有一万斤，那就有五个亿了，离任务规定的十亿小目标，只差一点点小钱了。王平安正要答应，却听秦小鱼说道：“不行，价格太低了，这个价格你只能收购三级籽料吧？前段时间，全国玉石交易大会上，一块一斤左右的洒金皮籽料，拍出一百多万。咱不和拍卖品比价，你们收购时，至少得给市价的十分之一吧？至少十万一斤！”秦川怒道：“呸，你这个秦家的叛徒，你闭嘴！别坏了这笔买卖，不然我就让二叔断了你的零花钱。还有，你都说是市价了，我们作为玉石的开采商，最顶级的源头玉石商，用市价收购玉石，岂不是要赔死？”“我不管，反正你们给我老板的价格太低了，要是不加点，我们就不卖了。”秦小鱼毫不惧怕，铁了心要帮王平安多赚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