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语惊天人(1 / 1)

这块圣品圣道碑难就难在简洁这两个字上面,夜、孤峰、古楼和星光,这些东西都是经常在圣道碑上面出现的图画,可就是因为太平常了,反而让人觉得无处可以下手。有人描述山峰的孤傲,有人赞美夜的神秘,有人歌颂星光的美好,有人怀念古楼的沧桑。其间也有不少佳句涌现,可是却没有一篇诗词歌赋真够得到这块圣品圣道碑的认同。以宫家的实力,保有圣品圣道碑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幸好这只是一块文士级的圣品圣道碑,再加上南离学院的庇护,才能够让其留在宫家。可是,依然有许多强者或者权贵,利用自己的力量或者权力,带着自己才情卓越的后辈来到宫家,想要征服这块圣品圣道碑,结果却一个个都无功而返。整个青洲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强,在少年时代都曾经到过宫家挑战这块圣品圣道碑,结果却是全部黯然退去,从未有一人能够得到这碑中的圣品真命道印。白苍东看了一会儿碑上的画,心中便有了主意,想到了一首极为适合这幅画的古诗。深吸了一口气,苍天霸气诀运转如轮,整个身体都似乎成为了世界的中心,气势与天地融为一体,一指点出,仿佛整个天地间的气都向着他的指尖涌动,形成一股锋锐无匹的白色气芒。“危楼高百尺。”白苍东的指尖破开坚硬到了极点的圣品圣道碑,在上面刻下了一行铁钩银划般的字迹。“好气力,竟然轻易就破开了圣品级的圣道碑,顶天贤人的筑基法诀《苍天霸气诀》果然厉害。”黑河真人眉头一挑。“第一句用词不错,危字十分传神。”炎山真人赞许道,不过他也只是觉得不错而已,据他所知,以前挑战的人,并非没有过这样的佳句,而且还不少,以这样的水准,还不足以得到圣品圣道碑的认可。宫素君却是美目闪烁,看向白苍东的眼神中透着不可思议的意味,只是这一句的水平,已经超过了她对白苍东的认知,有这样文采,白苍东怎么可能会连续四次挑战青莲圣道碑失败呢?“手可摘星辰。”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白苍东又刻下了第二句,力道均匀,笔画舒展,没有丝毫吃力的表现。“啊,这一句接的妙,好意境。”炎山真人击掌而赞,这一句已经不单单是文字精彩那么简单,而是在意境上面有了极大的突破。宫素君更是美目连闪,像是不认识白苍东了一样。“好像写的不错的样子。”“有点意思。”“……”一众宫家的子弟文学修养还不够,只是觉得这两句不错,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好,好在什么地方。“不敢高声语。”白苍东紧接着又写下了第三句。“不敢高声语,这句有点奇怪,好像和碑上的圣道图并没有什么关联。”炎山真人有些疑惑的看着白苍东写的第三句,不知道白苍东写这句的意义何在。“这一句是有些差了,不过前两句已经很不错,白少爷也算是尽力了。”黑河真人在一旁说道。“何止是差了,我看根本是不知所谓,这一句完全是跑题了。”赵明峰撇着嘴说道。赵明峰毕竟是少年人的心性,本来他今天得了青莲真命道印,本应该最受人注目,没想到却被白苍东又抢去了风头,心中自然有些不爽。“素君,你怎么看?”炎山真人没有理赵明峰,看着宫素君问道。宫素君美目看着白苍东,轻声说道:“这一句看起来好像和上面的圣道图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又感觉似乎是有些联系,我也说不好。”炎山真人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可是又想不出,这一句到底和圣道图有什么关系,只能看他接下来一句要怎么写了。”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白苍东已经把最后一句也写了出来。黑河真人和炎山真人看完是后一句之后,都忍不住“啊”了一声。“恐惊天上人……这一句……”宫美君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圣道碑上的这一句,下面的话半天也没有说出来。“这一句简直就是神来之笔。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原来第三句的用意在此,看起来后两句与圣道图完全没有关系,可是偏偏又与前两句呼应联系,使整个圣道图的情景跃然于纸上,别出机杼,另出心裁,突破圣道图本身的制约,在境界上又高出了一层,真是难得好诗好句,好好好。”炎山真人击掌而赞,连说了三个好字,说出了宫美君心中所想。文士园中宫家的子弟虽然不知道这诗到底有多好,可是圣道碑上四行字闪烁起的星光,却让他们知道,这绝对是一首好诗,而且还是一首传颂千古、流芳百世的好诗,否则绝对无法引发圣品圣道碑内的大道之力。“真的成功了!”几乎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圣道碑,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四句已经如同极光般炽白的诗句,脑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圣道碑之上响起玄奥的大道韵律,碑身的黑色如同落入水中的墨汁一般,迅速的把四周的空间都染成了黑色,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整个青云城方圆数十里都被黑暗所笼罩,刚才还青天白日万里无云,现在却是一片夜幕笼罩,伸手几乎都看不见五指。原本都在真人园中的宫家诸多强者,一个个都是脸色大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抬头看大道韵律传来的文士园中看去,却只见一道极光自文士园中冲宵而起,似是斩天之剑般,将黑夜一斩而开。那极光斩开之处,似是隐隐约约有一道通天身影,似黄钟大吕似的神音自那通天身影口中流出,一字一句皆化为炫丽音语之花,若天女散花般落向文士园。宫家诸多强者心中大惊之下,纷纷飞身向文士园中冲去,远远就看到一身青衣的男子立于天花乱坠之间,片片花瓣皆没入其身,翩然若仙临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