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冯莱莱对白苍东没有什么好感,毕竟白苍东把冯长老的弟子压在了仙石之下,这让刘安武和冯长老成了玉虚宫最大的笑柄。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冯莱莱自然不可能错过。“白师兄,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冯莱莱说的客气,可是骨子里可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任谁都看的出来,冯莱莱那痛打落水狗的姿态都已经摆在脸上了。“你说。”白苍东强行压制住心中烦躁。“我就想问白师兄,这作诗应该注意些什么呢?”冯莱莱也不着急一棍子打死白苍东,要把他放在火上慢慢的烤,让他丢尽颜面,就像是刘安武那样。“作诗首先要是有感而发,不能无病呻吟,发乎于情止于情,然后才是韵律和格式。”白苍东答道。这个问题,一般中国上过几年学的都懂,自然难不住白苍东。“哦,原来如此。”冯莱莱点点头,然后美目流转,看着围墙伸进来的一条花枝说道:“那白师兄觉得,我要是想做一首关于花枝的诗,应该有什么样的感想呢?白师兄你看到这花枝,又有什么样的感想呢?”冯莱莱此言一出,下面有不少弟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白苍东之前在茶诗会上的拙劣表现,竟然连做一首关于花枝的诗都做不出来。白苍东看着冯莱莱没有说话,本来就是极动肝火,此时被冯莱莱挑拨了一下,更是心烦气乱,恨不能扑上去把冯莱莱暴打一顿。冯莱莱却没有要放过白苍东的打算,继续说道:“白师兄,你到是说一说啊,这诗要怎么做才好?”“如果你没有武道上的问题就坐下。”白苍东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白师兄这么说就不对了,难道文道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吗?其他长老和前辈给我们上早课的时候,可没有说不能问文道的问题。”冯莱莱嘲笑道:“白师兄,如果你解答不了文道上的问题,那就应该早说嘛,让宫主再派一个能够解答文道问题的长老来,这样就不会让白师兄你为难了。”一众弟子都听的哄笑起来,把白苍东弄的十分难堪。若是在平时,白苍东自然能够应付得当,可是此时他的心思散乱,连注意力都难以集中,根本想不到应对之策。“掌门大弟子的文道就这水平,真是我们玉虚宫的悲哀啊。”“谁让人家姓白呢,本事好不如生的好。”“就这水平,若是到了玉虚洲的上诗节,恐怕要把我们玉虚宫的脸面丢尽了。”……见白苍东脸上露出迷茫之色,身上的气势全无,许多弟子都对他冷嘲热讽,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宣泄的口子似的。“糟糕了,白苍东好像有点不大对劲。”远远看到这幕的李道玄脸色微变。“他的文道修为不行,我们也没有办法。”吕红图无奈的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看他现在的状态,好像是道心动摇的样子。”李道玄着急的拉着吕红图说道。“道心动摇?不大可能吧,这么一点打击就令他道心动摇,那他的道心也太脆弱了点。”吕红图仔细观察白苍东,越看越觉得李道玄好像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道心动摇的话,就算再怎么被人嘲笑,白苍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些坐立不安,眼神中不时流露出迷茫之色,这对一个修行者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对,真的很不对头,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道心动摇,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李道玄皱眉说道。吕红图也点点头,他也不相信白苍东会因为这么一点打击就道心动摇,这是绝无可能的。“难道是在茶诗会上,有人对他下了暗手?”吕红图想了想说道。“很有可能,不过参加茶诗会的人虽然不多,却也包含了玉虚宫中很有势力的几家,到底是哪一家下的手呢?”李道玄沉吟道。吕红图又仔细想了想,突然惊声道:“也许他并不是着了别人道。”“这话怎么说?”李道玄不明白为什么吕红图突然会有这么一说。“如果只是普通的道心动摇也好说,可是你仔细看他现在的状态,你不觉得有点眼熟吗?”吕红图神情有些复杂的说道。李道玄听吕红图这么一说,再仔细去看白苍东,果然觉得似乎有点不一样,再仔细想了想,突然间李道玄的眼神也变了。“迷心劫!”李道玄几乎就要跳了起来。“对,就是迷心劫。”吕红图重重的点了点头。“不可能吧,他才是一个贤人,怎么可能遇得到迷心劫啊?”李道玄神色复杂到了极点。“确实是很难相信,可是他现在的症状,确实像极了迷心劫的表现。”吕红图说道。李道玄看着白苍东,脸色变幻不定。吕红图说的没有错,确实是很像迷心劫的表现,可是因为白苍东是贤人,所以一开始他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根本没有意识到白苍东是遇上了迷心劫。经过吕红图这么一说,李道玄才越看越像是迷心劫,他自己虽然没有遇到过,可是却见过不少玉虚宫的前辈长老遇上迷心劫。养心峰上那么多隐世长老,为什么会隐于养心峰?那就是撞上了迷心劫,最后没有能够冲过去,道心已乱,虽然实力犹在,可是却已经难以担当重任。现在白苍东才只是一个贤人,竟然也撞上了迷心劫,顿时让李道玄和吕红图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如果白苍东闯不过去迷心劫,那么这一辈子也就算是毁了,养心峰也就是他的最终归宿。可是他们心中又有着一丝期待,如果白苍东能够闯过迷心劫,那又将会是怎么样的前途无量呢?想想都会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一个在贤人阶就渡过了迷心劫的可怕存在,他的晋升圣人之路,几乎可以说将是一片康庄大道,前面再无一物阻挡。成与败那是天地之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