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缓缓直起身,看着远方逃遁而去的大雕,一边轻轻扳正手中的白银杖,一边随口跟身边还带点惊恐的琥和帕特拉尔道:“这畜生很是聪明,本来还想抓住它的,可惜让它逃了……如果抓到它,驯服给琥你做座骑,相信对你的战力会有很大的提升。”
“生活在荒无人烟的高崖之上,有着翼展十数米的大雕,它们大多野性难驯,除了兽人一些自幼驯养的有限品种之外,大多不能作用骑乘或者战斗……强大的飞禽与动物一样,都是极其的骄傲和自尊,往往不愿意搭载比它更为弱小的人类或者其他种族,而更愿意自由地飞翔在蓝天之上……世间有一种职业名叫召唤师,也有一种职业叫做驯兽师,前者是人类光荣法师,而后者是兽人的战斗法师,他们拥有驯化和操纵强大兽类的秘法,但是这种人万中无一,大多为国家收用之才……”帕特拉尔又吟咏一段。
琥现在不会打断他了,因为帕特拉尔平时很少说话。
他一说话虽然还是赞美诗的腔调,可是全部为了给赵雷知道世间有更多的知识和秘传,很多都是琥不曾知道的。正是因为他平时说话除了之前与琥作对之外,总是在最恰如其分时才说话,又补充很多琥也不太清楚的知识给赵雷了解清楚,让琥心中早消去之前那一份不满。
“雷,以我现在的能力,是没有办法驾御一只大雕的。”琥当然有自知之明,道:“这种事还是等我的箭技提升起来再说不迟,到时我一定会驯服一种飞禽来作为座骑,你放心。”
“我不喜欢鸟类,无论是大还是小,总之飞到高空的感觉就是很不好……金币!”贮金矮人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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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什么?你看见一个黑发,不,紫发的法师带着一个弓箭手和吟游诗人走过?”栗发女剑士红一听惊讶地问着面前的一个盗贼,带点透明霜雪头发的娜娜那小手捧在胸前,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经过许多天的寻觅,终于又得到赵雷的消息了。
“他们还有一个矮人跟着,如果说的是他们一伙的话。”黑衣盗贼点头回答道。
“矮人?应该没有矮人才对。”栗发女剑士红又带点奇怪地问道:“明明是三个人的,怎么又多了个矮人?”
“也许是半路遇上结伴同行的伙伴吧!”那个面容深隐在斗篷之内的女魔法师伸手葱白的玉指,轻轻拍拍女剑士红的香肩,温柔如水地道:“只要是他就行了,伙伴多一个也很正常。”
“那么你看见他的眼睛是黑色眼眸的吗?据说就像天空中的晚星一般!”娜娜急问那个盗贼道。
“看不见眼睛,只能看见他鼻梁上奢华的镜片,那是用魔晶做成的,我差一点就想向他施展妙手空空,可是当时估计没能跑得过他同伴的精灵弓,所以才拼命忍住了手痒,呵呵!”黑衣盗贼一说起赵雷的魔晶墨镜,那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
“一定是他生怕别人看见他的黑发和黑瞳,所以才这么改变的。”娜娜非常有信心地判断道。
“他哪来的魔晶?就算有,也不会做镜片,他一个野人小子知道什么?这可能是别人吧?”栗发女剑士红却不太有信心,带点咕哝地说了两句,又问那个黑衣盗贼道:“他们几个往哪里去了?”
“据说是去兽人大漠调查那个地下秘洞,当时他的那个同伴弓箭手也是向我打探消息的。”黑衣盗贼点点头道。
“如果他们回来,就告诉那个紫发的魔法师有朋友找他,希望他去晨星联盟的嚎月城堡酒馆等我们。”栗发女剑士红掏出精美的钱囊,倒了几个银币,抛给那个盗贼,算作他的酬劳。想一想,又掏出一枚金币,抛给眼光发亮地黑衣盗贼道:“要是我们没有找到他们,而是让你先遇上他们的话,你带他们去嚎月,我再重谢你两枚金币。”
“愿勇武的小姐美貌与武技就像晨星般闪耀于世!”黑衣盗贼接过金币,连忙大拍马屁。
“你最好机灵点,不要让金币在你的手中溜走。”栗发女剑士红拉起娜娜的小手,微哼一声,然后与躲在斗篷里的女魔法师一起上路。
“等等……”还没有走出二十米,那个黑衣盗贼又追了上来。
“莫非你见财起意?难道你没有看见刚才六名佣兵在我的面前痛哭求饶的可怜样吗?”栗发女剑士红手按剑柄,小脸冷若冰霜地哼道。
“不敢,勇猛如狮的小姐,小的只是想弄清楚一些那个贵人的相貌和特点,你知道,一年也难得有这么一个没有生命危险又轻松如意的大主顾。”黑衣盗贼的嘴巴说话极快,又道:“其实那个也许不是魔法师,似乎他手中的魔杖并没有对他增幅,也许他只不过是一名打扮成魔法师的武士,因为他的脚步轻捷尤胜我们盗贼,我只是希望没有找错人……”
“这就对了。”娜娜一听,极其兴奋地道:“他的确不是魔法师,而是一个使枪的武士没有错。他的脚步的确会比你轻捷,迈步间似有风儿托着他的脚底那样,有一种随时都会飘飘欲起的灵逸……他的双手还有一点隐隐的透明,似水晶一般,手指很长……他很亲切,在看你的时候,你会感觉他能一直看到你的心裏去……”
娜娜一连串地说了一通,每说一样,黑衣盗贼就急急点一下头。
这下把娜娜可高兴坏了,银铃般的笑声不断,似乎让她看见了赵雷就在眼前一般欢喜。最后禁不住跟那个黑衣盗贼说了许多赵雷身上的特征,让几乎每天都会听到这些描述的栗发女剑士红带点叹气地道:“晕了,一说起她的心上人就这样,没完没了……”
“那么就对了。”黑衣盗贼最后欣喜若狂地点头,大声道:“我的生意有望了!”
虽然那只大雕曾袭击过路上的佣兵们,可是他们却茫茫然不觉。
不知道有一个死神就在天空中翱翔,随时拿他们的身体做点心。
他们大多一边诅咒路途的难行,一边向前赶路,看着他们那种无知无畏的样子,就连神经比精灵弓弦还要粗的贮金矮人也禁不住为他们捏一把冷汗。以这些佣兵的身手,想在那大雕的猎杀下逃命,绝对是做梦,相信这一路上不知已经有多少佣兵吃进它的肚子,在所有人还不知情的情况下。
神秘入口到了,那里有佣兵在外面搭着小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