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厚黑如他(1 / 1)

深情不枉此生 尽歌 1079 字 2022-12-09

硕大的水晶吊灯骤然亮起,璀璨的光线投射而下,将整个客厅照的亮如白昼。我眯着眼睛,适应光线。眼睛酸疼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入目就是他阴寒至极的俊脸。他在笑,可神情却是凉的。后脖子一凉,我贴着墙根就绷紧了身子。心脏剧烈跳动着,我跟他对视着,等待着他的惩罚。大约过了五分钟,他突然就松开我的手腕,向后撤了几步。“这段时间,钱花的爽吗?”他冷冰冰的问我。我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老老实实道:“还行吧。”“可惜,我玩的不爽。”他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将睡袍的带子一解,大咧咧的站在我的面前,向下点了下下巴。“在其位谋其职,你是不是该让我也爽一爽?”心顿时沉了下去,我看着宗政烈那张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的脸,绷着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好一个在其位谋其职。勾唇自嘲一笑,我点点头:“好。”跪下身去,我如他所愿。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取悦他了,至少可以得到他一个好脸色。谁知他的脸色却更沉了几分。他的长指穿过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捏着我的头皮,声音阴戾道:“白子悠,你他妈天生就是个贱骨头,这时候怎么没那股子倔劲儿了?嗯?”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一跳一跳,愤怒极了。蓦地,他用力将我甩在了地毯上,极其嫌恶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他一边系睡衣带子,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的上楼。很快,楼上就传来嘭的一声关门声,震得房子都好像抖了抖。我跌趴在毯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楼梯,好一会儿,才缓缓撑着手肘站了起来。用力擦了擦嘴,我勾唇冷笑了一声,抬步便上了楼,进了次卧。洗澡的时候,我反复刷着牙,刷着刷着,我就哭了。拍卖会结束以后,我就下定决心要离开他。那时候我虽然下定了决心,可我心里始终都对他抱有一丝留恋。可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他对我的侮辱与践踏。尤其是那句咬牙切齿的贱骨头,更令我如坠冰窟,绝望透顶。湿漉漉的躺在床上,我没有盖被子,也没有开灯,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薄纱窗帘外透进丝丝阳光来,我才终于翻了个身,从床上下了地。穿好衣服,我扎起头发,在宗政烈上班之前下了楼。客厅里的烟味儿很重,空气中隐约还弥漫着淡淡的青白色烟雾。经过茶几的时候,我特地扫了眼烟灰缸。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又看了眼垃圾篓,有人倒过垃圾,已经换上了新的垃圾袋。神色微滞,我收回目光,在宗政烈上班前出了门。别墅区难打车,我徒步走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了地铁口。一晚上没睡,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可我却坐过了站。反复倒了好几趟车,我一直从早上折腾到中午,才终于到了家。以画设计图为由,我在家里宅了半个月。整整十五天,宗政烈都没有联系我。我每天都可以通过各种渠道看到他的身影,他依旧那样光鲜亮丽,矜贵淡漠,走在哪儿都能吸引一大票人的视线。他是北城的新晋明星企业家,人气堪比明星,这十五天他的工作似乎十分的繁忙,出席了各种场合,我看个电视换个台都能看到他的身影。第十六天,我在我家门口看到了他。彼时天才刚刚亮了没多久,我家门铃响了,我迷迷糊糊的没看猫眼就开了门。好几天没洗澡没洗头,我身上就穿着个短裤吊带,正油腻腻的打着哈欠。一口气还没有完全哈出,整个人就噎了一下。宗政烈和徐凯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宗政烈单手插兜,蹙眉打量我,徐凯手上提着一大堆礼盒,目瞪口呆。我还没睡醒,脑子里好似塞满了浆糊。对上宗政烈那张帅脸的瞬间,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而后就疯了似的往卧室里跑。哗啦一声打开衣柜,我揪了几件衣服出来。抱着衣服,我撒丫子往浴室里跑。门铃再次响了。我妈喊了几声来了,快步去开门。我嘭的关上浴室门,一边脱衣服,一边开花洒。凉水浇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才恍然反应过来,我跟宗政烈……不是闹掰了吗?既然如此,我现在这是在干嘛?懊恼的拍了下脑门,我自我开导:身为特色社会主义接班人,首要任务就是保持干净整洁的自我形象!嗯,我不能给祖国丢人。快速的洗漱完毕,我画了个淡妆,又换好衣服,这才往客厅走去。拉开卧室的门,我优雅的将头发掖在耳后,坐在小沙发上,看向了正陪着我妈坐着的宗政烈。我妈对宗政烈的印象那叫一个好,眼睛完全黏在宗政烈的身上,笑呵呵的,完全看不到我的存在。她不停的寒虚问暖着,宗政烈淡笑着一一回话,跟我妈聊得那叫一个和谐。我看了眼站在沙发后面的徐凯,再看看快把我妈变成他妈的宗政烈,好不容易撑起来疏离气质顿时泄了气。屈起手指,我敲了敲茶几,不咸不淡道:“你来干什么?”宗政烈扫了我一眼:“来看望阿姨。”我一噎:“我们家不欢迎你。”我妈眼睛一瞪:“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不欢迎我欢迎,小烈啊,以后常来,阿姨给你做拿手菜吃。”我:……这到底是我亲妈还是他亲妈?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整个人都被晾在了一边。我妈跟宗政烈聊得很开心,若不是我喊了好几遍我饿了,我妈估计能跟他聊到天黑。趁着我妈去厨房做饭,我拎起地上的礼盒撵他们走人。宗政烈双腿交叠,淡淡的扫了徐凯一眼。徐凯将手拱在嘴边,朝着厨房喊:“阿姨~”我气道:“你们!”“白小姐,虽然咱们烈爷宠你,可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恕我直言,您已经旷工快一个月了,这事儿如果让阿姨知道了,我想她也会不开心吧?”徐凯说话声音不高不低的,但足以让厨房里的我妈听到。她举着锅铲探出头来,凶巴巴道:“小悠,你就不能让妈省点心吗?这么好的工作你上哪儿找去,还旷工,我看你是想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