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口一问，谁让你多想的。”

乔伊听着曹素云的嘀咕，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起来，“曹素云，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可就是嘴巴太硬了，怎么都不肯露出半点儿的柔软。你啊，和沈卿卿呆久了，她好的地方，你倒是没学会，不好的烂毛病，你倒真是学了个透彻。”

“你什么意思？”曹素云猛地抬头，眼睛狠狠地瞪着坐在身边的乔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难道还要我说得再直白一点儿吗？”乔伊依旧笑着，语气里调笑的意味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你与陆寒川的事儿，难道不就是这样吗？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他并不喜欢你，你却还能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下去，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想过，依着陆寒川那样性子的人，真喜欢你，早就和你在一起了，你所有的自欺欺人，不过是你爱上的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影子罢了！”乔伊又道。

其实这些话，他早就想跟曹素云说了，可一直都没有能找到机会，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以将藏在心里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略微有些畅快。

可曹素云却并不是这么想，一直以来，陆寒川都是她心里的隐痛，现在这样毫不留情的被人直接剖析出来，她心里怎么可能会好受得起来。

况且这种剖析还类似于那种解刨似的剖析。

乔伊的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就已经不好了，浑身好像是长满了刺似的。

“是，你说的对，我就是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我就是爱上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幻境，怎么样？那也是我自己个儿的事儿，与乔先生有关吗？”

乔伊听到曹素云这话，不由得一愣，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不晓得应该说什么，只觉得这样的曹素云在他看来是极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