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

疼？

从这两个词里夜墨轩似乎就捕捉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而沈琦似乎还处于昏乱之中没有醒过来，说的这些话完全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的，说了上句没下句的。

夜墨轩微蹙起眉，手下意识地抚上她的脑门，指腹缓缓落在她的眼角，将那眼角的清泪给拭了过去。

平日里立体的五官几乎纠成一团。

这种感觉……很痛苦吧？

“醒过来！”夜墨轩的声音陡然变厉！

“疼……疼……”沈琦翻来覆去说的就这一个字，夜墨轩见她脸色实在痛苦，大手忽而扣住她细白手腕使了些力道：“醒过来！别活在梦里！”

大概是他的力道太大了，沈琦秀眉皱得更紧，还是喊疼，却是倏地睁开眼睛。

毫无预警地眼眸就这样跟夜墨轩的对上，夜墨轩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地松开，只见沈琦白皙的手腕上浮现了一道淤痕。

然而，夜墨轩还没来得及再跟沈琦说什么，沈琦两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夜墨轩：“……”

只是这次沈琦闭上眼睛之后，没有再喊疼了，而且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不像刚才那样。

之前是什么样？

虽然夜墨轩没有看见过死人，可是沈琦之前的样子，真的给人一种她已经死掉的感觉，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整张脸上一点生气都没有。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她尽管还是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可是她的脸上是有生气的。

夜墨轩松了一口气，目光下移落在她的手腕上，再一次伸出手去，指腹在那道淤痕上轻轻地揉了揉，动作温柔到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大约十五分钟后，萧肃将陈妈带了回来，陈妈一进来看到沈琦又躺在病床上面，眼神里不自觉浮现一抹疼惜之色。

“这二少奶奶，身子怎么虚成这样哟？上次住院，今天又住院了。”

“好好照顾她。”夜墨轩叮嘱完陈妈，便滚动轮椅朝外面去，萧肃快步跟上。

“夜少？”

“去查沈琦的所有资料，包括她以前的，事无巨细，通通都查过来。”

听言，萧肃的步子一顿，有些诧异：“夜少？怎么忽然想起要查沈助理的资料了？她不是……”代嫁过来的么？反正两人半年以后也要离婚，查资料，作什么？

“我明天早上要。”

紧接着，夜墨轩说的话成功让萧肃脸色一变，“什么？明天早上要，那我岂不是要连夜……”

“有问题？”

一记眼刀扫过来。

萧肃挺直腰背：“没有问题，绝对没有问题！”

“我明天早上就把资料给您送过去！”

说是这样说，可是一个晚上之间把一个人的资料都搜查清楚，真的是要人命啊。

特别是之前一折腾，到现在都已经过10点了，他早就累得要命，还要去查消息。

*

第二天一早，夜墨轩起床洗漱完毕，萧肃就按时地将资料给他送了过来。

“夜少，昨晚连夜给您找的资料，我想我知道沈助为什么会那样了，您看看。”

说完，萧肃将资料递上前。

夜墨轩蹙起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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