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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飞出天国，一路上贝利亚卯足了劲在飞，反而比路西菲尔快了好一段距离。

“你在想什么呢？”路西菲尔在贝利亚身后观察了许久，这才一振翅飞到其身旁，“是生气了吗？”

“……”你也知道别人会生气啊？贝利亚不动声色地斜了路西菲尔一眼，面上却风平浪静，“没有，我只是在思考您设的激将法到底能不能起作用。”

“应该可以吧，毕竟天国的副君大摇大摆地说要去地狱，怎么听都是一个劲爆的消息。”路西菲尔不知是自信还是自恋，总之他很满意自己的主意。

“万一什么都没发生呢？”贝利亚觉得路西菲尔自我感觉太过良好，忍不住想给对方浇浇凉水。

“没发生就没发生呗~”路西菲尔没有一点负担，“反正我也没跟沙利叶打赌，他应该也没空关心多余的事情。”单是审查月星天的天使就够他头秃了。

“殿下的心态倒是不错。”贝利亚不知是讽刺还是称赞，他点点头，说道：“不像某位，玩不起。”

“哦吼——”路西菲尔闻言，微微挑眉。

“殿下是打算直接去黑暗深渊吗？”贝利亚不欲多提更多天使的事，只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直接去吧，我也想不出地狱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其实路西菲尔更想去原来混沌国土的地方去看一看，不过那个地方太深入，带着贝利亚恐怕不方便。

两位在飞过红海之时，路西菲尔特地停下张望了一下，海面上风平浪静，平静得让他觉得不祥。

“怎么了？”贝利亚见路西菲尔停下，也跟着停下。

“很平静……”路西菲尔说道，“哦，我是指红海。”

“因为红海的霸主利维坦已经被封印在红海的海面之下，没办法再出来制造风浪了。”贝利亚说道。

“……封印？”路西菲尔想起以前梦见的某个场景，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不知道，吾神的命令，我们没有质疑的权力。”贝利亚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说道，“总之这是一场恶战——利维坦是混沌的猛兽，即使天使蒙受神恩，要想和整个红海对抗也不是容易的事。”

“是你们的副君带的头？”路西菲尔问道。

“是的。”贝利亚说道，“听说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在星辰宫里休养了足足三个月。”

“那是挺厉害的。”路西菲尔唏嘘了一声。炽天使身体愈合的能力是天使中最强的，连这样强力的天使都要休养三个月，这场战打得确实凶险。

“你很关心红海的事？”贝利亚多问了一句。

“嗯，毕竟利维坦是我少有的同类朋友。”路西菲尔也不隐瞒。

“在这里恐怕就不是了。”贝利亚笑了一声。

“……也是。”路西菲尔点头。

两位并没有在红海多逗留，一路飞过了地狱之门，第一狱，第二狱，到了第二狱的时候，路西菲尔特意绕道往堕天使的聚居地去瞧了瞧。

“殿下对黑月城感兴趣？”贝利亚见状问道。

“稍微有点。萨麦尔那边递来的报告我看了，天使堕落的比率连年走高，就挺好奇地狱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地方。”路西菲尔随口胡诌道。

“这……我不晓得。”贝利亚似是认真地思索了片刻，最后也只能摇头。

“我也不晓得。”路西菲尔模仿贝利亚的语气，然后笑了，“算了，这也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走吧。”

黑暗深渊在地狱的边缘地带，更接近混沌的领域。这里现在失去了神力的庇护，任由混沌之地吹来的黑风不断侵蚀。

“就是这里了。”路西菲尔熟悉与混沌和黑暗神有关的一切感官，他特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天使，没想到贝利亚神态如常，并没有天使在黑暗空间中不适应而产生的过激反应，“你能受得住吗？”

“这种程度的黑暗力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贝利亚笑得颇为自信。

“哦吼……”路西菲尔惊诧地看着对方，“难为你到现在都还没堕落诶。”

“哈哈，该堕落的天使多得去了，还轮不上我。”贝利亚笑得更加放肆。

“还真是。”路西菲尔仰头一笑。

黑暗深渊现在只是一座空旷的地域，没有神力的阻碍，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黑暗的神座前。

神座已经破碎，掉落下来的黑曜石早已被混沌的黑风吹得不知去了哪里。路西菲尔对神座没什么关注，他原是要去寻善恶之树的，倒是贝利亚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咦，神座怎么碎了？”

“怎么了？”路西菲尔不解地问道。

“我听说这里原本封印着黑暗神的神物，应该不会错才对……”贝利亚用手指摩挲着下巴，“难道吾神让路西菲尔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路西菲尔闻言，如醍醐灌顶一般，这下他知道了在三位一体天和黑暗神对抗的时候，对方手上的“七宗罪”和魔剑是从哪里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路西菲尔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句。

“看你惊讶的表情，难道这些东西都流窜到你的世界去了？”贝利亚还是有几分眼力，看出些许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