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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下降在人界毁天灭地的洪水退去,剩下的义人诺亚一家以及被他保留下来的生灵重新在这片被清洗的世界上繁衍生息。
而地狱方面的动作也不含糊,等到人类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路西法领着该隐来到与红海毗邻的平原上,用魔力凭空建造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城池。
该隐就一直维持着瞪眼的状态,呆呆地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原上,先是一道道光在空地上塑造出城池的骨架,然后地面上的石头像是有了意识一样飞往自己该去的位置,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一座城池就在很短的时间里建好,同时还引入了水流和植物。
“……这?!”该隐双唇翕动,因为眼前的景象太过震惊而导致吼间只能发出几个支离破碎且没有意义的惊呼声。
“觉得很眼熟?”路西法语气平平,对自己的杰作也不为所动,“我照索多玛的原样复制了这座城。从现在起,你就是这座城的城主了。”
“是,是……”该隐呆愣愣地点头,除了说是就没有别的话会说了。
“在我面前你不必遮掩,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说出来。”路西法不耐烦该隐这种畏畏缩缩的语气,语气里却没哟透出一丝半点。
“我,我觉得您刚才说话的语气和上帝的很像!”该隐一股脑儿地把话说出来,话甫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对,慌忙改口道:“我没有冒犯陛下的意思,我只是觉得……”
“在王座上坐久了都一个臭德行,等你拥有了掌握一切的权力的时候,你就见怪不怪了。”路西法波澜不惊地说道。
“哦,哦……”该隐点头,突然觉得路西法的身姿伟岸了不少。
“不过你还没有治理城池的经验,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路西法说道。
“好的。”该隐说着,顺势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那就交给你了。”路西法的脸上略微浮出一抹笑意,拍了拍该隐的肩膀,然后他就转身飞离了此处。
回程的路上,路西法特地去突袭了贝利亚的宫殿,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在自己的宫殿里整出了一间观星室,他来的时候就由侍从引到这里。
“没想到你最近竟然沉迷于星象,你都不知道外头传者什么样离谱的谣言。”
黑色的幕布把整个房间遮得不透一丝光亮,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辉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幕布。路西法径直走进这件神秘的房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
“谣言?能有什么谣言?”贝利亚无所谓的笑了笑,“是嫌我疏懒于政事?还是其它什么的?”
“说我疏远旧臣,更器重于别西卜。”路西法用抱怨的语气说道:“天知道这种谣言是怎么想出来的,明明是你在这里躲懒,到头来都甩到我的头上。”
“哦,那确实是我的失职……”贝利亚这一次笑得更真心实意了一些,“我现在忏悔来得及吗?”
“拉倒吧,你明明在狂笑。”路西法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研究这些了?以前都没见你这么专注。”
“不过是灵光一闪而已。”贝利亚说着,给路西法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手边,然后在旁边的位置坐下,“陛下也知道我的习惯,什么时候对什么感兴趣了,就去做什么。若是非要说什么时候,大概就是在拉结尔那里待了几天以后。”
“拉结尔?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路西法环顾了一圈周围,发现这里确实和拉结尔宅的预言秘境颇为相似,“那你观察了这么多天,有什么发现吗?”
“我也不过是刚入门的半调子,陛下未免也太高看我了一些。”贝利亚用一副散漫的态度说道。
“反正你说你的,我听我的,出了这件屋子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路西法并不想让贝利亚就这么敷衍过去。
“……如果陛下想听,我说了就是,只要陛下不嫌弃就行。”贝利亚伸手,指了指穹顶某处被黑暗笼罩的部分,“在那里,黑暗生出了新的涡流。奇怪的是这个涡流似乎只是一个肉眼可见的假象,但它又一直在晨星的周围徘徊。”
“……假象?”路西法对星象研究得并不是很透彻,但还是察觉到这并不是一种好的征兆,“为何只是假象?”
“因为我们看得到它,却又无法切实感受到它的存在。”贝利亚解释道:“就像一块玻璃,象征您的晨星在玻璃的一边,而这股涡流在玻璃的另一边。”
“然后呢?这个涡流虽是都会突破玻璃的隔阂,然后把我吞噬干净?”路西法眉头一挑,一副颇感兴趣的姿态,“那我是不是该掰着指头数一数我还有几天能活?”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也只是一个新手,业务还不是那么精熟的。”贝利亚满不在乎地说道对于自己观察出来的结果,他也是完全不上心的态度。
“也对……怪你说得太玄乎,我都要信以为真了。”路西法一笑解千愁,“那我再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关回归政务?你要再怎么躲懒下去,别西卜可真就要把你的工作给包揽了。”
“陛下这样说可真是太为难我了。”贝利亚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再给我十天吧,我看看我能不能在十天时间里把这个星象的征兆给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