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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谧像是被箭射穿了心脏,大脑一片空白。
“你早就出现了。”他心想,却没有说出口。
背上曾经疼痛的地方和现下她柔软的指尖划过相交错,他不晓得自己有没有闭上眼,只觉满脑子都是今日出游时牵起她手时浑身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有自己说话时她认真看着自己的笑眯眯的模样。
每每讲到自己以前的一些事,她都像被戳到了一样,不忍错过一个细节扑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他问这问那。
“水温合适吗?”雀鸣问了一句,把他从思绪中拉回。
沈谧恍惚了一下,“刚好。”
雀鸣在他身侧一手扶着他包扎的左臂,一手擦着他的上身。她第一次帮人擦身子,也没有个先后顺序,看到哪擦到哪,只是觉得还挺好玩。
主要是沈谧的身材是真的好,雀鸣也不知道要从何下手。只是好像,不论她碰到哪里,都有点亵渎的意思。
往日里一件外一件的衣服谁也看不出来,但是现在沈谧露着上半身,雀鸣一览无余。
沈谧被她擦着背,感觉她的手指勾着自己的脖子了,喉结不自觉的上下翻动,眼睛也不住的眨,强迫自己的目光不往她脸上去。
“诶,你这里有块红斑。”雀鸣又从后面绕到了他身前,用毛巾擦了擦他锁骨的地方,发觉擦不掉就凑近了去看,用手摸了摸。
沈谧低沉地说,“是胎记。”
他咬着牙,克制着被雀鸣搭着着脖子的拇指挨着喉结带来的冲动,可她抬起头的时候两人的眼神还是撞到了一起。
挂在墙上幽暗的油灯芯子随风摇动,恰好映在她的瞳孔里,忽明忽灭。
沈谧索性抬起左手托住她的后脑勺,闭上眼就吻了上去,手臂上的绷带被紧绷的肌肉勾勒出线条。
雀鸣就这样在昏黄的浴室里,弯着腰拿着帕子,第一次尝到了唇与唇相碰的温热。要不是燎远突然出现在门口禀告皇上紧急召他入宫,可能事情就要进一步发展了。
雀鸣坐在膳房的桌子上,咬着糕点,回想着傍晚时分浴室里的画面。她还记得自己放大的瞳孔,沈谧近在咫尺轻轻颤动的睫毛,还有他......雀鸣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松糕,从头到脚一阵毛孔张开,这口感也太像了吧!她不自觉的发了个抖。
不对啊,当时怎么会是傍晚,为什么傍晚就点油灯了?可是她记得自己在燎远的注视下从浴室逃出去的时候天边就是紫红的呀。越想越乱,她烦躁的摇了摇头,就去翻箱倒柜的找吃的。反正那个软软糯糯的糕点是咬不下去了。
沈谧匆匆忙忙进了宫,忙到了夜半才回了府。皇上本劝他今夜就不必赶回去了,宫中留宿便是。但沈谧担心雀鸣万一做了噩梦起来旁边没人会害怕,就说家中还有要事,还是出了宫回府。
他在房门口熄了手提油灯,轻手轻脚进了屋,刚要躺下的时候却发现床上没人。
沈谧心想应该不会亲了一下就气的离家出走了吧。心里惶恐,就起身提了油灯去寻。
可他沿着走廊走了整个院子,也没见到人影,还把夜巡的府兵下了一跳。沈谧心中暗自紧张,心想着这府就这么大,人能跑到哪里去?总该不会夜半了还要跑出去玩儿?
他又提了油灯打算去门口问问守夜的侍卫是否看到夫人出府,结果路过膳房的时候听见了动静,走近却见膳房的锁被打开,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沈谧想起前几日雀鸣突然浑身发抖呼吸困难的事,他当时就怀疑是近日的食物问题。可他与雀鸣一同进食,怎么不见自己有事,便也没有下定论断。
没想到被他抓到了现行。
沈谧熄灭了油灯,抽出腰间的匕首慢慢靠近膳房门侧边。
“砰!”他一胳膊肘撞开木门,匕首差点飞出去,才发现膳房里窸窸窣窣的动静是来自正在啃猪脚的雀鸣。
雀鸣嘴里的猪脚嚼了一半还没下咽,就被巨大的动静吓呆住,头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