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嬉笑着你拉我扯的搂着,借着黑下来的天别人也看不见肆意玩闹着。一直到了饭馆门口才取下面具。
他们人多,找了最角落有屏风的地方坐下。沈谧点了一桌子菜,说要好好犒劳一下今日用功的雀鸣。
“沈谧?”
听见熟悉的声音大家都愣住了。
“祁......”
雀鸣刚认出来,就被杭启明打断了。
“在外面还是叫大名吧。”杭启明一直觉得只有在京城里被叫祁王才有被叫祁王的作用,出了城谁也不认识谁,还不如直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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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像当年那样叫你哥吧。”沈谧笑了笑,示意他坐。这么多年他始终是这样随性而又神出鬼没。
“......哥怎么会在这里?”雀鸣一时间适应不了将王爷称作哥,但既然自家夫君都如此称呼了,作为妻子也应一同改口。
杭启明看了看屏风外没多少人,便压低了声音告诉他们:“其实我是打算去宁国的。”
夫妻二人心里一起咯噔一声。沈谧在桌下捏了捏雀鸣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世。
“小二,上酒。”
本来今夜没打算喝酒,但既然出现了敏感话题,沈谧还是决定套一套话。
“你小子懂我啊。”杭启明笑着指了指沈谧,沈谧也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大哥一人去宁国做什么?”
“什么一人,这不是还有连山吗。”杭启明唤了站在屏障外面的连山到跟前来。燎远和连山算是同门师兄弟,虽然没有多少交流,但还是颇有感情的相互行了礼。
“不瞒你们说啊,我怀疑宁国灭亡,和杭洛国脱不了干系。”一杯酒下肚,杭启明就说出一惊天的消息。
沈谧原已经做好了接受套出一些大消息的打算,但没想到这信息量有些过大了,他甚至抢在了雀鸣前面说出了“什么?!”
“可皇上说了他不会......”
“他在你们眼里是皇上,在我眼里是我的三弟。我对他太了解了。没有先帝的阻拦,放着宁国这么大一块肉他怎么会不要?”
口说无凭,杭启明认为沈谧是绝对公道之人,便拿出了他前几日在宁国边境捡到的断箭。
雀鸣看见那只断箭,原本跪坐的姿势一下瘫靠在沈谧身侧。这只箭同刺穿九公主的箭一模一样。
赤红的箭身,顶上一片墨黑雕翎箭羽。
沈谧也愣住了。这箭是杭洛国皇室用来捕猎的,他只在当年狩猎会场上见过。但如此精致做工的箭,断不是鹰族此等游牧民族能有能力批量制造的。
“这是我半年前在宁国边境捡到的。如果说宁国与鹰族的战争,杭洛国一脚没插,我自己都不信。”
雀鸣惊异于杭洛国原本的国主能说出这种能让自己国家陷入战争舆论的言论,但沈谧知道杭启明只是想知道真相,无关他的身份。
“但是现在没有证据,我只能回一趟宫找了样本,再来一次。”
他又让连山拿出另一只完整的箭,除了断箭没有箭头,其余每一处都完美重合。
这下别说喝酒了,就连吃饭夫妻两人都没心思了。
晚上回到家里,草草洗了漱,两人就坐在床上开始盘算未来的路怎么走。
“你觉得祁王的话有几分可信的?”沈谧皱着眉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有这种不信任的想法,但他总决定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不好说。如果那箭是真的半年前捡到的,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杭洛国也参与了战争,但是否是与鹰族为伍的还不好说。”雀鸣尽量让自己冷静客观,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内心熊熊燃烧的复仇之心会将她吞噬,但一想起灭自己国家的人就曾经三次站在自己面前,她就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们回去吧。”雀鸣看着沈谧,她想回去问问清楚。
“现在不是时候。既然来了,我们还是自己去一趟宁国调查清楚。”
沈谧不比她轻松多少。若是皇上在这件事上欺骗了百官,那说明他有更多的野心没有暴露。而无休止的野心足以毁掉一座城。
他不想让雀鸣有太大的压力,好不容易将她哄睡了,起身去熄灯。看到桌上两只面具,小心的收好。
秦楼的飞檐勾起一轮明月。玉盘又大又亮,皎洁下也能瞧见斑驳。
坠茵拿起第三次收到的信条:双溪镇边璐茗
揉进了手心,撕得碎碎的,没留一点能拼起来的机会,扔进了酒杯里,对着明月举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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