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蓄势(2 / 2)

深山渡口 绯啊妤 2446 字 2022-12-16

春日一天天靠近,冬的寒气也大不如前。

雀鸣今日早早起来在提了木棍在院子里练功,莳兰和红叶在一旁边煮茶边拍手叫好。

若不是杭鸣谦将她的长剑都收了起来,她也不至于沦落到用这实在不顺手的棍棒。简直比杂耍还还累人些。

“娘娘,苓美人来了。”宫女到了院子边上跟莳兰传话,莳兰又跑去给主子传话。

“领她到我寝宫去。”雀鸣撂下了手中木棍,往寝殿走去。

苓清前几日来探雀鸣时,说起秦云锦现如今被贬到了冷宫,身边就一个小宫女,前几日还死了。宫里都传是小宫女自己想不开,不想跟着秦云锦在冷宫浪费半生,便在秦云锦睡着时上吊自尽了。她现在彻底成了一个人了。

还说秦家正跟皇上商量,让皇上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杭鸣谦最近每日都来至少一次,却从未提起过此事。若不是苓清说起来,雀鸣都不知道秦云锦已经惨到这种地步了。

雀鸣当时就挺奇怪的,随口又问起来了是不是秦云锦原先身边的那个秋香。没想到看着挺衷心的,原也是个可怜人。

但苓清说那个小宫女不叫秋香,还说秋香早在几个月前就失踪了。整个宫里都找不着,就一夜之间人就不见了。有人说秋香是暗自逃跑出宫了,也有人说是被秦楼选了带走了。

只不过秋香毕竟还是一个宫女,秦云锦没将她放在心上,就也没有大动精力去找。旁人也没将她放在心上,大家就当作茶后的谈资,说说就过去了。不出半个月,这事就无人再提。

可就这无意之间得知的事,让雀鸣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她总觉得这看似简单且没人在乎的事情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

雀鸣想私下查清楚这件事,但她的身份太特殊了,稍微派人去说些什么就很容易将这件事放大,反倒容易引起旁人注意,便请求苓清帮她去四处打听打听。

“璐茗。”苓清在门口唤了一声,看了看身后没人才小心翼翼的进屋关好了门。

“来,坐。”雀鸣早已将人都支开,就等着苓清来。

“怎么样?”她给苓清推过去一杯茶。

苓清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我安排了好几个聪明的小太监,把秋香失踪前后的行踪都查了个遍。说什么都挺正常。但是在宫门口站岗的一个侍卫无意间说起,秋香失踪那天,沈大人进了一次宫。还在宫门口逗留了许久,问了好些宫里军队的事情,显得格外关心士兵们。”

苓清完之后才坐直了身:“我也不知道这消息对你有没有用,但是决定先告诉你。”

雀鸣彻底愣住。

沈谧平日里跟人主动说话都不会超过三句,更是从未关心他人。

“沈大人?”她过了半晌还是不敢相信,于是又问了一遍,“是...是大理寺卿沈谧?”

看着苓清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雀鸣觉得又惊喜又惊讶。

惊喜的是秋香的失踪牵扯到了沈谧,就意味着这件事真的不简单。惊讶的是如果这件事真的与沈谧有关,那沈谧为何从未同她说过此事。

“有什么线索吗?”苓清喝了口茶,看着她细细思考的模样问道。

关于沈大人和皇后娘娘的事,苓清知道的并不多。

皇后娘娘从未跟她提过自己进宫之前的事,而苓清也从不愿听关于皇后娘娘的那些流言,所以即便是她同皇后娘娘的关系很好,但她了解的还是甚少。

雀鸣缓了好一会儿。

秋香原是秦云锦的人,秦云锦又是秦家的人。同样为秦家人的还有沈三夫人,也就是已经过世了的秦锦瑶,秦云锦同父异母的姐姐。

她相信沈谧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她隐瞒什么事情,沈谧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难言之隐。

但事关沈三夫人,雀鸣不得不谨慎起来。她决定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

秋香是秦云锦身边的贴身侍女,秦云锦平日里的一举一动秋香肯定都知道。如果说沈三夫人的死真的和秦云锦有关,那秋香就是最直接明白的人证。

可是如果秋香如此重要,秦云锦为何会对她的失踪不闻不问?是因为她相信秋香能守住嘴,还是她将这个重要的人证已经转移了地方,甚至已经灭了口?

“主子。”

在雀鸣紧锁眉头一筹莫展的时候,莳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进来。”雀鸣知道莳兰不会没事来打扰自己待客,想来是有什么急事要说。

“主子。”莳兰看了一眼一旁的苓美人。

“说。”雀鸣示意她不用忌讳。

“皇上下令将皇贵妃贬为庶人,七日后流放。”

听到莳兰说的话,雀鸣和苓清同时瞪大了眼睛。

皇上要做的这么绝吗?雀鸣不禁感慨,甚至突然对秦云锦有些同情。这一流放就是远离家乡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流放有时候甚至比死刑还要残忍些。

可莳兰还没说完,她等两位主子都惊讶之后,又补了一句:“她提出要见您,皇上允了。”

雀鸣一脸疑惑:“见我?”她指着自己,向莳兰又确认了一遍。

莳兰点点头,还说:“皇上已经在门口等您了,他说要和您一起去。”

苓清一听皇上在门口,吓得都不敢出去了。

“为什么七日后走,现在就要见我啊。”雀鸣一面皱着眉头茫然一面穿好外衣起身。她让苓清先待在双月宫里,等她和皇上走了之后再出去。

“注意安全。”苓清在她要出寝殿门之前抓了她的手叮嘱道。

秦云锦是什么样的人苓清很清楚,甚至比雀鸣还清楚。毕竟当时选她入宫的人就是秦云锦,还和她一同在后宫来往了两年。

虽然话说不上几句,但关于秦云锦的说法实在是多,而且令人匪夷所思。

雀鸣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尽管放心。

果然一出宫门就看见了杭鸣谦的轿子在转角处等候。

“找我做什么啊?”雀鸣坐在一摇一晃的轿子里,没忍住问了句。

“她说这是她最后的愿望。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杭鸣谦跟雀鸣解释着,却总觉得自己理亏。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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