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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鸣还从没见过沈谧喝醉酒的模样。
出于好奇,雀鸣凑近到他脸边,捏着沈谧的下巴左右仔细看了看,确认了沈谧真的是哭了,快要流眼泪的那种委屈。
泛红的脸烧到耳朵,让他从前毫无表情的白脸变得有些让雀鸣认不出。
沈谧憋着一肚子气,使劲甩开她的手,别过头去,只留了个后脑勺给雀鸣。
虽然雀鸣对他的无名气也有些恼火,但是说实话,雀鸣此时竟觉得这样的沈谧实在是有些...可爱?
“你吃错啥药了,跟谁俩横呢?”雀鸣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重新拉回刚刚被自己踢开的凳子,抱着胳膊坐回他面前。
沈谧还是只把肩膀一甩,气鼓鼓的背对着雀鸣。
雀鸣戳了戳他的脊梁骨,刚要将他掰过来,就听见他小声嘟囔。
“我不就是,年龄大了点嘛......”
她愣了愣,不知道沈谧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又跟年龄扯上关系了。
“你转过来说。”雀鸣将他摆正,让他面对着自己。
却不想看见一张哭得皱成一团的脸,差点将雀鸣吓得又一次跳起来。
“你哭啥?”她连忙用衣袖给沈谧把眼泪擦去,又问了一遍:“你哭啥呢?”
门外的人也是面面相觑。
大伙都没见过沈谧哭的样子,除了坠茵。
她唯一一次见沈谧痛哭,也是在沈谧醉酒之时。是雀鸣同杭鸣谦大婚那日。
沈谧抬起通红的眼睛望着眼前的姑娘,突然一下抱住雀鸣。
“你都不爱我了呜呜呜......”他紧紧抱着雀鸣,怎么说都不放手。
雀鸣也是发了懵,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我没有啊!你怎么乱想呢?”但是眼下见到沈谧委屈成这样,雀鸣的火气都消尽,只能也抱着他,轻轻抚摸他的背安慰他。
沈谧嘟囔着嘴:“你是不是觉得嫁给我委屈了?我知道我以前没能保护好你,也给不了你特别富足的生活,我也不会哄你开心,还总是板着个脸不爱说话,成天忙里忙外都顾不上你......”
雀鸣听着他一个劲儿的数落自己,觉得有些好笑之余还有些心疼。
好家伙,统共就哭了两次,还都是因为鸣儿。坠茵听着屋里面的独白,撇撇嘴,不禁感慨,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应该是被下午那个小少爷刺激到了。”小鹿小声说着,掩嘴笑了笑。
燎远挠挠头:“他也会吃醋啊。”
莳兰用胳膊肘轻轻怼了怼这个榆木脑袋:“在别人那里不会,但遇上了我们主子,就会了。”她说完大家都小声笑起来。
燎远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觉得夫人真是神通广大。既能让不苟言笑的公子开始笑,也能让从来不起波澜的公子哭成这副鬼样子。
“你别想那些没有的事了。”雀鸣坐直了身,“走,回去休息了。你看大家都回房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沈谧却还是抓起酒瓶要往嘴里灌。
“诶!”雀鸣一把夺过,“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的很多了。”
被夺了酒瓶的沈谧悻悻的伏在桌上,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撒娇闹脾气,雀鸣没办法,只能叹一口气再无奈的俯下身去拎起他的手臂,使劲扛起他要回屋去。
门外的几个人听见动静立马退让开躲在拐角处,个个都慌慌张张的险些被绊倒。燎远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上前去帮一下夫人,看着她有些扛不住公子的体格,还是不忍心。
刚要走上前去就被莳兰一把拉回:“这时候不用咱们帮。”
&#29306&#22914&#32&#116&#105&#97&#110&#108&#97&#105&#120&#115&#119&#46&#99&#111&#109&#32&#29306&#22914&#12290虽然燎远不太明白,但既然莳兰都这么说了,他便也跟着回到暗处。
“才几瓶就喝成了这样,”雀鸣倒是丝毫都没有发现身后拐角的几只偷窥者,倒是被沈谧带得也晃晃悠悠的迈着步子,嘴里还是止不住的碎碎念叨,“让你只喝酒不吃菜,看吧,醉成这样。”
好在两个房间离得近,两人跌跌撞撞的没走几步也算是平安进了屋子。
汜减 75zhongwen.com 汜。“行了,这里没咱们什么事了。”坠茵走出来,看着雀鸣房里恍惚的灯火,抻了抻一直猫着的腰背。
“不继续学习一下吗?”归藏依旧是抱着学习夫妻相处之道的心态,跟坠茵看戏看热闹的目的全然不同。
“剩下的你可能学不来了。”小鹿也从角落里走出来,边下楼边说着。
归藏没太听懂,还随口嘀咕一句:“我没学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学会。”
坠茵回过头看着他,勾起嘴角一笑:“你想学?回房我教你。”
没等归藏反应过来,坠茵就已经牵起他的手进了雀鸣隔壁的房门。
雀鸣将沈谧扔在床上,活动了一下自己累的酸痛的肩膀。她看了一眼半个身子还掉在床沿外面沈谧。
看着也不胖的一个人怎么重成这样。
她喝了口水,将沈谧的衣带解开,脱了外衣搭在床边,起身去找水盆来给沈谧擦擦脸。
雀鸣一面搓着手中的帕子,感受温水从指尖滑过,一面想起今天下午那个小男孩抱着一盆百枝莲向自己递来的场景。
他伸出两手,缅腆着脸,那模样和沈谧当时向自己递来阿墨时分毫不差。
雀鸣想到这,忽然就知道了沈谧为何生气。
原来是因为吃了那个小孩子的醋啊!啧,那我不也成了小孩子嘛。
芈何 75zhongwen.com 芈。她停下了手中拧毛巾的手,脑海中又响起沈谧自贬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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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鸣能理解沈谧的那些想法,毕竟两人再一次才一年多,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几乎每天都是饱满的。以至于如今好不容易生活回到正轨,两人都有些恍惚。
不只是沈谧,雀鸣自己也觉得有些不真实。
甚至有时候早晨醒来,在睁眼前的那一瞬间,她还会以为自己是在双月宫的床上,即将迎来红叶的悉心服侍,以及福娘赶在自己身后面,催促着念书做女红。
但是万幸,那样的日子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