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来得女,对这个女儿极为宠爱,而女儿也没有让她失望,甚至是他的骄傲,更是江家数十万年来的骄傲。“父亲大人。”江绮绫推开房门,对江魂鹤躬身行礼。“怎么,谁惹我的宝贝女儿生气了?”江云鹤转过身云,笑意吟吟的看着女儿。虽然江绮绫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是知女莫若父,江云鹤还是从她眼中看出那一丝隐藏的怨气。“父亲大人,你可知道沐寒烟?”江绮绫问道。“有过耳闻,不就是击败越凡尘,还惹得宫鸿儒与闻人清秋大打一场争着收他为徒的京城第一纨绔吗,对了,你的未婚夫也是毁在他的手里。”江云鹤爽朗的笑道。“父亲大人你还笑得出来,虽然你看不起邱平安,但他怎么说也是我的未婚夫婿,被沐寒烟害得修为尽废不说,全身骨头都被打碎,连我的脸都丢尽了。”江绮绫跺了跺脚,气急说道。“呵呵,那我不笑了。”江云鹤收起笑容,正色说道,“我们与邱家结亲所为何事你也知道,不过你如今提前晋升剑师,已经用不上邱家了,又何必为他们的事费精神。”“说虽是这么说,可是毕竟我们江家颜面受损,总不能轻易的放过了他。”江绮绫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给他一点教训便是。虽说他是宫鸿儒的弟子,又号称学院新生第一人,可又怎能与我的宝贝女儿相比。”江云鹤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摇摇头说道,“不对,以你的性子,这种事何必来问我,是不是你已经出手了,遇上了什么麻烦?”果然是知女莫若父,他对宝贝女儿那龙岩小魔女的名头可一点都不陌生,也知道江绮绫想要教训沐寒烟,根本不用来问自己,问上自己,多半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沐寒烟通过了兽魂殿的试炼,只用了半个多时辰。”江绮绫直截了当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江云鹤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父亲,你一点都不吃惊吗?”江绮绫奇怪的看着父亲。“要说一点都不吃惊,当然是不可能的,可是细细一想,却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沐寒烟本是黑石城分家纨绔,从小就被视为天生废才,却出人意料实力大进,还被沐北辰招回家族,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父亲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江绮绫想到了什么,露出惊讶之色。“不错,你能在十六岁前觉醒血脉,为什么他不可以?”江云鹤平静的说道,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难道,她真的跟我一样在十六岁之前血脉觉醒,也就是神之守护的血脉完全觉醒了!”江绮绫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半点怒气,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应该只有这个原因了,看样子,他来龙岩学院,为的应该也是那块天命星盘了。”江云鹤点点头道。“那该怎么办?他只用了半个多时辰便通过了兽魂殿的试炼,扪心自问,我只怕没这本事。”江绮绫担心的说道。“怎么,你怕了?”江云鹤看着自己的女儿,沉声问道。“倒不是怕,只是有些担心。”江绮绫摇头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你难道忘了,每一位神之守护,都拥有自己的天赋神通,沐寒烟只用半个时辰都通过兽魂殿的试炼,未必就强过了你,毕竟他的年龄与你相当,再强又能强到哪儿去,很可能他的天赋神通正巧对镇殿兽魂有一定压制,再加上他自己实力本就不错,这才轻易通过了试炼。”江云鹤缓缓说道。不得不说,江云鹤身为龙岩学院三大高手之一,见识的确不是常人可比,虽然猜得不完全正确,但也非常接近了。“父亲大人说得有理,这样我倒是不担心了。”江绮绫眼前一亮,她自己就是血脉完全觉醒的神之守护之后,当然知道天赋神通的厉害,虽然在她看来,沐寒烟无法与剑圣之境的高手相比,也无法与以前那些号称一代奇才的学院精英相比,可是毕竟也有着剑师五阶的实力,再加上神之守护的天赋神通,轻易通过试炼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了。“不过你想要给他制造些麻烦的话,也不是不可,让他实力进步得慢一点,至少能让你在新生大比上少些障碍,要知道,除了秘境之中的天命星盘,新生大比的奖励也是一点不差啊。”江云鹤接着说道。“父亲大人,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先告辞了。”江绮绫躬身行礼,退出塔楼,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阴郁,不过嘴角的那一丝笑意却是更加的冰冷。“对了,那邱永成的意外,会不会也跟他有关?”走到门口,江绮绫又扭头问了一句。“你说呢?”江云鹤看了她一眼,反问道。江绮绫没再说什么,离开了腾龙塔,虽然父亲没有多说,但沐寒烟既然能靠着天赋神通轻易通过试炼,自然也有可能靠天赋神通影响到那镇殿兽魂,否则,邱永成怎么可能在明明已经通过试炼之后,还被那镇殿兽魂突然暴起击成重伤,龙岩学院这么多年的历史,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啊。“小师姐。”邱自忠守候在塔外,一看见江绮绫出来,便赶紧迎了上去。“你不好好修炼,跑这儿来干什么?”江绮绫问道。“是为了我三叔公的事,有一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想向院主大人请教。”邱自忠不安的说道。以他的身份,并不能时时面见院主,还得请江绮绫帮忙才行。“什么事?”江绮绫问道。“就是兽魂塔事,我三叔公明明已经通过了试炼,为什么那镇殿兽魂却……”邱自忠说道。邱永成不明不白就成了废人,一众邱家子弟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不闹明白其中缘由,又怎能心安。“不用说了,我已经问过父亲大人了。”江绮绫打断了他的话。“啊,那院主大人是怎么说的?”邱自忠期待的望着江绮绫。江绮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