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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软塌上的族皇，眼眸无力的抬了抬，他甚至没听清球球叫的什么。

“你是何人啊……”

球球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她走到软塌旁，凑的近了一点:“父皇，我是球球啊！”

“球球？”族皇听到熟悉的名字，眼神有一瞬间焕发出光彩，但在一瞬间立即又变得灰暗无比。

他费力的睁开暗浊的双眼，细看着球球的脸庞，待到看清楚时，表情才有一丝丝激动:“球球，你真的是球球！”

“我是，我回来了！父皇，你怎么了？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球球点点头。

族皇撑起身子，坐起来，他吊着一口气，沉沉的说:“球球，当年父皇是逼不得已才下了杀你的命令。”

“我……牛叔已经告诉我了。”球球攥紧拳头，她还没有从父亲下杀玲的仇恨中走出来，却得知父亲并没有要真的杀她，此刻她的心情是万分复杂。

“嗯。”族皇想抬手抚摸一下球球的脸庞，然而浑身无力，始终抬不起胳膊。

“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到昔日威风刚强的父皇竟然变成此刻这样虚弱的模样，球球心中很不是滋味。

族皇眼神黯淡，低垂着头，似乎不愿提起自己是怎么受伤的。

毕竟，这简直就是他人生中打的最失败的一场仗，也是他一生的污点。

“父皇……”球球看出了父亲的不愿，但她想找到原因，这个性子跟她母亲一模一样，不得到答案就誓不罢休。

否则，她也不会一路找过来。

“是上界的人……”族皇禁不住球球哀求的目光，便认命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