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没待在影子里,还真少见,巴尔巴洛士。」几天后的奇恩诺因德,当巴尔巴洛士躺在教会办公室的沙发上时,榭丝缇走过来说道。「啊──?我要小便的时候,也是会跑到外面来的。」「……你真的要学一下纤细这个概念了。」因为这种事是家常便饭,所以尽管露出傻眼的表情,榭丝缇也没再多说什么。巴尔巴洛士忍住呵欠,问道:「你的事后处理弄完了吗?」「嗯,尤蒂莱宁兄弟捡回了一命,应该也有办法回归圣骑士长的职务。米夏埃尔阁下就……嗯,虽然受到很多责备,但那个人应当可以适当地回避掉吧。」「德卡拉比亚那家伙呢?」「这部分就有点难办了。在那场战斗中,史黛拉小姐使用了〈沙利叶〉的力量,这表示圣剑已认她为主。可是,它也没有要离开米夏埃尔阁下的样子。」「那也就是说,是两人都能够使用啰?」「正是如此。今后史黛拉小姐与米夏埃尔阁下,双方都会被称作是〈沙利叶〉的圣骑士长。」通常圣剑一旦选出了下一任主人,之前的持有者就不能再使用它了。「毕竟是〈魔王〉嘛,大概是做了什么手脚吧?」「教会里到底有几位〈魔王〉在游荡啊……?」就算是榭丝缇,在前几日的事件也是硬忍过去的。她很烦恼。──不过以结果来说,这家伙的派系似乎扩大了。巴尔巴洛士不晓得萨冈计划到了哪个环节,但由于他提及了对榭丝缇的情面,证明『共生派』对〈魔王〉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力。直接与萨冈交锋过的尤蒂莱宁,也逐渐倾向『共生派』。简单来说,这是被要求保护榭丝缇的巴尔巴洛士喜闻乐见的结果。──况且萨冈那像伙被驳倒的一幕也堪称杰作!接着他想起,还没听到驳倒萨冈的本人消息。「那么,那小鬼现在怎么样了?」「你说基尼亚斯吗?先别管萨冈是怎么想的,但他是在束手无策的状态下输的,我想应该要花点时间才能重新站起来。」在伤了萨冈自尊心这层意味上,获胜的是基尼亚斯,但归根究底,两人的实力有着悬殊差距。──那家伙最近都是在敷衍我吧。萨冈最后使出的那一击,速度比巴尔巴洛士预料得要快上好几阶。如果不拘泥于『魔术吞噬』,一开始就使用那个的话,会不会连安德列亚尔弗斯都能击败?能理解速度为何会这么快的人想必很少。──那动作就跟德卡拉比亚一样。放低重心,压低腰部,双脚稳稳地踏住地面,缩起左手,右手笔直地挥落,那动作就跟德卡拉比亚使用的『技法』相同。是萨冈为使用它而感到羞耻、一直拒绝的力量。同时,连用〈天鳞〉都可以模仿出拳头的萨冈用了这一招,又是任何人都不及于他的证明。只要使用那份力量,就算艾谢拉再怎么快,萨冈都能应付得了她。用上一切能够使用的事物才是魔术师啊,真是愚蠢。不管怎么样,萨冈又变强了。巴尔巴洛士也得在暗算方面多增加点实力。「哈──该怎么做呢?」这就是巴尔巴洛士为何会在这种地方有气无力的原因之一。榭丝缇再次露出傻眼的神情。「你又打算找萨冈打架了?」「现在打也赢不了……呃,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跟你也来往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看你的脸就知道了。」巴尔巴洛士急忙碰触自己的脸。自己的表情有明显到连笨女人榭丝缇都能看穿吗?这下他真的有危机感了。──是说,这是怎样?为何我会觉得不好意思?不,错的是榭丝缇。都是因为她说什么「看你的脸就知道了」,这种像是萨冈会讲的羞耻话,所以是她的错。就在巴尔巴洛士深感狼狈时,换榭丝缇问道:「你才是,怎么样了?就是已经推断出圣骑士长中的背叛者那件事。」「啊──?那种人我早就解决了。」「咦?你、你杀掉他了吗?」「嗯啊──他还活着吧?反正又不重要。」「呃,怎么会不重要呢?你好好说明啦!」「唉──真麻烦。」巴尔巴洛士以一个呵欠回应在耳边嚷嚷的榭丝缇,回想起事件刚过不久时的事。◇「可恶……可恶啊,拉菲尔……这个背叛者!亏我那么相信你!」瓦尔坎怒气冲冲地走在圣都的夜路上。骄傲的圣骑士长之一竟偏偏沦落为〈魔王〉的走狗,他会感到愤怒也是理所当然。特别是拉菲尔,由于他的不留情面,暗地里对他赞誉有加的圣骑士也很多。瓦尔坎及那个加里埃宁也是其中之一。拉菲尔的话,与其对〈魔王〉认输,他一定会自裁。所以年轻的圣骑士们也是抱持着这样的信念在战斗。因此,他背叛所造成的冲击相对地就更大了。被萨冈与比夫龙这两个〈魔王〉破坏掉宝物库,甚至发现拉菲尔的背叛。这些事情足以把在场的圣骑士们打落谷底,瓦尔坎的手上也握着酒瓶。不沉溺于酒精当中,他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瓦尔坎忍着呕吐感行走,突然停下脚步。「嗯?那边那位是基尼亚斯吗?」基尼亚斯也是个悲哀的少年。被萨冈巧妙的发言蒙蔽,还带领他到宝物库。为了负起这个责任而对他发起挑战,却输得体无完肤。──〈魔王〉萨冈……我们真的有办法打倒那样的怪物吗?就连以圣骑士长这个身分挥剑超过十年的瓦尔坎,自信心都开始动摇了。身为年长者,自己必须鼓励他。就在他心中涌现责任感,总算振奋起来的时候──「──哦,抱歉。」有名男子碰一声从旁边撞了上来,大概是酒鬼吧。「不会,没关系,你也要小心──!?」说到一半,他才发现────刚刚那个男的是怎么踏入我的领域的……?虽说自己已经喝醉,可身为圣骑士长,对方居然能如此轻易地踏入了他的领域当中。就在他想回过头来时,一阵异物感便从腹部传来。「什──咦!?」他把视线转往下方,有把短剑深深地刺了进去。「呜哇、呜哇啊啊啊啊──啊咕!?」就在他放声惨叫的那一刻,嘴里便被塞入一根棒子。他眼前是位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健康的青年,脖子上挂着无数的护身符,一眼就可看出是个魔术师。「吵死了,我没睡饱,现在头很痛,不要叫得那么大声。懂的话就眨眼,一次就行了。」──这家伙是什么人……!瓦尔坎想要抵抗,却发现──做为自己存在证明的圣剑不见了。而自己咬着的就是圣剑的剑柄。插在自己腹部上的短剑,也是自己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明明就有被刺中的触感,却完全感受不到痛,这种感觉非常可怕。瓦尔坎终于理解到自己被逼入绝境且束手无策的事实,开始浑身颤抖。他急忙眨了下眼,男子边压抑着呵欠边说:「啊──嗯,要问什么去了?对对对──」「孤立笨女人,还把情报透露给谢利康的人,就是你吧?」瓦尔坎狠狠抖了一下。魔术师懒洋洋地抓着头,又说:「说老实话,我是觉得杀了你最省事,但我的雇主是希望能『警告』你。毕竟杀了你,笨女人说不定就会被怀疑。」他从刚刚就挂在嘴上的笨女人是指谁呢?魔术师无视瓦尔坎的困惑,从怀中取出一张小纸片。上头似乎写了什么笔记,他以一副感觉非常麻烦的表情读出内容。「所以,我来警告你了。呃,我看看啊──一,今后禁止你采取会令榭丝缇吃亏的行动──二,在不违反上一点的前提下,禁止你采取会令其他圣骑士吃亏的行动──三,在不违反前两点的前提下,献身为民众尽心尽力──就是这样。」读完内容后,魔术师高声笑了起来。「真是太好了呢,只要清廉又正直地活下去就好,也就是按教会的坚持去做就行啦……啊啊,对了对了,还有一点。这是警告,你并没有服从的义务,意思就是你要违反也行。」也不知他是觉得什么事情那么有趣,竟愉快地拍着膝,并对短剑使力。「然后呢,这是我的魔术。这把短剑会通过你的肚子,虽然存在于此,却又并不存在。啊──你不晓得我在讲什么吧。简单来说,就是只有一半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是那个吧,像是幽灵一般的状态。」解释过后,他转动短剑,往〔请不要转码阅读(类似百度)会丢失内容〕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