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色羊扑狼(2 / 2)

他也是爱她的,以前只知道放不下她,却也不甚明了,今天当她说出这感情,他才正视到一点,并不断被自己的心绪所确定。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爱上她,这似乎不太可能,绝色之姿他见得多了,他冷硬的心从没有过半分融动,可对她,不知不觉间,冰川之水已经泛滥成灾。

“虫虫——”他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对她凑得越来越近的头,根本无能为力。

而她却在距离他嘴唇最近的地方停住了,不是她调皮,而是迷惑于他的眼神。那本来是永恒不变的黑色深海,万年不移的绝谷沉冰,此刻却有两团黑焰在燃烧。

这对她有着超乎想象的诱惑,让她晕眩而迷惘,不禁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恍若身在梦中。

“大魔头,我爱你。”她迷迷糊糊的重复着,微一努嘴,跨越了那最后一厘米的距离。

花四海正在强迫自己远离,但她芬芳的唇突然袭击,让他的血液急速流窜,心脏加速跳动,一股最甜蜜的暖流升上心头。他一生中从未如此想要任何东西,而她只是碰了碰他的嘴唇而已。

他迅速拥她入怀,循着她的唇深吻了上去。他热烈的亲吻迫使虫虫略微后仰,可她抱紧他有脖子不松开,再以炽热的亲吻彻底的回应。

一瞬间,天雷勾动地火,两人深陷在激烈的热吻之中,舌头互相交缠,忽浅忽深,直到虫虫忍不住开始呻|吟,胡乱拉扯花四海的衣服。

而花四海呼吸急促,脑海中只有火焰在疯狂的燃烧,全身的血液都向某一处迅速集中。不管平时如何克制和保持平静,心底的渴望终究是骗不了人的,身体永远比思想更诚实。

他反转身子,把虫虫压倒在草地上,手情不自禁的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游移,从松开的衣襟下滑了进去。

她的身子比火还烫,微凉的手掌碰上光滑皮肤,两个人都是一哆嗦,根本受不了这刺|激,只借由热烈的亲吻来平缓,结果却越来越热。

“大魔头!大魔头!”她呻|吟的轻喊了两声,因为他用手臂支撑着起自己,身体稍微离开,她的身子急切地弯成了弓形,想与他继续紧紧贴合,埋入他的怀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小腹热得要命,不知道怎样才能解除。

火是她点起来的,但到了这一步,她已经完全不能控制,只是本能的寻找着他的热度。她非常渴望他,却又有点怕,因为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花四海,像寂静的冰山变成了奔腾的洪水,似乎要把她彻底淹没。

她异常慌乱,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差点陷入了他贲起的肌肉里,感觉自己像一枚美味的糖果,被一层层剥开包装,直到皎洁的月光照在她半裸的身上,夜晚的凉风吹得她略有瑟缩,直到他粗喘着吻到她半露的酥胸,她的小手也不受控制的摸到了他的腹部。

花四海闷哼一声,身子有些僵硬。

虫虫抬起手,想更紧的搂紧他的脖子,却见自己掌心中满是鲜血,浑身的火热瞬间被宛如从天而降的冰水浇透。

欲望像它来的时候一样,迅速退却了。

过于热烈的亲吻、在草地上急切的翻滚,奋力撕扯她的衣服的动作,都使花四海腰上的巨大伤口再度迸裂了,鲜血染红了她赤|裸的皮肤,白与红,触目惊心。

“我的天哪,你又流血了。”来不及穿好衣服,虫虫从花四海身下爬出来,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药呢?药呢?我帮你止血。”

花四海翻身坐起,高涨的欲望还没有平息,因为上身完全赤|裸,很容易就能看到。他只得背转身子,挥手阻止虫虫的举动,以魔气再度冻出伤口。

他知道因为他伤在自己的冰魔刀下,伤口是不容易愈合的,这两天表面上的好转,是因为他怕虫虫担心,每天在她为自己上药前,都以魔气提前做点手脚。

但没想到的事,她小小的引诱,就让他根本无法自控,忘记了一切,全身心的投入,结果导致伤口完全迸裂。

“你怎么样?”她眼泪汪汪,看得他心疼,比伤处的疼更甚。

假如天亮后他离开,她会哭成什么样子?

“没事了。”他看了看她,从来没发觉她是这样美丽,令他的目光不忍离开,“穿好衣服。”

虫虫这才发现她的袍子还是敞开的,于是胡乱掩好,想跑过来要看他的伤,却被他阻止。她以为他是怕再被挑起欲|火才远离他,不敢坚持,心一个劲的抽痛,后悔得不得了。

她急个什么劲呢?这男人是她的,早晚跑不了她的魔掌,何必急于一时呢,如果害他再重伤,伤口因此感染可怎么得了?

她不是想和他露水姻缘,她是想和他天长地久,日子还那么多呢。不急,不急着吃掉他!她曾经以为没有什么能阻止色羊扑狼的行动,却没有算计到他快要“愈合”的伤处。

两人一时无语,气氛因尴尬而绷紧、暧昧。

花四海本不想回头,但最终还是忍不住看向虫虫,正好虫虫也看向他这边。

四目相对,看着虫虫的嘴唇因为激烈的亲吻而略有红肿,眼睛湿润,花四海忽然有一种冲动,想把她带在身边。

他是魔,本来在世人眼中就是恶徒,那么何不抢了她去?就算整个仙道与他为敌又如何?他只要她呆在身边,让他的心妥帖安宁。

可是,不行。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把她困在自己的局里,因为他是真的爱她,他要她平安。

何况,他连自己为什么打上天道都不知道。他是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假如当他回忆起前尘往事的时候,假如他明白打上天道的目的的时候,假如那是个可怕的结果,难道他要她一起承担吗?

不行,一切,还是由他自己来吧。

离开她,她会伤心的,可是总比送了命强,总比伤更大的心强。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断了吧!

想到这儿,他逼迫自己心下刚硬,不再看她。

而虫虫,以为这男人不过是因为刚才和她做|爱不成功而尴尬,也不敢上前去问。只挪动了一下位置,坐在月光照在他身上而形成的阴影里。

她有不安,所以哄着自己开心,想着待在他的影子里也好,和拥抱他是一样的。她并不知道,随着时间的过去,分离就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