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撒星殿内只剩下仙道三大掌门时,竺竹忍不住问:“白师兄,奸细不抓了?这样不是太不安全了吗?”
白沉香叹道,“奸细之事是一定要解决的,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刻,如果大家互相猜忌,会令我天门派形如一盘散沙,只怕外敌未来,自己先败了。再说,与我同辈只有二十几个,每人都有嫌疑,却也每人徒弟众多,不能轻易怀疑,明抓是抓不到的,要暗中察访才行。”
“所以白师兄慌称受过多心虫的攻击?让大家暂且放下此事对吗?”
白沉香点点头:“不过一夕之间,天门派风雨飘摇,有奸细在我天门派潜伏多年,我居然没有发觉,真是愧对师门,愧对天下。”
“阿弥陀佛,白道兄不必自责。”南明大师道:“此人处心积虑,还不知是何形态,一花一木也可藏身,此回他形迹败露,行事也会小心,依老衲看,一时不会出问题。倒是白兄心胸宽广,收留了黑魔头这么多年,现在让人抖了出来,只怕他再难容身了。唉,人之偏见,比千山还难移啊。”
白沉香长眉一紧:“他即入我天门派,就是天门派的人,我绝不会不给他一席之地,否则以后还哪有魔头会改恶向善呢。渡人向善,不是我仙道之本吗?”
这么说着,又想起自己的两个师弟被小鼎吸走了魂魄,从他们的肉身上看,应该魂魄未灭。可是那偷袭者为什么要摄走他们两个的魂魄?难道真像他说的要四个护鼎之灵?
倘若这样,苍穹和桃花还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唉,也许对方会把他们当诱饵,到时候又要怎么救回他们呢?
……
“哈大叔,你在紫竹林外布了结界吗?为什么我出不去?”
哈大叔没抬头,仍然细心地照顾花田,呵护着那一丛丛像蝴蝶兰的娇艳花朵,“丫头,时间还早,晚餐再等会儿吧。”他答非所问。
虫虫站了一会儿,踱到了竹屋对面的绝壁处。
她,就是从这裏掉下来的。也曾经到过那边的山顶,并不通往她的世界,如今就算能回去,她还舍得下吗?为什么她要从那个世界穿越过来,难道只为了爱上一个人,在没注意的时候就刻骨铭心,然后却因为所谓的动荡局势而失去他吗?
再回头看看那个中年男人,一样的壮实身材,一样的温和敦厚,但是感觉却不同了。他的眉梢眼角有着残留的英武之气。这位最亲爱的大叔,天门派对她最好的人,这个世界第一个接纳她并安慰她的人,居然也是魔。
她和魔有缘吗?为什么爱她的,她爱的,全是魔?既然如此,她为什么糊里糊涂的做了剑仙,有那么多师兄弟,还有白沉香给她如此温暖的亲情,让她左右为难?哈大叔身在仙、魔两道,感觉也很分裂吧。那他又为什么从魔道进入了仙道呢?
就这么连续三天,哈大叔除了给她煮饭,督促她修炼外,连睡觉也在花田了,直到第三天晚上,虫虫再也忍耐不住,准备和哈大叔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