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非常纳闷,不明白为什么花仙子双倍师祖总往上看,难道是欣赏罗刹女的美貌?再说了,云深师祖和天门派上派高手在276年前集体失踪了,现在到哪找去。
忽听华显子道:“看到穹顶上那块最大的圆石了吧?就是云深那小子幻化的。你刚才也看到了,当初罗刹女虽自愿被定于穹顶,但因法力不足,宣于谨把鬼道一众高手化为了黑沙,帮助填补漏洞。可是天长日久,穹顶还是渐渐松散,云深那小子还真有济世救民的大无谓精神,居然带着天门派一派高手,自愿化为圆石,补上了穹顶之洞。”
虫虫“啊”了一声,没想到让白沉香困扰多年的本派高手失踪之谜,原来是这么回事,忙问:“你有没有给他看书?让他明白他们当初那样对大魔头是多么残忍可怕,多么错误的事!”
华显子一撇嘴,“你当谁来都能看这书啊,只有八剑弟子可以。这事说到底,天门派也要负上一点责任,我也不想这秘密给别人看到,损了天门派的名誉。当初我师兄要我和云深一起管理派中事务,我却沉迷于炼器的快乐,说来我也是罪人,当然要对外人拼命隐瞒才对。所以,别人到了这井下,看到的始书只是一块机关石头,只有在八剑弟子眼中才是一本书。而且这井也是当年六道大战后宣于谨布下的结界,如果有人落井,井口就会自动封死,一百天后才会重开。”
“这是干什么?想让落井的人饥渴而死,好保住此处的秘密啊。”虫虫嗤之以鼻。
“哪有这么简单,宣于谨可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华显子道:“井一关闭,井内就有慢性毒气散发,到了百日,有修为的人会被化为一粒沙,去堵穹顶,普通人就变成清气了,井开之后散去。”
虫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堵住口鼻,怒道:“这是心思缜密吗?明明是阴毒,做事这么绝的,当心宣于一族到他这儿就再不能繁衍后代。”她尽量说得比较文雅,实际上是想说,做事这么绝,一定变太监的。
华显子看虫虫的样子,不禁笑道:“你现在防范也没用了,千年来,掉进井里的人和动物不计其数,哪有一个生还?再说了,你现在也不能走,要想找云深那小子问话,非要一点点用本派的传心术慢慢唤醒他才行。”
“就怕没等问他话,我就先挂了。”
华显子不明白“挂”是什么意思,但大体明白虫虫之意,得意道:“有我老人家在,你怕什么?包你死不了。其实若不是井闭,咱们也没有机会、没时间传心于云深,但这要靠你,天门派的法术,我唯独不会这一件。话说,好多年前有一个漂亮的小子闯进来过,叫什么北山意,才几岁的小东西,就聪明得不得了。当时他是被他的哥哥推到井下的,我老人家看他哭得可怜,一时发了慈悲,护着他睡了百日,井开后给丢了上去。”
虫虫听到这儿,恨不得抱住华显子,使劲亲几下,可惜他是魂体,无法做到。原来西贝也掉进过井里,若不是双倍师祖,这世上就没有西贝了吧?那样,这世界该是多么乏味?是怎样的损失?
不过一想到北山淳,她又有点恨,“我就知道北山淳不是好东西,那么小就那么狠毒,把亲弟弟推到井里。哼,他倒是和宣于谨像是亲兄弟,办事总带着斩草除根的劲头。”
“人的地位不一样,考虑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他们都是一道之王,自然残忍凶狠些,不然也做不到那个位置,就算做到,也管理不了。”华显子倒很淡然,“你也知道,北山一族本不是人道的王族,是后来篡夺的王位。他们一族本是守护南斗星的,后来沾染了俗世,抛弃了使命,结果受到了诅咒,异能一出就不能再长大。这对于人类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北山一族的王血是单传的,也就是说,每一代只出一个王,我想这就是那小家伙的哥哥要推他入井的原因,因为他才是这一代的人道之王,你刚才说的什么北山淳是冒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