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虫虫苦口婆心的给贼小心讲解爱情的排他性、唯一性、女人的尊严、不能几女共侍一夫、以及人道主义宣言的时候,花四海却和西贝柳丝在魔道议事的白石殿中观看现场直播。
虫虫见到贼小心时太吃惊了,没有注意那盏神灯正被安放在一个不容易被她发现,但却可以俯瞰全局的角落中。而前世因果镜还在西贝手中没有还回来,所以她这边的一举一动,全落入了两名魔道的两位大人物、名动天下的两大高手的眼睛里。
说白了,听来让人闻风丧胆的一对魔头“残花败柳”此时正表面上严肃的研究天下大事,实际上却在很没有品格的偷听兼偷窥,而且还都一脸开心的样子。
西贝是看到虫虫气急败坏的样子感到有趣,花四海则是因为虫虫如此紧张他而感到得意、窝心、感动。
“怎么样,这下高兴了吧?虫虫那么在意你。”西贝开玩笑道,虽然心中有些酸涩,但整体上还是为朋友感到值得,为虫虫感到安慰。
“无聊。”花四海照旧惜字如金,不过他尽管努力压抑情绪了,但被虫虫破功的冰山外表还是透露出了情绪。
“小花,你什么时候开始不敢承认某些事情了?”西贝以手中折扇轻打了一下坐在身边的花四海的手臂,“要不是你想看虫虫在别人面前对你是一种什么态度,怎么会准许贼姑娘进了黑石王殿?那可是除了少数人外,绝对禁止进入的。你这么破例,不是为了你的恶劣趣味,难道是为了我?”
“是你把这女人带来的。”
“哈,我不过是找虫虫来理论,问问她干嘛害我?”西贝笑道,“这丫头没安好心,一定是想把贼小心姑娘塞给我,好看我笑话的。你也没安好心,想试探虫虫却借了我的机会。于魔道,你是假公济私,于虫虫,你是患得患失。哈哈,情之一物真是可怕,就算伟大的魔王殿下陷入情网之中,也会感觉不安定,为一个小女人花费这番心思。”
“谁让你自动滚来让本王利用。”花四海也不分辩。
他当然知道虫虫有多爱他,为他做了多少事,而他有多亏欠她。但是看到她为自己吃醋,努力要和那个什么贼姑娘表明绝不会放弃他,一定要和他相爱到底,让他感觉很甜蜜。
不得不说,他很喜欢看她为他而紧张,为他吃醋,这也许是恶趣味,但他的心都涨满了,觉得全天下的事也不及这一刻的别样温柔。
只是她说,她绝不和另一个女人共侍一夫,将来——要把她怎么办呢?放弃她?那是绝不可能的!
他除了正妃的名份,什么都可以给她,他的心、他最真的情、他的生命、他所有的一切。而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也绝不可能放弃她。
西贝在一边看到花四海忽然变得阴沉的脸色,明白是为了什么,知道这是小花和虫虫必须面对的最大难关。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对着罗刹女那样的牺牲,很难不去偿还,他明白小花的为难。
“知道我为什么发誓不伤害一个女人吗?”他打岔道,“因为我小时候被北山淳推进那口枯井里,当时很没出息,怕得要死,但是看到穹顶上的美人,心裏就安慰好多。她不说话,像个石雕,可是我感觉她特别温柔,还梦见她抱着我,轻吻我的额头,叫我别怕。你说她会入梦术,说不定当时她有残留意识,入梦哄我来着。那时我就对自己发誓,将来长大了绝不伤害一个女人,就算她有多该死也是一样。唉,不瞒你说,那时——我把她当成娘亲——妈的——罗刹美女和你是平辈,我却拿她当娘亲,这不是凭白无故矮了一辈,成了你的子侄吗?吃亏死了!”
花四海注视着墙壁上,由前世困果镜反应出来的景象,但听到西贝这话,也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