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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元正打算最后一搏呢,这个时候仓库里的座机响了起来,童老板让他的保镖接了电话。
“老板,有个人想要见您。”
“谁啊?”童老板似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他正在和萧峰锐讨价还价呢,此时哪里有心情去管别的事情啊。
“就是昨天找你那个人,说是要卖毛料给您的。”保镖回答道。
“就那个人啊,我不是说过了嘛,他的毛料我不稀罕,还说什么事从前清传下来的老料,骗鬼啊,我又不是瞎子。”童老板摆了摆手道:“让他滚蛋。”
“明白了,老板。”那保镖正要说话,张天元却突然插了一句道:“童老板,前清传下来的毛料那指不定是好东西啊,要是从您这里出了好料,传出去也风光啊。”
“小老弟,你不懂的,那人就是个骗子,什么前清传下来的毛料,忽悠人呢。我早找人打听过了,他干这种事儿不下十次了,已经被行内的毛料商人给盯上了。”童老板叹了口气道。
“他说那毛料卖多少钱?”
“五百万!而且还是全赌,你说那人是不是疯了?”童老板摇头道。
“老板,他这一次降价了,说是五十万就可以出手,因为实在是急着用钱呢。”那保镖说道。
“五十万?”童老板捏了捏下巴,似乎有了什么注意,想了想道:“其实他那毛料表现还算可以,不好,但也算不上差。而且又是帕岗出的老料,五十万的话……你告诉他。二十万我就买。”
保镖将话传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就说了。二十万就二十万,成交了。
张天元此时还没太在意,只是觉得这童老板真心老奸巨猾啊,他二十万买下那块毛料,大概是想混入自己这些毛料里面吧,因为帕岗厂的毛料表面上与抹岗厂的非常相似,只是混进一块的话,那还真没多大问题,这二十万买下。一百万卖出,一下子就赚八十万啊。
过了一会儿,那块毛料被送了进来,不过卖主没有跟进来,大概是在外面就把钱付了吧。
张天元随意瞧了那块毛料一眼笑道:“童老板做得一手好生意啊,前清的老毛料居然二十万就弄到手了,恭喜恭喜啊。”
童老板嘿嘿一阵干笑,显然是有些尴尬,毕竟这里还有客人呢。他要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帕岗厂的毛料混入抹岗和龙塘厂的毛料里面,那可不合适,所以将那毛料放到了一旁说道:“这东西要是前清的毛料,你觉得那家伙会二十万便宜卖吗?我明天还是拿到赌石大会上去卖吧。能卖个三十万,就谢天谢地喽。”
“说不定人家急用钱呢。”张天元笑道。
“小老弟想要这块毛料?你要真想要,我三十万卖给你怎么样?”童老板随口一说道。
“行了老童。你就别忽悠年轻人了,我们这都看着呢。你二十万买来的帕岗厂的毛料,就敢三十万卖给他。不是把我们当傻子吗?这我们要是没看到,那兴许还行。”萧峰锐骂道。
“嘿嘿,让萧老板见笑了,咱这也要赚钱吧,毕竟只加了十万,不算多吧。”童老板嘿嘿笑道。
“其实我觉得吧,这块所谓的前请毛料,纵然不是前清的,但好歹皮的表现还不差,还隐隐有松花可以看到呢,搞不好真得能出翡翠哦。”张天元陪笑道。
“小老弟,你就别寒碜哥哥我了,你话虽不差,这的确隐隐有松花可以看到,但实在是太模糊,而且这走向也不好,更重要的是,这表面坑坑洼洼,显然就算出了绿,也必然水差得很,甚至可能会有裂纹出现。也就是你说的那一点,我才敢出二十万买下,不然的话,十块钱卖给我我都嫌贵呢。”童老板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翡翠表皮隐约可见的一些像干了的苔藓一样的色块,斑块、条带状物称“松花”。
根据松花颜色的深浅、形状、走向、多寡、疏密程度,可推断其内绿色的深浅,走向,大小,形状等。观察时要上水于原料上仔细研究。
但俗话说得好,“神仙难断寸玉,大师往往失手。”
又有十赌九输的说法。
其实都说明了,虽然松花这东西可以作为辨别毛料好坏的特点,但其实也不能尽信,只能说出绿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而已,若是傻乎乎地以为有松花就必然出绿,那真得就是傻到家了,赌亏了,也只能怪自己太愚蠢。
张天元想了想,于是从童老板手里接过了那块毛料笑道:“童老板,你先去跟萧大哥他们谈价吧,我在这儿先看看,如果真喜欢的话,三十万就三十万,我买了。”
“小老弟果然干脆,行行行,那就这样吧,一言为定了啊。”童老板其实打心眼里也不觉得那块所谓的前清老料会是什么好东西,他买来就是想去忽悠人的,反正有松花总比没有好,尽管表现不算出众,可是骗一些一知半解的人还不成问题。
这出售翡翠的,最不怕的就是一知半解,不懂装懂的人了,而他们最怕的则是两种人。
一种是专业知识特别强,真正的专家,比他们还专业,你说的那些东西,他都知道,而且比你在行,往往能挑出你话里头的毛病,最后搞得你都没自信了,还得便宜买了东西,搞不好明明价格应该很高的东西,最后都卖便宜了。
另外一种就是完全不懂的人,这种人同样难缠,你说什么,他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问得你口干舌燥,实在无话可说了,他还会说你果然是在骗人,气得你不行。
童老板把张天元归类到了一知半解的那种人之中去了,觉得张天元或许比较好忽悠。所以才会同意他去看那毛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