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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漆器的持宝人,本来心里头就存了卖的意思了,他是个做小生意的,最近因为周转不开,公司已经面临破产的边缘了,急需一笔资金注入。
所以当听到张天元有意买下这漆器的时候,他就有点沉不住气了,不管这东西值多少钱,如果卖不出去,那留在自己手里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可是急需要钱啊,不像有些收藏家,那可以留着慢慢等升值。
再者说了,这漆器保存很不容易,漆器不怕水,但怕干燥,易裂。通常的恒温都不利于漆器的保管,从一定程度上形成了收藏的专业门槛。一般来说,温度以15至18摄氏度,湿度在55左右最为适合,太干了容易裂,太湿了容易长毛。如果环境过于干燥,可用保鲜膜将漆器包起来加以保存,可是即使如此,如果照顾不当,还是会很容易损坏的,甚至需要很多资金去帮忙保存,他现在自己吃饭养家都成问题了,哪里还有闲钱干这个啊。
这人想来想去,都不想把东西留在自己的手里,太不安全,也太不保险了。
他听之前马雍说这东西值八百万,于是就想卖给马雍:“马老,这件漆器是不是真得很好啊?”
“那是自然。古代漆器向来讲究‘百里千刀一两漆’。也就是说,要走100里路,在漆树上割1000刀,才能得到一两生漆。而对于漆器制作来说,必须经历制胎、水裱、推光、生漆调细等上百道工序,稍有疏忽。就前功尽弃。漆器以其工艺繁琐称雄于世:制成一个文杯,要经百人之手;制成一张屏风。要费万人之功。漆器制作工艺的繁琐,从选料、塑胎、髹饰至成品。大的工序有20几道。而制作和阴干更是十分费时,故一器之成往往需要数月,成品还需要密闭在阴室里更长的时间。这也就导致了这东西非常的贵重,你这又是真品,那自然就非常好了。”
“既然如此,那马老就买下吧,我不要八百万,马老只要出七百万我就卖。”持宝人着急地说道。
马雍听到这话,登时笑出了声来:“哈哈哈。你这人倒是有意思,我呢的确是古家八百万以上,但是这漆器在收藏圈子里那是个冷门啊,老夫并不喜欢这一类收藏,再者说了,即便老夫喜欢,也没那么多钱啊,不是每个收藏者都是有钱人啊。”
他也是有钱人,但是让他花费七百万去买一件漆器。他就要装穷了,毕竟他不是张天元那种级别的土豪啊。
“这……”持宝人真心是急了,他觉得自己要价可能太贵了一些,于是伸出了五根手指道:“五百万。就五百万怎么样,几位专家就帮帮忙吧,你们都是有钱人啊。”
张天元本打算要的。不过这个时候却不吭声了,在这种公开场合。他不想出价,很简单的道理。他现在说的话,那就是真理,很多人都会信的。
如果他不出价,别人会觉得这件漆器其实并不靠谱,或者最起码是不值那些钱的,可要是他太着急出价,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别人会觉得这很值钱,会一窝蜂出高价抢的,千万别忘了,台下的观众里面可是有不少土豪的,张天元的竞争对手,可不仅仅是几个专家而已。
持宝人这个时候仿佛想起了张天元之前的话,才又走过去说道:“小张老师,您是有钱人,您帮帮忙吧,我也不要五百万了,就四百万!”
这持宝人也是没办法了,以前他也拿这件漆器出去问过价,很多人都说好,但却都不愿意出价,最高也不过才一百万而已,所以对他来说两百万以上,其实都算是可以接受的价格。
他不是收藏界的内行人,收藏着漆器完全就是一次偶然的原因,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不懂,他更不知道要怎么去找喜欢漆器的藏友,不知道怎么去找拍卖行。
更重要的是,即便他找到了藏友,找到了愿意接受的拍卖行,可是时间上来得及吗?如果不能在三天以内拿到一百万以上的钱款,他的公司真得就要垮了,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公司,但有了这笔资金,就可以起死回生啊。
张天元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他想买,但却不想在这里表达自己的意思,还是等到节目结束之后比较好。
那持宝人却以为张天元是嫌价钱太高了,狠狠咬了咬牙,说出了自己的底限。
“两百万!两百万怎么样,小张老师啊,可只有您能帮我了啊。”持宝人激动地说道。
张天元一听这个价,心里头已经是同意了,因为这个汉代的盆尊按照市场上的拍卖价格,绝对能卖到一千多万的,两百万拿下来,那是绝对赚翻了。
于是,他装模作样的拿出了一张纸,嘴上说着:“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买家。”
实际上纸上写的却是“节目结束之后到后台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