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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解石师傅都是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将石皮擦去,这样也没有太大的声音,但是因为周围实在太安静了,那种“擦擦擦”的声音,依旧是听着非常响。*
擦石是一条古老的法则,效果好又安全。
因为部位没有找准,就下道切割,盲目的开料,会把绿色“解”跑很容易赌输。擦石主要看雾、底和色。因为有了擦口就可以打光往里看,来判断绿色的深度、宽度、浓淡度。
擦石的顺序:一擦颟,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
说到底,擦石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真正的绿颜色。
随着两个解石师傅的手在不断地动弹,毛料上发出那清晰而又令人紧张的声音,原本还抱着看热闹之心的那些人,都是忍不住闭上了嘴巴,连吸气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原本还有几个人在后面窸窸窣窣的说着话,此时也都静了下来,踮着脚,用望远镜仔细看着,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偌大的解石场地,此时却只有偶尔发出的几声咳嗽,以及那擦石的声音,这诡异的寂静,让张天元都感觉有点不太适应了,他因为对那料子并不期待,所以干脆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眯着眼睛等解石结束了。
他跟百瑞祥是有矛盾,所以才会来看这个笑话,不过也就仅此而已,痛打落水狗的事儿,他现在还不想做,因为百瑞祥跟关氏珠宝之间的争斗,可以给他更充分的生存空间。万一百瑞祥倒了,那关氏珠宝就可以全力来对付他神罗珠宝了。这对他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笑话可以看看。也可以幸灾乐祸,但没必要在嘴上说就是了。
因为是手工擦石,所以这擦石的过程花费的时间就多了不少,将近十多分钟过去了,那裂绺总算是被擦没了,其实那个裂绺很浅,就只有两公分左右而已,裂绺出也没有见到绿,这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毛料里面没有绿,这是最糟糕的情况,另外一种就是裂绺没有影响到翡翠,这则是最好的情况了,两种极端的情况,也使得人群里的情绪,也出现了明显的两极分化。
“这裂绺将近两公分,我看危险,里面该不会压根就没有翠吧。就算是翡翠被裂绺影响了,也比没有翠好啊。”
“放屁,这可是大好事儿,那些专家已经证明了这料子能出高翠。裂绺没有继续延伸下去,说明没有影响的翡翠,这是绝对的大好事儿。别乱说话。”
“你才放屁呢,我看百瑞祥这一次是真得玩大发了。虽说六十万欧元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这脸要丢尽了。”
“哎呀。大家都不要吵了好吧,这料子还在解呢,谁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只是擦石而已,接下来就看切开之后是个什么样子了吧,吵什么吵,料子也不是你们的。”
“对对对,一刀穷、一刀富、一刀麻衣戴孝,可别因为一块料子死人就好,嘿嘿。”
因为擦石出现了结果的缘由,原本寂静的解石现场,此时却开始议论纷纷了,就好像是一群苍蝇飞过来似的,发出了嗡嗡嗡的响声,说话的人太多,有时候真得是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
只是到现在为止,究竟这块料子是会赌涨还是会赌垮,还是没有定论,擦石毕竟只是一个开始,这擦石还说不准毛料的质量倒是是什么样的。
行话说: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
切石是赌石最关键的步骤,输或赢的结论只有把石头剖开之后才能认定。有些赌石商人,只要擦石见涨,他就转手出让,让别人往下去赌因为继续擦或是动刀切割,风险将会更大,涨与垮只在丝毫之间,可见切石是非同小可的事。
正因为没有切石,才会产生那么激烈的争论,若是已经切开了,那这争论也就没有了,以现在这情况,就是赌垮和赌涨的可能性都有了,那些支持赌涨的人,依旧坚定地支持赌涨,而那些支持赌垮的人,也是坚定地认为赌垮。
马约翰开了赌盘,可是他现在心里头还是一定希望赌涨的,因为赌涨不仅是不用赔钱,而且更重要的是,面子上也有光,他之所以会开这场赌盘,说到底,那还不是因为想让张天元没有面子,张天元可是押了三万欧元赌垮的,如果说真垮了,那张天元就赢了,他还得巴巴地那六万给张天元,那实在太憋屈了,所以他这个时候,心里头紧张得要命,一颗心就快是直接跳出身体了。
而且他父亲的投资公司跟百瑞祥还有些关系的,百瑞祥曾经在国外收购过一家做服装生意的公司,就是由马蹄金牵线搭桥的。
珠宝公司收购服装公司?
还真别不信,这是真事儿,如今那个公司在国外还算做得可以,当然没有珠宝公司赚钱,但也不赔钱,所以这百瑞祥跟马蹄金还是算作朋友的,马约翰自然不希望自己父亲的朋友出事儿,这许多因素综合起来,他铁定要支持赌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