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麟凭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在附近仔细搜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地雷之后,才松了口气,但是表情依旧很严肃,他可没心情跟张天元开玩笑,张天元居然还笑得出来,这让他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佩服张天元呢,还是为张天元的大胆和无知感到悲哀。
苦笑着摇了摇头,两个人继续前进了,如果说对张天元的笑,蛇麟有着很矛盾的看法,但是对张天元能够跟着自己跑了这么远的距离,这么长的时间还能够跟上,他就是绝对的佩服了。
要知道,张天元可是一个普通人啊,而且是一个大老板,经常出去要么开车,要么坐车的,这样的人,一般来说身体都是比较差的,耐力更差劲。
如果说是马拉松,那还好点,毕竟马拉松是在公路上跑的,可这里是深山老林啊,这破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还是荆棘遍地,一会儿还要跋山涉水呢,居然能跟上自己,令他对张天元的看法也产生了全新的改变。
在重新赶路之后,蛇麟的速度明显是慢了下来,这并不是因为他累了,而是因为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前面的路都会相当的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遇到麻烦,不光是瘴气、地雷、陷阱。还要防止因为光线非常阴暗而踏入了坑洞里面。
这里面可是有很多野兽打得洞啊,万一踩进了毒蛇的洞里,那可就不好办了。
蛇麟显得很有经验,为了确保不会踩进沼泽泥潭里面,他从树上找了两根比较坚硬的树枝,自己拿了一根,另外一根给了张天元,两个人一边探路,一边前进。这速度上自然是慢了很多。
这种方法虽然原始,但是却很有效果,在那厚厚的树叶之下,谁也不敢保证会有什么东西,有可能是陷阱,有可能是毒蛇,也可能是沼泽深坑,还有可能是以前炸弹炸出来的深坑,甚至有可能是匍伏在那里的黑熊。
蛇麟在前进的过程中。虽然没有拨出过太奇葩的东西,但是那足足有碗口粗的毒蛇却见到了好几次,那毒蛇被拨出来之后,不仅没有逃走。反而还朝蛇麟扑了上去,幸亏蛇麟反应够快,避过了之后。手中的刀子直接就将那毒蛇脑袋给切了下来。
那毒蛇受惊,虽然没有死。但还是仓皇逃向了远处,最后消失在了密林之中。而那个被削下来的脑袋,居然也钻进了树叶之中,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张天元简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啊,这也太惊悚了一点。
“兄弟,停一下,接下来这瘴气有点麻烦了,戴上防毒面具,然后再吃点药吧。”
由于茂密树木的遮挡,密林中的空气质量也变得很差,在又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蛇麟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奎宁片,这东西是张天元入山之前就让蛇麟准备了的,因为张天元也知道这地方的瘴气会非常麻烦。
蛇麟也知道,蛇麟以前听一个老兵讲过一个故事,有的士兵因为瘴气中毒而发烧,又没有药物治疗,所以就只能等死了。
“越往山林深处走,山林就越显得阴森恐怖。这时,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瘴气开始在军队里肆虐横行,成千上万名战士倒下了。路边和草棚里堆满了战士们的尸体,尸体散发出恶臭的味道,闻之使人晕眩。”那个老兵告诉蛇麟。
“一天夜里,有个士兵突然发高烧了。一直烧了三天天,到第四天才稍微好一点儿。可是几天以后,他再次发起了高烧,而且呕吐不止。很多有点常识的士兵都知道,这个人因该是染上了可怕的瘴气。”
“当时染了瘴气的士兵劝说自己的战友扔下自己先走,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行了,不像把瘴气传染给战友,这个时候人性的光辉也是显露无遗,这可不是吹嘘,当时很多人就是如此想法,宁愿自己死,也不雅俩累战友。”
“但是他的战友们也一样的不想扔下他啊,他们怎么能忍心那么做呢?明知道有可能被他传染,大家伙仍然陪在他身边照顾他,想等他病好了一起走。那个士兵就生气地说:‘你们等我一起走,就是等死啊!你们赶快走吧,再不走我就死在你们面前!’他发狂似地赶大家走,大家仍然不肯丢下他不管。”
“几天以后,持续高烧的士兵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他烧得稀里糊涂的,经常脱光了衣服,又是哭又是闹。有一天,他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疯狂地跑了起来,一直跑到悬崖边上。当大家追到悬崖边的时候,他已经纵身跳下了悬崖。大家趴在悬崖边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真得疯了,还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结束自己那痛苦的生命。”
“我一直都不太明白,这瘴气到底是什么啊,居然如此恐怖?还有奎宁为什么会对瘴气有效?”张天元知识简单知道一些常识而已,可是再深入的话,他就不太明白了。
蛇麟笑了笑道:“其实在疟原虫发现之前,不论我国还是西方,都以为疟疾是‘污浊空气’所引起的。古代我国称它为‘瘴气’,瘴气的得名就是这么来的。可见,东西方对疟疾病因的误解是‘不谋而合’的。”
“直至1880年,法国的拉弗兰在疟疾患者的红细胞中发现了病原体——疟原虫,才打破了‘瘴气’之说,解开了千年之谜。”
“啊?瘴气居然不是毒气,而是疟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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