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这是待客之道吗?”柳梦寻有些气了,忍不住说道。
“老板,您可是一位英国绅士啊,这最起码的文明应该做得到吧,这东西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张天元倒是没气,反而笑眯眯地问道。
对方越是这样看轻他,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如果说过于看重他的话,那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毕竟那样的话,这些jin商肯定会将价格抬得很高的,而现在这种情况就好了。不需要对方太重视自己了。
老板其实并不愿意拿东西给张天元看,说实在的。一开始的时候,当张天元踏入这间古董店的时候,他还是很高兴的,从张天元和柳梦寻的衣着就可以看出应该是有钱人,是不是行家他不在乎,当然最好不是行家,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狮子大开口了。
作为一个经营了古董店长达一个多世纪的家族,这位老板可是对于经营之道非常擅长的。他瞧不起张天元,并不是因为张天元没钱,而是因为这家伙有钱还装穷,这样的人是最抠门的,所以他不想伺候了而已。
他的家族一直经营古董店,什么人没见过?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祖父一起在这里看店了,全世界各国的人都见过,中国人是最近这几年才突然多起来的,他觉得中国这些暴户都是很喜欢花钱的,所以一直对这些人心存感激。
毕竟嘛。人家花钱的,自己当然要感激了。
可是他没想到今天居然来了这么一个吝啬货,心里头就有些不痛快了。你作为中国的暴户,怎么能跟我们英国人一样精明呢?
那我们如何还有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啊。
“老板,你不会听不懂英文吧?”张天元又说了一句。
此时店里头不止张天元一个人,所以很多人都看着这老板呢,虽然他心里头有百般的无奈和不爽,可还是最终拿出钥匙,打开了玻璃柜,将里面的那个玩意儿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放到了一张桌子上。
“这个是1855年左右的珐琅彩钟吧。”旁边有个老者看了看说道。
珐琅彩在1446年明于法国边陲小镇佛朗德斯f1nde
s大约清康熙年。由法国罗丹家族传人皮尔斯传入中国。由于珐琅彩的绚丽多彩,并且保持几百年也不退se的特点。西方人非常喜爱珐琅彩艺术,16世纪之后大量运用在各种各样的装饰工艺品中。当然运用在钟表制作上也是情理上的事。
在怀表上主要是金属胎画珐琅,因为怀表壳几乎都是金银铜铁等金属制作。钟基本是放在哪儿不动的,不易摔碎,所以瓷胎珐琅工艺也被运用到钟壳及钟面装饰上了,主要是在制作钟金属框架时留出空位,在把制作好的瓷胎珐琅彩片固定在钟壳上,用胶泥或铁si从钟壳的里面固定住。
大家都知道,珐琅画在西方初始时是直接在金属上作画,后来被中国人扬光大,在瓷器上画珐琅,这瓷胎珐琅反被西方人使用在钟的装饰上,这家店里这些钟大部分都是瓷胎珐琅彩画,19世纪在西方非常盛行。
张天元听到了旁边那人的话,不过并未吱声,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而已,一般的店家,给行家出价都是很高的,因为他觉得你懂这个。
所以张天元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钟表。
这个座钟高约一尺左右,表面镀银,所以到现在保存得依然很好,只有少部分因为磕磕碰碰的缘故所以掉了一些se,不过并不是很影响整体美观程度,反而因为这点瑕疵,使得它看起来更加具有历史底蕴。
虽说此时钟表已经停止了转动,不过听这位老板说,这是最早的机械钟表,里面的所有构造还都好着,只要上紧了条,依旧可以继续走的,虽然没有现在的电子表那么准确,但是却非常美观。
“价格贵了点,这东西能值一万英镑?”
其实一万英镑并不贵,虽说这样的钟表价格参差不齐,便宜的可能两万
就能拿到,而贵的可能十万英镑你都未必买得到,不过张天元现在看的这件,估计价格也就在两三万英镑左右,一万英镑真不贵,但是赚头稍微有点小。
张天元可不是冒冒失失说话的,他也是在仔细用鉴字诀观察了之后,才得出的结论,如果这东西再便宜点,说不定他就会买的,回去送人也好,自己拿来把玩也罢,都是不错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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