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斯。还我们的钱!”
“大家不要吵,不要吵,等拍卖会结束之后。诸位自然可以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现在。我是来竞拍的。”赫利斯笑了笑,看向了张天元道:“张老板。我也有资格参加你这个拍卖吧?”
“当然,就是不知道你能拿出什么好东西了?”张天元点了点头道。
“黄公望的真迹和东晋顾恺之的唐摹本足够了吧?”赫利斯自信满满地说道。
“不可能吧!是元朝书画,画家黄公望为无用师所绘,以江浙富春江为背景,全图用墨淡雅,山和水的布置疏密得当,墨色浓淡干湿并用,极富于变化,是黄公望的代表作,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明朝末年传到收藏家吴洪裕手中,吴洪裕极为喜爱此画,甚至在临死前下令将此画焚烧殉葬,被吴洪裕的侄子从火中抢救出,但此时画已被烧成一大一小两段。较长的后段称,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前段称,现收藏于江浙省博物馆。怎么可能会出现第二幅真迹?”一旁的王政君震惊地说道。
“那么想必这位老先生也应该听说过另外一件事儿吧?”赫利斯笑着问道。
“什么事儿?”王政君疑惑地问道。
“乾隆年间,一幅被征入宫,乾隆皇帝爱不释手,但在隔年又一幅进入清宫。前者称‘子明卷’是后人伪造;后者是‘无用师卷’,这才是黄公望的真迹。但乾隆皇帝认定‘子明卷’为真,并在假画上加盖玉玺,并和大臣在留白处赋诗题词,将真迹当赝品处理。直到近代学者翻案,认为是乾隆皇帝搞错了。从而保住了一个完整的无用师卷。”赫利斯说道。
“此事我自然知道,那又如何?”王政君还是没明白赫利斯的意思。
张天元却笑了笑道:“赫利斯爵士的意思大概是认为其实‘子明卷’才是真的吧,这道士也有可能,毕竟近代学者的鉴定能力,就未必比得上乾隆爷和他的臣子们,那么赫利斯爵士,是否可以借你的一顾呢?”
张天元是属于那种不亲眼见到的东西都不会完全相信的人,既然他人在这里,那自然是要好好看看赫利斯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反正他有鉴字诀,东西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而且他也想过,1745年,其中一幅被征入宫,乾隆皇帝见到后爱不释手,把它珍藏在身边,不时取出来欣赏,并且在6米长卷的留白处赋诗题词,加盖玉玺。没想到,第二年,也就是1746年,他又得到了另外一幅。两幅,一幅是真,一幅是假,可是两幅画实在是太像了,真假难分。
其实从这个说法之中不难发现,两幅画的确是非常相似,真假难辨,判断错了,也属正常。
可乾隆帝和他的大臣们不会都眼睛瞎了吧?
如果说有人想拍乾隆帝的马屁,但在那个时代,诤臣也不是没有的,为何没有据理力争?
再说了,当时和珅可是一个文物收藏大家,难道连他也判断错了?如果他知道那被乾隆指认的假画其实是真画,为何不自己收藏起来?要知道那个时候乾隆帝对那幅画根本已经不在意了,甚至还公开表示过可以赏赐给臣下。
还有一点让张天元不能信服的就是,关于所谓平反这个事情,是徐邦达提出来的。
没错,这是一位鉴定大师,有许多著作,然而他并不是神,他曾经还误将一幅古代名画判断的一文不值来着,失误不仅有,而且还不止一次。
而且历史上的仿作实在太多了,最少估计也在十幅左右,而且几乎每一幅的质量都非常出色。
其中一幅是明朝画家张宏。这幅画是学术界公认的最接近原作的版本,现藏于帝都故宫博物院。
张宏是明末吴门画坛的中坚人物,吴中学者尊崇之。从张宏的中亦能看出他高超的画技,笔墨疏朗,气韵贯通。他擅长山水画,重视写生,笔力峭拔,墨色湿润,层峦叠嶂,丘壑深邃。画石面皴染结合是他绘画的特色。写意人物,神情具视,构图疏密得宜。
还有一幅明四家之一沈周的作品。
沈周的绘画,技艺全面,功力浑朴,在师法宋元的基础上有自己的创造,发展了文人水墨写意山水、花鸟画的表现技法,成为吴门画派的领袖。所作山水画,有的是描写高山大川,表现传统山水画的三远之景。而大多数作品则是描写南方山水及园林景物,表现了当时文人生活的幽闲意趣。
明成化年间,传到沈周手里。自从得到这件宝贝,沈周就爱不释手,把它挂在墙上,反复欣赏、临摹,看着看着,就看出了点问题:画上没有名人题跋。
一时的非分想法让沈周冲昏了头,他根本没有想到,像这样的珍宝藏都要藏在最隐蔽的地方,怎么能大张旗鼓地张扬呢?果不其然,当沈周把画交给一位朋友题跋时,就出了事。那位朋友的儿子,见画画得这么好就产生了歹念,把画偷偷卖掉,还愣说画是被人偷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沈周在画摊上见到了被卖掉的,兴奋异常,连忙跑回家筹钱买画。当他筹集到钱,返回画摊时,画已经被人买走了。沈周捶胸顿足,放声大哭,可是后悔已经晚矣。千辛万苦弄到手的,如今只剩下留在头脑中的记忆了。沈周愣是凭借着记忆,背摹了一幅。
被沈周丢失的真迹犹如石沉大海,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没有消息。后来,它又出现了,被明代大书画家董其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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