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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这个当然没问题了,高兴还来不及呢,乡里虽然有时候也组织演出,可是张专家你是知道的,最近不管是结婚还是丧事,连唱戏的都不轻了,都是请的司仪啊什么的承包了,婚礼还简单一点,没什么复杂的东西,不过丧事那就是唱歌跳舞,那些个小姑娘穿着很短的裙子或者裤子,就穿个罩罩便在那里跳了,简直是伤风败俗啊。”老人对张天元的要求,当然是满口答应了,因为乡里这样的人才虽说不多了,可也有传下来的,就是没工作,这张天元真打算要人的话,那就等于帮忙解决工作了,而且还能把这门艺术保留下来,他哪里能不乐意呢。
“你这老汉,给张老师说那个干嘛啊,既然想卖的话就把字儿签了吧,待会儿跟这个先生去旁边的银行转账吧,十万块钱,你怕是带在身上也害怕吧?”李总哭笑不得地说道。
不过他这提议倒是很有道理,这么一个老汉,身上带着十万块钱,那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万一被人盯上了的话,那据对是钱财两空啊,搞不好还要丢掉性命的,还是转账好,直接存银行里头,用的时候取多少用多少,要么就多带几个人来取,也安全一些。
“嘿嘿,我这平时不是习惯了嘛,张专家,在哪儿签字啊?”老人问张天元道
“大叔你识字不?”张天元问道。
“还行,太难的字儿可能不认识,不过简单的还认得。”老人回答道。
“那你来看看。这是一份买卖的字据,上面字儿不多。主要是怕有人将来后悔,咱们每个人都留下一份。写明白交易的金额跟时间,以及东西,然后双方签字就行了,实在认不全的话,看外面有没有熟人,找来帮你认一下。”
“我先看看。”老人拿着那张手写的字据仔细看了看之后点头道:“还好,还好都认识,没问题。”
“没问题那就在这里签上名字吧,蛇队。陪大叔去一趟银行。”张天元对蛇麟说道。
“好嘞。”关于买卖这些东西的事儿,蛇麟是不搀和的,他见过张天元做交易不是一次两次了,还从来就没见张天元吃过亏,这厮要是不骗别人就好了,别人想要骗他?
那不可能!
事实也正是如此,这笔交易张天元是占了大便宜的,当然了,也仅仅是因为他又博物馆。所以才会算是占了大便宜,如果没有博物馆的话,作为一个私人收藏家,他也不会买这东西的。因为不好保存,而且收藏价值有限。
但有了博物馆,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可是一整套的皮影啊,如果再从皮影乡里多收购一些的话。打造一个皮影展馆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现在都已经在脑海里把这个皮影展馆的大概样子给模拟出来了。
老人在字据上签了字。然后张天元也签了字,一式两份,一人一份,算就是成交了。
交易完成,虽然说还没有拿到钱,可是那老人已经是老泪纵横,直接就给张天元跪在了地上,这可把张天元弄得尴尬不已啊,他本来就占便宜了,怎么还让别人跪着,赶紧就上前要把老人扶起来。
奈何老人却说道:“张专家,你不知道,这年头借个钱比什么都难,亲戚推脱、朋友闭门,到了关键时候,这是真没辙啊。虽然我也知道,不怪他们,因为我要是借了钱,未必能还上,人家肯定担心这个,说实在的,连我自己都怕还不上了。前些日子我村里头有个人在省城打工,就是那种吊在空中擦玻璃的,结果那天刮风,从上面掉了下来,摔死了。后来折腾了很久,尸体没办法只能放到县里的停尸间里,那里温度低,不怕臭了,总算是给赔了五十万。我那个时候就在想啊,实在不行的话,我干脆也去干这种危险的工作吧,别人怕死,我就去找死,最起码给儿子留下点什么,让儿子可以过得好一点,他们这一代可怜啊,尤其是农村的,连个庄子都要不到,只能去买房,可是哪有那么多钱买啊。”
“大叔,你可不敢这么想啊,我听你的话,你的儿子虽然没多少钱,但应该还挺孝顺吧?”
“孝顺,孝顺得很,不然我也不会想到这个事儿,如果他是个逆子,我管他怎么过呢,唉。”
“这就对了嘛,既然是个孝子,你就更不能这么想了,你要是死了,他拿着那些钱,真能过得开心啊?只怕一辈子都得做噩梦吧?”
“所以我说啊,真是感谢张专家,太感谢张专家了,有了您这十万块,我暂时也不用愁了,不过张老师,我娃以前跟他爷爷学过皮影戏,你说能跟你去帝都表演吗?”
“如果表演好的话,当然可以了啊。”
“那能拿多少钱?”
“你这老汉,钻钱眼里去了啊?”李总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