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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任斯理,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倚老卖老的家伙们欺负小辈了,毕竟六堂之中,唯有他一个三十来岁就开始掌大权了。“任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放心吧,他们考不住我的。”
张天元既然已经决定了要重整天鉴门,那么就必须得亮一亮自己的本事,这样的话,才能让众人服气。
另外他对任斯理印象不错,可不希望因为这个事儿,让任斯理在这些人面前不好做人,所以出言说了一句。
“既然你这么不知死活,那就当我放了个屁。”任斯理有些生气,心道我帮你,你反倒不领情,好吧,那就算了。
他这人脾气就是如此,比较较真,张天元也没有解释什么,等冷静下来之后,任斯理自然会明白他这么做的道理的。
“小伙子口气倒是挺大,好吧,你可以代表唐生接受我们几个人的考验,若是都通过了,我们便接受唐生是总堂传人的事实,不再废话。”于娜抢先开口了。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那就请几位出题吧。”若是唐生上阵,张天元还会担心对方的刁难,不过他不一样,拥有六字真诀和地气的他,绝对不怕对方用任何方法来刁难自己。
“哈哈哈,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好好好,那我就第一个出题了,老太婆我是书画堂的堂主。那么就考较一下你书画方面的功底吧,这宴会厅中悬挂了一共十三幅画。其中十二幅都是赝品,只有一幅是真迹,麻烦你指出来,就算是过了我的考较了,这个问题不难吧?”
任斯理冷笑道:“好个不难的问题,我说于老太太。您是书画堂的。他却不是,他是总堂的人,我们都很清楚,总堂的人擅长的是人事管理,而不是鉴古,这问题对您来说挺简单,可是对他来说,怕是很不简单吧?”
于娜也冷笑道:“任家的小子,你还真别插这个嘴。他既然是全权代理,那就应该精通所有门类的古董,如果连这个事儿都办不到,那老太婆我觉得今天这个会。还是六堂开好了,总堂就别掺和进来了,没意思。”
张天元倒是无所谓,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这十三幅画瞧过了,明明是欧式建筑,里面的画儿却都是国画,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想要放什么,自己也管不着。
叶老爷子看向了张天元问道:“你的意思呢?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吗?”
张天元笑了笑道:“瞧您说的,我今儿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被人瞧不起,唐生表妹瞧得起我,才让我做这个全权代理的,不能连这第一关都没过就直接完蛋吧。”
“这一关可不好过啊。”叶老爷子说道。
张天元当然知道这一关不好过,不过那是对别人来说的。
如果是别人,哪怕是很厉害的书画鉴定师,想要在短时间内鉴别出这十三幅画的真伪,那实在太难了,因为十三幅画的画风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可以说仿造技巧炉火纯青,不用问,多半还是那个瞒天王的作品,也不知道这六堂的人把这个家伙的高仿品挂在房间里为了什么。
当然了,你可以花费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几个小时去鉴别,可问题是,真要用那么长时间,这菜都凉了,要不然怎么说于娜这个题出得刁钻呢,她明着没有时间限制,可是实际上却有时间限制。
于娜见张天元只是站在那里,并不到那十三幅画附近去观察,以为张天元想要放弃,便笑着说道:“小伙子,不行的话就说出来,老太婆我是上了年纪的人,也不会笑话你的。”
张天元心中暗笑,我不是不想过去,只是嫌浪费时间而已,再说了,哪一幅画是假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何必过去细看。
如果不过去就能说出哪一幅是真得,那岂不是更能镇住你们这些人?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道:“于堂主,其实这分辨十三幅画的真假并不难,我现在坐东朝西,右手边的最后一幅画就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有人给你说过了?”于娜明显有些震惊。
不震惊才怪呢,当初分辨这十三幅画,她都花费了一个小时才得出结论,这小子片刻就搞定了,这岂不是打她的脸吗?
“于堂主说笑了,晚辈才是第一次来这里,如何知道这个。其实要说原因非常简单,我曾经不止一次见过瞒天王仿造的郎世宁的画,这家伙水平是厉害,可是他的画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太过傲慢了,与郎世宁的真迹很容易区分。”
“傲慢?画儿还能傲慢?”
任斯理疑惑地问道,他不是书画行家,对这一行不懂。
于娜叹了口气,颓然坐了下去说道:“画不能傲慢,不过人可以,作画的时候,这种情绪会代入其中,使得画也显得傲慢了,不过能看到这种地步的人,必须是对国画鉴定和绘制都有非常深的造诣的人才行。”
“对不住了,晚辈便是这种人。”
反正现在扮演的是恃才狂傲的唐元,张天元一点都不用谦虚,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倒是一点都不谦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