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帝接着问道:“你又是怎么发现其中的端倪的?”
“那一日在大殿觐见的时候,臣向那二榜第十名提问之后,他居然一时紧张就晕倒了。儿臣当时就觉得有几分的可疑,他当时的模样倒是不像是紧张,反而更多的是心虚。儿臣就疑心他是不是根本就名不副实,所以不敢献丑回答问题?”穆王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二榜第十名”这几个字让柳静菡和司徒俊又是不由自主的相互对视,两个人心中各自有了计较。
武德帝眉头微微皱起,却是点了点头,示意肃王继续说下去。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兴味。
“仪儿,你倒是个细心的。你说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肃王有些听不出武德帝这话里的意思到底是喜是怒,只能继续说下去:“儿臣只好是派人跟着那为进士,谁知道却听见他私下与人谈论,说是花了三万两银子同人买了今科的试题!”
“啪!”武德帝猛地拍了一下御案,愤怒的说道:“竟然有人公然讨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真是世风日下!”
殿中的众人都吓了一跳,也都感觉到了武德帝的愤怒。
“那二榜第十名究竟是何人?如此的放肆!有道是空穴来分,未必无因。就算是真的不是买题,可见此人也必定有所不妥。”武德帝冷了脸孔问道。
肃王却是奇怪的回头看了司徒俊一眼,欲言又止
司徒俊自然是一副懵然不知的模样。
周益之冷眼旁观,心中嘀咕,难道这事情又和楚王有关系?
果然今天是这位楚王殿下阴云罩顶?
怎么接二连三的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武德帝当然不会管肃王所谓的犹豫,他只是厉声说道:“说!难道当着朕的面,你还要胡乱替人遮掩?”
肃王自然是诚惶诚恐:“父皇,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哥府上那位侧妃,杨氏的亲生哥哥杨子康!”
楚王和柳静菡都是一惊。
楚王连忙拱手说道:“父皇,此事,儿臣的确不知啊!她不过是个侧妃,儿臣又怎么会关心她的兄长到底是谁?又是否参加了科举?”
柳静菡也焦急的说道:“皇上,的确如此。就算是我的兄长参加科考,也是因为我主动告知王爷的。那杨氏也不过是一个没有上了玉牒的侧妃,她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让王爷上心?”
接二连三,居然都有证据指向司徒俊,而且都是和科场营私舞弊有关。
偏偏又在这个时候爆出了皇上私库失窃,丢失了三百个金锭的事情,只要是稍微有心的人都会把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无论是柳慕风,还是杨子康,说到底都是司徒俊的大舅子,都算是和司徒俊沾亲带故。
杨氏倒也罢了,也就是个不轻不重的侧妃。可是柳静菡就不同了,她和司徒俊一向是鹣鲽情深,这是京城高门大户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如果说楚王为了楚王妃偷盗金锭帮着柳慕风买题通过春闱,似乎真的是合情合理!柳静菡心中冷然,直到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果然是好谋算!
皇上私库丢失了三百锭黄金,而那管理者就是司徒俊。这三百金锭不多不少恰好就是相当于三万两银子。
而三万两这个数目……又恰巧和那借条上的钱数吻合。
周益之、肃王先后找到证据证明可能存在有人售卖科考试题,偏偏其中就恰巧有楚王内眷的兄长在内,而且还分别是王妃和侧妃的哥哥。
这种种的巧合凑到一起恐怕看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成了铁证如山。
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呢?
这些事情单独来看似乎都是没有关联的,也和司徒俊扯不上任何的关系,可是偏偏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摊开来摆在一处,就似乎桩桩件件都和司徒俊沾上了那么一点的关系。
就是这么模棱两可的情况反而越发的引人遐想,也越发的让人往阴暗处去探寻。
得出的结论难免就是司徒俊这个囊中羞涩的王爷,为了让自己深爱的王妃的兄长――一个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才学欠佳的银样枪头――能够科举中第,所以不惜挪用皇上私库的金子,帮着这位内兄购买流传出去的试题!
真是条理清晰,又合情合理的猜测。只怕是所有人都会觉得这种猜想真是有理有据了。
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柳慕风监守自盗,营私舞弊,可是只要是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怀疑他了。
这果然是比直接让人指证他要更加的有说服力!
最最可怕的是,他们居然还预先让柳慕风在福源楼听到有人议论,将事情引到杨氏的哥哥身上,可是又故意露出破绽,使得他们犹豫再三,最终却对这件事情隐瞒不报,现如今即便是他们现在说出来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了。就算是武德帝相信了,楚王也会担上一个知情不报、想要袒护自家侧妃兄长的罪名。
还真真是进退两难,一点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看来对方是打定了注意,想要让司徒俊吃一个大亏了,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一方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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