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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大堂，顾轻染与墨萧璟并肩跪在地毯上，面上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快平身吧！”

面前椅子上，太后拄着根拐杖，笑容慈蔼，对二人柔声说道。

起身后，顾轻染与墨萧璟对视了一眼，神色皆有些复杂。

从墨萧璟年少搬出皇宫，这么多年来，太后还是第一次来尊夜王府。太后平时很少出宫，此回来到府上，对墨萧璟来说，本该是开心的事。

可惜他们心中都清楚，太后这次来，是为了玉柔音。

因此不免有些失望，甚至在心底责怪太后。太后一向懂他的心思，此回，怎的却站在了昭华贵妃那边？

忍不住直言问道：“皇祖母，竟连您都成了二皇兄的说客？”

太后笑意稍淡，叹了口气：“璟儿，轻染，哀家知道，你们心里在埋怨哀家，为何来替贤儿说话，是吗？”

“璟儿啊，哀家老啦，也不知还能活多少时日。不过哀家也看开了，若是能早些与你皇祖父团聚，倒也是件好事。只是，越是接近死亡，便越是担心你们这些小辈。哀家的心啊，承受不住什么打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