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突然,一声巨响响起,现场的所有鬼立刻被吓到,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了。
“我去,大叔可以啊,关键时刻还是有点手段嘛!”
孙子轩看着无良大叔,眼神充满了期待。
“肃静!”
无良大叔缓缓地说了一句,语气中那不怒而威的杀气,倒是官威十足,秒杀众鬼。
就连乌纱帽站在旁边也感到了很大的压力,心裏除了惊讶就是惶恐,妈呀,这货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吓鬼呢?叫我以后怎么报仇?
其他鬼就更不用说了,除了不再瞎嚷嚷外,都同时将目光投向了站在大殿正中案几前方的无良大叔身上。
俨然成为众鬼焦点的无良大叔,咋看之下,还别说,已经有了阎罗王的风范了,套用俗世间的一句话说就是——逼格够了!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无良大叔撇了撇嘴巴,冷哼了声道:“都特么把阎王殿当成菜市场了是吗?”
不得不说,无良大叔这几句话说的可真重,简直都把下面的众鬼给镇压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
“至于吗?”
一道微小的声音从众鬼裏面传了出来,显得格外刺耳。
“谁特么还在说话呢?站出来!”无良大叔怒了,指着底下的众鬼大声呵斥道。
丫的,老虎不发威,都当我是病猫了是吧?好,今天就让我好好地发一次威,让你们这些平日里瞧不起我的死鬼,好好看看,看清楚了,谁才是地府的话事人!
唰唰唰!
一阵鬼影晃动,大殿底下的众鬼迅速从中间散开,腾出一条通道,而站在通道中间的,只有一道稀疏的鬼影。
放眼看去,这鬼影的脸是看不清了,不过他的大概轮廓倒是还看得见,穿着一件白色袍子,头上戴着一顶四方毡帽,整个鬼影悬空飘荡,倒是像极了那吊死鬼来着。
“我道是谁,吊死鬼,原来是你啊,怎么?你对我有意见么?”无良大叔问道,那咄咄逼鬼的气势,也是没谁了。
吊死鬼也觉得憋屈,心里面早就将四周的那些死鬼的祖宗给问候了N多遍,麻痹的,又不是我一个在说,你们这帮死鬼,也太不仗义了吧!
不过,他转念一想,我怕他个鸟啊!这货今天估计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神经了,在这裏装逼呢,再说了,这厮和乌纱帽那几个判官为了阎罗王这职位明争暗斗的事,地府裏面谁不知道呢?
反正我投靠了陈判官,他再怎么着也是这阎罗王职位有力竞争者的前三呢,我还真不信,这货能把我给怎么着!
经过这么一番自我安慰后,吊死鬼好像一下子就有了足够的底气。
这不,吊死鬼理直气壮地对无良大叔说道:“判官,不是我说你,你作为地府一名专业判官,怎么说话就跟俗世间那些地痞流氓似的?也不怕丢了我们地府的颜面?”
“我去,吊死鬼这货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敢这样说话?有病吧他。”
“不是有病,而是疯了,丫的,画面太美了,我不敢看了。”
“啧啧,看来今天我是来对了,太特么精彩了,哎,你猜,接下来会怎样呢?”
吊死鬼的话刚说出口不久,四周的众鬼当即就像炸了窝似的,吱吱渣渣议论开了,什么叫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这不就是嘛!
话说,阎罗殿的大殿上,众鬼中也有十几个是判官来着,他们或多或少,都觊觎着阎罗王这官位,都无时无刻巴不得对手立刻魂飞魄散,或者是犯了事儿被抓起来,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机会觊觎那高高在上的阎罗王宝座。
现在,见到吊死鬼杆上了,他们心里面都不知道多高兴呢!巴不得直接开打,两败俱伤最好。
“吊死鬼,地府的颜面早就丢光了,你以为你就能够跟我作对?别做梦了,哈哈……”
“你!”吊死鬼一时间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你什么你,你不好好听话,瞎嚷嚷什么啊?”
“我、我、我……”吊死鬼情绪不太稳,脸都快变成猪肝色了。
“够了,给我消停!”孙子轩当即责骂道:“你看看你,吊儿郎当的,要鬼样没鬼样,吊死鬼,你就是这么胆大包天,对自己的上司说话的吗?”
“上司?什么上司?你说他?”吊死鬼疑惑地指着无良大叔,问道。
“当然,不是他还能是谁?我说你是不是瞎?没看到我大叔现在站在哪儿吗?看清楚了没有?这是你顶头上司阎罗王的位置上,看到了吗?他就是地府新一任阎罗王!”孙子轩半跪着朝无良大叔做出一个伸手追捧的动作,激|情四射地大声说道。
“啥?他就是新任阎罗王?!”
“不会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啊?就他……”
无良大叔缓缓将手中抓着的玉帝圣旨举了起来,所有鬼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一样,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