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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接到邹可儿的指示，问道：“刘灿能跟我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刘灿搁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用力握成了拳头。

她视线看向工作人员，却又像是在透过工作人员，看向别人。

“我不是我爸爸的亲生女儿。”她声音轻飘飘的，“但是他对我很好，从小就对我很好。给我买很多漂亮的裙子，妈妈死了之后，他还是对我很好。他总是抱着我，帮我穿衣服，穿鞋子。”

“他叫我宝贝儿，怕我一个人睡觉害怕，会陪我一起睡觉。”

【从哪儿找这么好的爸爸啊！】

【都不是亲生的女儿，都对她这么好。宁桑这个疯子，居然就这么毁了一个孩子。】

【都是宁桑，这个孩子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亲人了。】

【可笑的是，说不定宁桑正在看这个视频，然后嘲笑我们的无能，之后再看下一个直播。】

【好心疼这个女孩儿啊！】

【宁桑去死！】

【这种人为什么还能保释。警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后来我上了初中，第一次来了例假。爸爸很开心，他喝了很多酒，晚上的时候问我一个人睡觉害不害怕，我说不害怕。可是，爸爸说我会害怕。”

“他还是会陪我一起睡觉，和我一起洗澡。我觉得不好，我跟爸爸说，我都长大了，我可以自己一个人洗的。”

“他说……”

刘灿抬起头，笑了笑，“他说我是他的宝贝，宝贝就是要和爸爸一起睡的。”

听到这儿，已经有人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

邹可儿脸色微微一变，“她在说什么啊？”

工作人员心里也有些异样的感觉，“之后呢？”

“爸爸对我很好，上初中之后，学校里的学杂费比小学多很多，班上的同学都不敢找家里的家长要这些钱。我敢，我知道，只要我穿上爸爸给我买的漂亮的裙子，爸爸就会给我钱。只要我陪着爸爸一起洗澡，爸爸就会给我钱。只要我陪着爸爸一起睡觉，爸爸就会给我钱。”

“爸爸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别人的爸爸，都没有他这么好。”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在场的工作人员，脸色都变了。

病房里只有刘灿说话的声音，她说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好像有人在后面追着她一样。

“灿灿……”

有工作人员想要让她不要说了。

可是刘灿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话，“我以镇上第一的成绩考上了高中，开始在学校住读，学校里有同学谈恋爱。班上的同学都会悄悄的讨论。”

刘灿呵呵笑了笑，“他们说，长大了的女孩儿是不和爸爸一起睡觉的。他们说，脱光衣服一起睡觉，只有男女朋友，只有夫妻才行。他们说，有些变态，就是喜欢自己的女朋友叫自己爸爸。”

“呵！原来我爸爸是个变态，他也想让变成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