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承认这件事，若是不承认了，即便太妃心里有些猜测，也无法确定。

只要不确定了，她就不会再陷入那种绝望的境地。

太妃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老管家，她紧紧的扣住了掌心。

这些日子，纵然她没有迈出房门一步，可不代表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如果楚辞和夜瑾还是下落不明，寂浔不可能会回来京城……

“你以为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太妃支撑着便要从床上站起，她的眼里带着沉痛之色：“我当初伤的如此之重，本来是必死无疑，那为何后来我还活了下来？”

老管家沉默不语，低下了头。

太妃冷笑一声：“是不是楚辞和夜瑾回来过？能救我的只有楚辞！可为何你们却非要让瑾王府的人都举办葬礼？是不是他们死了？”

老管家喉咙哽咽，难受的几乎无法说出话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太妃，夜瑾的尸首还在王府放着。

他生怕太妃看到这一幕之后，有些无法承受。

“管家!”太妃的脚步踉跄，却将扶住她的侍女给推到了一旁，表情平静的望向老管家，“你来王府有多少年了？”

老管家低着头：“已经有三十几年了……”

“你来王府有三十几年，而我嫁给老王爷，也有近三十年。”

她咳了一声，那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像是下一刻便能倒下去。

“你知道这王府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守着王府，这么多年都不愿意离开。”

因为，只有在这王府之内，她才能感受到老王爷的气息——

这些年，一直都是如此！